表妹躺赢日常(清穿) 第19节(1 / 2)
周太医垂着头,一脸无奈。
现在的问题不就是没弄清发病原因嘛,太医们不能对症用药,只能给小阿哥先采取退烧措施。
这时,脸上泪痕未干的马佳庶妃从里间缓步出来,走到皇上跟前时,她突然跪地恳切地请求道:“皇上,长生病得蹊跷,请皇上彻查。”
在座的各宫妃嫔都端直了身子,正襟危坐,各怀心思。
康熙忙扶马佳庶妃起身,又拍了拍她手背,安抚道:“朕一定会给你个心安。”
马佳庶妃捻着手帕拭了拭眼角的泪,由宫女扶着坐在玫瑰椅上。
康熙扫视了一圈众妃嫔,冷声问道:“承乾宫的人呢?”
梁九功忙躬身应道:“已经着人去请佟格格了。”
万琉哈庶妃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承乾宫与钟粹宫仅仅只隔了一条宫道,哪里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引得众人侧目,万琉哈庶妃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忙抿唇噤声。
殿内安静,康熙自然也是听到她这句,但表情没过多变化,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询问周院正道:“周太医,今日后宫办了赏花宴,长生病发突然,可与花粉有关?”
马佳庶妃嗫嚅道:“嫔妾心知小阿哥体弱,因此素来谨慎,赴宴回宫后,嫔妾是更衣净手后才去照顾小阿哥的。”
原本在马佳庶妃身旁伺候的玉昙,突然跪地,张口结舌道:“奴婢有事向皇上禀明。”
马佳庶妃似乎没料到自己的宫女乍然吭声,蹙眉看向玉昙,眼里带着警告之色。
玉昙跪在地上,先是看了看马佳庶妃,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牙道:“今日,娘娘从御花园回来,奴婢伺候娘娘更衣,发现衣服上沾染了许多花粉。”
“奴婢嗅了嗅,隐隐有荷花香味,当时还同娘娘谈论过,但大家都没在意,现在想来,事情实在蹊跷,或与小阿哥病症有关。”
周院正眼睛一亮,缓缓悠悠道:“衣物可有清洗,若是没有,取来一看。”
玉昙忙道:“不曾清洗。”
马佳庶妃仿佛有意阻拦,冷声道:“嫔妾既然已经更衣了,小阿哥的病症又怎会与衣物有关?”
康熙攒眉蹙额,轻揉着额头,看了一眼马佳庶妃,他素来知晓她是良善温柔之人,但事有蹊跷,就不得不查,于是挥手示意宫人去取。
不多时,宫人就取来了衣物,是件月白绣绿竹枝单缂丝氅衣,白日里马佳庶妃穿着的那件。
因为衣服颜色浅,所以染上花粉很容易发现。
周院正细细查验了,又递给身边同样资历深厚的郑太医,最后得出结论。
周院正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着,回禀道:“经过查验,臣等一致确认衣物上确实含有荷花花粉。”
他话音一转,又徐徐道:“不过,小阿哥的病症却与花粉无关,更不用说娘娘事先已经更换好衣物了。”
昭妃沉吟片刻,迟疑道:“可是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荷花花粉?”
今日刚在昭妃面前刷过脸卡的乌雅庶妃突然开口:“白日御花园里,嫔妾好像看到大阿哥抱着一束鲜花扑进马佳庶妃怀里……”
乌雅氏话还没说完,就被霍然起身的那拉庶妃打断。
那拉庶妃手指着乌雅氏,疾言厉色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胤褆不过是个四岁孩子,哪经得起你红口白牙,凭空污蔑!”
那拉庶妃像只好斗的母鸡,忽然就张开翅膀,扑棱起攻击针对她娃的人。
乌雅氏被这样指着鼻子攻击,脸刷得一下就红了,那拉氏不是好惹的,于是转而楚楚可怜望着康熙道:“皇上,嫔妾也是关心小阿哥的病情,才将白天看到的事讲出来的。”
她边说还边抬眼看康熙脸色,见他只是烦躁,没有动怒,又继续说道:“大阿哥抱花扑进马佳庶妃怀里,又不是只有嫔妾一人看见。当时佟格格也在,正和马佳庶妃说着话呢。”
提到佟格格,大家互相看了看,发现她依然迟迟未来。
赫舍里庶妃讶异道:“咦,佟格格怎么还没到钟粹宫,不会是不知情吧?”
佟格格哪能不知情,皇上可是下旨,通传各宫妃嫔到钟粹宫问话的。
那拉氏冷哼道:“别不是有人做贼心虚,反倒让我儿子当了别人的挡箭牌吧!”
第21章 矛头
那拉庶妃这话一出,殿内众妃嫔虽不敢窃窃私语,但各自心中都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乌雅氏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咸不淡地道了句:“嫔妾瞧着,今儿佟格格和马佳庶妃可是亲近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怎的现在马佳庶妃的孩子出了事,倒不见佟格格人了。”
马佳氏虽不认为此事与佟茉雪有关,但心中存着疑虑,想要揪出幕后之人,她眼中眸光闪烁,一言未发。
今日她从御花园回到钟粹宫,就发现衣服上沾染上花粉,将衣服换下来后,玉昙却说细闻着有股子荷香。
这个季节哪里有什么荷花,想到扑进她怀里的小胤褆,马佳氏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更换衣物后还是不放心,又梳洗了再去看顾儿子。
没曾想,仅仅只到傍晚时分,尚在襁褓里的长生,就出起了红疹,并持续高热。
看着长生肉嘟嘟的小脸,因为持续高热烧得通红,却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冷帕子给他擦拭。
高热稍稍一退,粉白的脖颈上就长出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偏偏小长生不哭也不闹,还牙牙叫着一声声含混不清的“娘……娘娘。”
马佳氏那颗当母亲的心又急又恨,她平日里就算再柔弱,心下也有了计较。
衣服上的花粉绝对有问题,就算长生发病不是因为衣服上的花粉,但难保不是幕后之人一计不成,又生一技。
看着襁褓里的小长生抓住她的手指,小脸通红,眼睛却亮晶晶地望着她,马佳氏的心疼得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病痛的折磨。
她不能再继续防备了,这次一定得把人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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