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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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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擦着嘴唇,明明是她白白让人占了便宜,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心虚似的?

一路无言,仿佛回去的路都变得格外漫长,黑暗中,沈月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喘气都是尽量能少吸口气就不要吸气,所以空气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终于到了谢府。

谢晗下了马车后伸出了手,沈月没看见,站在马车上直接蹦了下去,

谢晗差点被踩到脚,转身走在了前面,沈月跟在后面,先后迈进了大门,周围顿时暗了许多。

沈月只能凭着声音跟谢晗的脚步走,后来谢晗穿过了院子,她撞到了影壁。

她以为她走的是直线……

这时,常喜连忙递过来一个灯笼,沈月眼前有了光亮时,只听见远处有女子的脚步声朝这边的跑了过来,呼吸略显急促道:“谢晗,我听丫鬟们说……天黑之后,看见沈月出门了,还是被一名男子接走的,她刚来燕京,人生地不熟,到了晚上又什么都看不见,听说那男子和她举止亲昵,又不知道身份,我担心她会出事……”

林桑若话还未说完,先听到谢晗冷哼了一声,她错愕的盯着他冷厉的凤眸,讽刺之意言之于表,心里顿时更加确认了私底下对沈月的传言,“要不要找人出去找找?女子名节最重要,我是担心她坏了名声。”

沈月出门帮个忙被误会成这样,不得不从影壁后面绕出来澄清了一声:“不用了,我……我在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林桑若大约没想到正主在这儿,脑袋翁的一下,心虚的缘故,心跳也漏了半拍,“沈月?”

她诧异的目视着俩人,明显是一起回来的,回想到她刚才的说辞,脸色一时间青白不定,还未开口,只听见沈月跟在常喜后面边走边道 :“不好意思,让一让,好像撞到鼻子了。”

谢晗不禁敛眉:“不是刚还跟在后面吗,你怎么回事?”

沈月撞疼了鼻子,直冒眼泪,脾气也不是太好,没好气道:“你在前面我在后面,你走着走着拐弯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在前面……”

谢晗拿出手帕捂住了她流血的鼻子:“快进去敷一敷!”

林桑若见状,刚要解释两句,谢晗回头冷声道:“明日再说。”

林桑若目视着俩人的背影,她觉得不是沈月撞到了鼻子,是她撞了一鼻子灰。

她从小和谢晗一起长大,深知谢晗在与沈伯荣相处中,生平最厌恶别人虚情假意,两面三刀,她今日没弄清楚情况就冒冒然说她与别的男子相会,他今日怕不是已经误会是她让人盯着沈月了?

一晚上,她当然可以想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平白无故被人摆弄了一道,她一路闷声回到东苑,关上门后,才朝身边的丫鬟发作道:“是谁说的!不是说沈月和男子约会吗!怎么和她一起出去的人是谢晗!”

玢儿赶紧跪下解释道:“小姐,是洒扫外院的丫鬟亲耳听到的,说是外面有个男子在专门等她,奴婢不敢诓您,她出门的时候奴婢还偷偷看了一眼,是真的确认过才敢跟您说的,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谢大人跟着一起回来的。”

林桑若仔细听着来龙去脉,坐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慢慢思索道,“这么说,是沈月故意泄露的消息,不对,沈月没那么多心眼,是她旁边那个丫鬟,阿碧!这个丫鬟,为了她主子,专门跟我作对!都以为我好欺负是吗?沈月目中无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她身边的丫鬟都能爬到我头上了!”

“小姐,您别这么说,沈小姐就是任性了些,可她到底没有伤害过您啊,何况,谢大人一直都是偏袒您的,不会让人欺负了您去的。”

林桑若打断道:“他哪是偏袒我,他是不喜欢沈家人才向着我,可是他到底在沈家生活了十余年,若是他心里内疚,对沈月念旧情,哪儿还有我立足的地儿,说来,我在谢府悄无声息了这么久,也该做点什么了。”

……

今天沈月回来的比昨天要晚,阿碧早早在西苑门口候着,远远看见沈月在谢晗身侧被捂着鼻子就回来了。

她连忙过去搀扶道:“这是怎么了?”

沈月解释道:“没事,我鼻子稍微撞到就流血,其实一点事都没有。”

“阿碧,你去拧块湿毛巾。”谢晗回眸视线扫向了一旁的常喜,“药箱。”

常喜是被那双眼神吓迟钝的,反应过来后连连应道:“我这就去!”

他到门外时,余光盯着给沈月擦鼻血的谢晗,心里还嘀咕了句,真是月亮打西边出来了,大人什么时候跟小姐这么亲近了?

这晚,夜色很柔和,一轮弯月在云天中悠悠浮游,屋里被擦了药酒的沈月,躺在床上嘴里咬着一块松鼠糕,晃悠着白嫩嫩的脚丫,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把松鼠糕吃的一个不剩的章柏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他答应过带她去刑部看望父亲和母亲,应该不会等很久吧?

沈月咬着松鼠糕,眼前再次闪过暗沉沉的车厢,不过这次她能清晰看到谢晗的面孔近在咫尺,连他的呼吸都好像近在眼前,心里骤然一紧,怎么又想到他?!

难道她以前想他的时候太多了,现在连想别人的时候都习惯想到他?

沈月摸着自己的下巴,虽然两次都是无心之失,可到底还是蛮别扭的……

沈月回过神,头顶突然多出了一张白花花的脸,或者说,这张白花花的脸让她瞬间回过了神,她捂着受惊的心脏道:“阿碧,你干嘛呢?!”

“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听不见!”

“你说什么了?”

“我是说,谢大人让人送来的药,让你趁热喝了……”

沈月闻言,从床上坐了起来,端起来一饮而尽。

当然,这么痛快不是她爱喝药,是因为一口一口喝更苦。

阿碧在旁边道:“我瞧着谢大人也没你说的那么不通人情,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沈月把药碗放盘托上,抬头目视着阿碧时,神色还算平静:“如果一个人,把你一家送进了刑部,你觉得他好吗?”

一向能言善辩的阿碧,沈月头一次见她说不出话来。

沈月也没再执着,她坐在床上拉被子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反正,章柏尧已经答应她了,有些答案,等她见到父亲和母亲后,一问便知。

若是他们沈家真的对不起谢家,她愿意赎罪,若是父亲和母亲是冤枉的,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人!

次日,沈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自来到谢府,身边只有阿碧一个人伺候,头一次早上起来,到处没看到阿碧。

沈月只好下床自己洗漱了一番,跑到外面去找人,问过一个丫鬟后,才得知阿碧一早就被东苑的人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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