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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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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收用你了?”傅娇回过神来,蹙着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

婉珠瞥了其他的人一眼,她们都恨不得把头扎进地里,她只好硬着头皮恭敬道:“承蒙殿下垂爱,奴婢才能服侍殿下。”

李知絮脑子里燃着一团火,她这话仿佛泼了一瓢油进去,烧得更猛烈,她瞪着婉珠恨恨道:“不过是个暖床的玩意儿罢了,也敢在这里摆主子的谱,一个卑贱奴婢还肖想做东宫侧妃,下贱的东西!”

就在她骂的时候,傅娇提起裙摆盈盈走了。

李知絮还想再骂宫女不知天高地厚,傅娇一走,她只好去追她,只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气愤道:“这些宫女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在背后编排你,我非要告诉皇兄,重重罚她们!”

“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有什么好罚的。”傅娇今日走了许久,身上冒了薄汗,她拿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唇边噙着淡淡的笑:“谁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真要罚,还能把所有人都拉出去打板子不成。”

李知絮顿时噤声,她看着傅娇,嘴唇翕动,有些不忍:“那个宫女的话你别往心里去,皇兄对你一往情深,定不会让你受进门就抬侧妃的委屈,她这么久连个侍妾的名分也没有……”

李知絮生怕傅娇听了那几个贱婢的话,回头找皇兄吵闹,今儿是她把人赖出来的,他们若真因为这事闹开,皇兄少不得要找她算账。真是晦气,出来玩儿遇到这些管不住嘴的糟心贱婢,好心情一扫而光便也罢了,还得时时提心吊胆。

“殿下以后会是一国之君,身边当然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傅娇早就知道这一点,李洵的身份注定她不能独自占有他,哪怕是在梦里,他们感情最最要好的时候,皇后塞了一门侧妃给他,他们都没有拒绝。

道理归道理,可真正的那个人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还是好难受。只要想到李洵一面耐心温柔哄她,一面和别的女人缠绵悱恻共赴巫山,还是好难受。

宝来也死了。婉珠说是因为她说错了话,她却心知肚明,说错话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他和梦里的暴君一样,得罪过他的人都得死!

傅娇用力掐着手,“啪嗒”一声,指甲被她生生捏断了,血珠子冒了出来。

她脑子里想着事,甚至都没觉得疼。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坚信不疑的东西好像慢慢在改变了,譬如说,她一直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李洵分开。

可她绝望地发现,李洵现在越来越像梦里那个暴戾的人。

改变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他是国之储君,从出生那一刻起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又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让他转性?

如今情浓意重,他没有当场发作,只是私下里处置了宝来,恐怕就是他能给自己最大的体面。

可若是五年十年之后呢?他身边有了别的人,他们之间的情意淡了,又会是如何光景?

梦里她撞得头破血流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这一次,她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傅娇暗叹了一声,或许是时候跟李洵来个了断了。

第6章

清林苑的事,李知絮没有想着瞒住李洵。

她知道皇兄把傅娇看得要紧,身边说不定跟了多少眼线,这事儿左右瞒不住他,与其等他从旁人那里听了再捉她去问,倒不如她主动坦白。

从清林苑回去,她先把傅娇送回国公府,便径直去了东宫,把婉珠和另外几个宫女的话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皇兄定要重重罚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李洵没什么表情,问她:“娇娇说什么了没有?”

李知絮立刻犹豫了一下,娇娇的表现实在是奇怪,她以为她会大发雷霆,可她问了那句之后便回去了,一路上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没有?”李洵敛了笑容,语气微沉:“一个字没说?”

李知絮眨眨眼,想了片刻,说:“那倒也不是,她还说了句皇兄是一国之君,以后身边当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李洵听了这话,心口莫名窒了窒。

这可不像傅娇说出来的话,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除此之外呢?”

李知絮摇摇头,说没了。

“皇兄。”李知絮抬头看了眼李洵,神情有些古怪地说:“我觉得娇娇最近不大对劲。”

岂止是她觉得,李洵也发现了。

自他从景平回来,她就不冷不热。上次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去南山,她甚至因为个宫女同他置气呛声。

她是他的心上人,自然该向着他,为何要帮个不相干的宫女说话。

李洵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多想。

“我知道最近母后身子不适,父皇把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你了,你分、身乏术。”李知絮牵着他的衣袖劝他说:“但也不要冷落了娇娇,东宫到国公府隔着这么远,她瞧不见你人,免不得会胡思乱想。”

李洵听了这话,眼尾微微上挑,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看向她:“你是说娇娇是因为我冷落她所以闷闷不乐?”

“或许吧。”李知絮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指点他道:“娇娇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则……”言及此处,她顿了顿,抬起眼眸打量了下李洵的面色,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继续说下去。

“再则什么?想说就说。”李洵烦躁地说。

李知絮长吐一口气:“再则娇娇都十七了,你还不去把婚事定下来,人家心里怎么想。人家靖国公府的孙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白白让你这么耽搁下去。”

一番话说得李洵沉默了,他紧抿着唇,定定地望着她,忽然一言不发转过身。

李知絮仍在不满地说道:“母后也是,对你的事一点也不上心,成日给那个瘸子张罗婚事,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好了,出去!”

李知絮听出了他话里的愠怒,知道他平常最厌烦听到大皇兄的事情,在他发怒之前,立刻识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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