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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融合世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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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奏说完,彻底将头转了过去,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样子。

不仅是这两个人,还有五条悟他们,但接下来又要如何与他们保持距离呢?

一想到这事,神宫寺奏就感到脑袋传来一阵钝痛。

他还未继续想下去,头上的光线便被什么遮挡,一抬头就看到再次盖在了发顶的沙色风衣。

太宰治从后面将他笼罩在风衣的庇护中,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这些话我们可以慢慢再谈,你小心别着凉。”

奏的身体再也不能与过去的人形兵器相提并论,他现在关注的也只是对方略显单薄的身体,其余的事总有机会了解。

他迟早会知道奏会这么说的原因。

“那现在的你又是谁?这就是你不愿见我的原因吗?”禅院甚尔直接忽略掉了莫名和他有着同样心情的太宰治,眉心微微皱起,“可你又为什么见了那些人?”

“……”神宫寺奏脑海里一时闪过太多思绪,却混乱得抓不住任何一个,太阳穴隐隐传来胀痛。

“他喝酒了,你有什么问题也不该现在问。”太宰治再次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少年和禅院甚尔之间,沉声说道。

禅院甚尔当然知道少

年喝酒了,而且还喝了很多,变得和过去那次一样。

所有锋锐的尖刺都收敛,无声无息地落泪,再冷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想要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

但少年现在却背对着他,说出了一堆意味不明的话,既让他感到烦躁,又显得任何话语都无力改变,他终于见到了少年后心下一急便追问了出来。

不过他都等了十年了,现在再给对方一点时间,再等对方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对于太宰治对自己的袒护,仍未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的神宫寺奏再次感到一阵头痛,心里也闷闷的,好似空气都被头顶的风衣隔绝,要将他困死在其中。

神宫寺奏没有多说什么,一把掀开头顶的风衣按在太宰治胸口,侧过头说道:“我要说的已经说了,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完,径直走向自家轿车停着的位置。

“奏。”太宰治又喊了他一声,见对方向一辆车走去,但还是追了上去。

禅院甚尔啧了一声,加快脚步径直越过了太宰治来到少年身后,在对方拉开车门坐进去后一把按住了车门,俯下身将门框完全挡住,凝视着少年被发丝遮挡的侧脸。

“我看你是醉得厉害,不想见我是吗?好……希望你清醒以后也能说出这种话。”

黑发绿眸的青年压低了声音,眼中划过如鹰隼般锐利的暗芒,随后收回视线,当着太宰治的面将车门关上。

正想要坐进车里和神宫寺奏一同离开的太宰治脚步一顿,看着面向自己的青年沉下脸色。

“你没听到吗?他让我们不要再找他。”禅院甚尔知道自己坐进去一定会把少年逼到绝境,再度陷入僵持之中,既然如此他就暂且放过对方。

他不能坐进去,那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可以。

“……”太宰治没有应话,转身就要绕到另一边车门,刚走一步就被对方伸手拦住。

“你这么操心他的事,不如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禅院甚尔知道以神宫寺奏现在的身份不缺人照顾,自然也不用对方跟去照料,不如趁现在和对方聊聊,届时再找到神宫寺奏好好谈一下今天的事。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太宰治说着看向轿车,在禅院甚尔阻拦他的时间里,车辆已经发动,载着少年离开了。

于是他只好作罢,转头看着禅院甚尔,弯起唇角说道:“虽然我对你和奏的事不感兴趣,但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和奏是最亲密的家人,是彼此的唯一。”

他未说出口却在话里话外都表现出来的信息,便是禅院甚尔无论和奏有着怎样的关系,都不可能超越他与奏的羁绊。

禅院甚尔闻言心说真巧,他和奏也是极亲密的家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然而在这之前,奏就因为羂索的事销声匿迹,直至今日才重新回归。

“这是你自己以为的,还是奏说的?”他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都陷于同样的困扰中,那就是对奏产生了情愫,但后者只是以普

通的友情来应对(),贸然接近便可能连这层表面关系都维持不住。

“自然是奏主动说的。”太宰治对此充满底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当初是奏主动接近他,保护他,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去,光是这一点,眼前的男人就不可能胜过自己。

禅院甚尔只是扯起一边嘴角,淡淡道:“挺好,不过你和奏可能永远都会只是家人……”

“……”太宰治脸上的轻松笑意顿时凝住,“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拭目以待……”

二人之间的谈话再也进行不下去,视线很快错开,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神宫寺奏坐在轿车后座,一直扭头看着窗外,眼眶不断被溢出的泪水濡湿。

司机一路上都在专心开车,并没有通过后视镜窥探少年的情况,只按部就班地履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把神宫寺奏送回住所后,司机就离开了。

事实和禅院甚尔所想大相径庭,神宫寺奏的住所并没有安排照料他起居的人。

神宫寺奏打开门走进屋中,房间里昏暗空荡,没什么人气。

他反手关上门,伸手按下灯的开关,刚要俯身换鞋,动作却微微一顿。

他转头看向客厅,那里的窗户完全被打开,窗帘在黑暗中被风吹拂起来。

客厅中的沙发上,那里并没有被灯光照到,却依稀能从昏暗的光线中分辨出一个坐着的身影。

神宫寺奏还在无声落泪,视野有些模糊,看到人影后也无法辨认究竟是谁,也可能是冲着他富豪身份而来的匪徒。

不论是哪种情况,他都第一时间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时,他的视角盲区忽然走出来一个身影,未看清是谁,就听到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

“神宫寺殿下,宿傩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神宫寺奏扭头看向来人,就见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白发青年站在玄关前,他的头发并非全是白色,在侧面的位置添有一抹红,就如雪天绽放的寒梅。

“里梅么……”神宫寺奏抹开眼角的湿痕,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许久不见,对方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为成熟。

里梅注意到银发少年湿红的眼眶和脸颊的泪痕,冷淡的面容不由一怔。

在他的印象里,神宫寺奏从来都是孤傲不羁的形象,哪怕被宿傩大人擒住,也不曾示弱。

可现在对方却流下了与这气质不符的眼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哪怕他心中在意,也没有冒然问出来,只是平静地看着少年换下皮鞋,趿着拖鞋走进客厅。

神宫寺奏顺手打开了客厅的灯,直接与坐在沙发的粉发男人打了个照面。

两面宿傩还是和过去一样穿着袖口宽大的和服,两对胳膊各自交环在身前,俊朗的面容沉下来,一大一小两对猩红眼眸直直盯着他,对称的黑色纹样分布在脸上和露出的腕部,显得气质更为阴鸷诡谲。

甫一看到银发少年的时候,他便扯起嘴角,下一刻却倏地压下去,眉心蹙起,声音冷冽。

“你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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