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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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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刻,他才明白了原来幸福是触不到底的,昭昭的一句话,就可以将他的心抛到名叫快乐的湖水中,叫他连魂都轻飘飘的往半空中飞。

“昭昭,我也喜欢你。”

尤弥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眼里残存的泪意 ,心头热的厉害。

他的心思几乎摆在了明面上,对温昭昭从没有隐瞒,这句话他曾经对她说过,可在现在的情况下,这种表白又带了其余的意味。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暧昧从鼻子里钻出来,热气吹在彼此的脸上,纠缠在一起,熏红了温昭昭的脸。

“昭昭…”

尤弥的脸离得越来越近,后半句话含在了嘴里,落在了她的唇上。

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弭了,只剩下灼热的气氛逐步升温,将微凉秋天燃烧的如同春天般燥热。

太阳躲羞的藏进了黑夜里,黄昏的微光让温昭昭能清楚近在咫尺的绿色眼眸,那里头藏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像是漩涡一般,看上一眼,便沉醉在翠色的湖水中。

她像是正在湖水中下沉的人,就快溺死在了这片波澜的水中。

温昭昭的脸红的不像话,尤弥的一只手捧着她的下颚,手下火热的温度几乎将他冰冷的指间捂暖。

两片紧贴着的唇瓣稍稍分开了些,尤弥不舍的在她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傻瓜,要用鼻子呼吸。”

温昭昭的呼吸比刚才沉重的许多,整个人失力一样的靠在他的身上,听到这话,不服气的抬起头去看他的侧脸。

尤弥的呼吸很平稳,像是刚才亲的那么激烈的人不是他一般,人鱼本就不完全靠鼻子呼吸,所以他看起来不喘也是合理的,温昭昭心中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看着他淡定的神情,总觉得不舒服,捏着他腰间小小的一块皮肉,扭了一下。

人鱼的皮肤上附着的是再坚硬不过的鳞片,照理说是不会因为这点力气疼痛的。

可尤弥面对着喜欢的姑娘,那些用于防护的鳞片半点都不曾露出来,这一下算是切实的掐到了他的肉上,让他也跟着吸了两口气。

温昭昭见状偷笑了一声,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洇湿了还火辣辣的唇,“现在好了,你也在用嘴呼吸。”

她平时实在过于稳重,像是整个牧场的大家长,照顾着每个人的情绪,也顾虑着许多事情,冷不丁见到昭昭这么幼稚的一面,尤弥的心中就像是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痒。

他也不太明白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就顺着感觉在心口上挠了两下。

刚刚确认关系的情侣,正在最粘糊的时候,一刻也舍不得分开,就算在一个屋子里,也恨不得贴在一起。

刚尝到了春天的甘甜的蜜水,尤弥的视线忍不住的总是在温昭昭湿漉漉的唇上流连,他生来是一条自由的鱼,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他才刚从侧面靠过去,带着些凉气的面颊贴上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不懂事的手机就唱起了歌。

温昭昭斜了他一眼,用手将他已经被捂热的侧脸推开了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维克,心虚的清了清嗓,才接通电话。

尤弥的嘴巴合不拢一样的笑着,温昭昭的那一眼,与其说是眼刀,倒不如说是欲拒还休的娇俏。

冰蓝色的眼眸总给人冰冷的感觉,可刚才那一眼,夏日落的雪,融化在了春波漾漾的湖里,非但没让尤弥退却,倒激起了他心中刚平息的波涛,快速的在唇角偷了个香。

温昭昭惊的“呀”了一声,电话对面还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的维克怔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了什么,紧锁的眉头松开,唇角带着三分笑意,随口调侃道:“我这通电话好像打的有些不是时候…”

“哪有不是时候”,温昭昭的脸臊的通红,惩罚的捏了一下正在摆弄她手指的尤弥,嘴上迅速找了个话题,想要将维克的注意力引开。

“维克先生打电话来,是不是想说稻米的事情,明天新一茬的幸福稻米应当就能收获了,晚上之前就能送到商店里。”

说起正事来,维克那点偷来的轻松即刻消失的一干二净,近日来奔走积攒的阴云重新凝聚在眉间,重的像是即将落下一场暴雨。

隔了两三秒钟,温昭昭才听见他回答的声音。

“昭昭,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稻米的事情,先停一停吧。”

他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让温昭昭疑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问了问是怎么回事。

两人合作了也有段时间了,温昭昭知道维克先生的品行,他人看起来奸诈,却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只赚该赚的钱,只做该做的生意,甚至在有些时候,还会发发善心,关照一下什么都不懂的她。

跟他做生意,温昭昭从不担心被吞了钱或者被坑害的事情,信任也在日复一日中培养了起来。

她知道维克先生在做一件好事,一件即便放弃了自家生意也要去做的好事,但却不太清楚那事情是什么,凭借着对维克的信任,温昭昭对幸福稻米的去向,一直没有过问,直到仙子啊,维克主动要她停止种植,温昭昭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心惊。

不论维克是怎么想的,温昭昭无疑已经牵涉进了这件事情,她有知道的权力。

他在心里骂了几句该死的王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的从头说起。

在很久之前,维克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各个小镇中牧场主的异样,带有悲伤苦闷情绪的牧场主以一种不寻常的速度增长着,几乎占到了牧场主比例中的百分之七十。

这是个让人心惊的数目,当时的维克还不明白背后的弯弯绕绕,单凭借着这个数字也感觉到未来的不妙。

在他不安的等待中,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负面情绪的牧场主再也没到过那么高的比例,却也没低多少,一直维持在十分之六的水平。

直到不久之前,维克坐在餐厅里,心血来潮的点了一道苦涩香蕉船,看着满厅中掩面啜泣的人群,忽然吓得一身冷汗。

他飞奔回家,随意找了张别的小镇的车票,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向日葵小镇。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菜系,相同的哭泣声在维克的耳边响起,他像是不小心窥到冬的夏虫,难耐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奔向了下一个小镇。

走过了五个小镇,维克才肯定了他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

并不是觉醒的负面牧场主增加了,而是有人蓄意在暗中推了一把,将整个世界推向了悲怆的方向。

明明只是倒霉了一两天,浴缸的温水中就出现了艳红的伤口,明明只是被人批评了一下,年轻的生命就像是飞燕从高空坠落在地面。

世界生病了,维克心中清楚该怎么办,他看到无数条生命用枯萎在了该绽放的夜,也明白该怎么从泥潭中抢回正在挣扎的人,温昭昭的出现,就像是一只小火把,点起了他忍了几年的期盼。

就像飞蛾见到火烛,他奋不顾身的扑到了这件事情中,卷进了政治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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