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零种辣椒[穿书] 第50节(2 / 2)
“有多少吃多少?你说真的?!”
“当然,我这里收全省卖全国。”陈浩忍不住有点小得意:“几十吨辣椒种子,还能能吃下的。”
有钱不可貌相。纪春兰是早就知道陈浩挣了大钱,魏檗是之前见过太多这种人,穿得破破烂烂像地里干活的农民,一问身家几个亿。她俩没什么反应,两个“旁听生”谢英和温荣心里略略算了算,吃惊的长大嘴巴。
口说无凭,谈得差不多了,魏檗、纪春兰和陈浩,三方一起正式签了合同。
签的时候,陈浩作为“北山发展农贸公司”法人,纪春兰作为“南常市农科院副院长”,签上自己名字。轮到魏檗,落款的时候,她略略愣了一下。
油山西村村委会?按理说,要召开村民大会,张贴公告之后,自己才能作为代表签字。
并且,这是纯商业行为,如果和作为服务村民的一级行政机构村委会混在一起,用油山西村的土话来说,只会越来越“搅毛”。挣了钱,村民会觉得自己贪污了集体财产,不挣钱,更是十恶不赦浪费集体资产。
她见过很多村支书、村主任带着村里发家致富,结果却落得一身骚。
要把这些商业行为,和村委单纯的“为人民服务”行为区分开。
于是她前面没写其他的,只是单纯签了自己的名字:魏檗。
“我想了想,以村委会的名义签不合适。”魏檗对陈浩和纪春兰说:“我准备回去成立一家村办企业,以后商业行为都以公司企业的名义做。这次我暂时先只签名。”
魏檗说着,在自己名字下面写上自己身份证号,“暂时先代表我自己。”
“应该的。”陈浩点头认同:“注册个公司,行事方便,是个好办法。”
陈浩还主动表示,“注册公司事情不少,我趟过一遍路,踩了不少坑。你如果遇到难点,尽管来找我。”
签好合同,陈浩要到外间去点账,借着陈浩的地儿,魏檗和纪春兰也签了份合同。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油山西村给南常农科院代种辣椒,不能白种。合同规定,每年南常农科院给油山西村提供当年要种的辣椒种子种苗,并且提供种植需要的技术、肥料和农药,可以提供实物,也可以按市价折算成现金。
辣椒种子收获后,油山西村把种子交给南常农科院,农科院经过一个种植检测周期,检测种子合格后,按当年产量给钱。这个合同上,她用力油山西村村委的名义。
这份合同签好,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点。陈浩要留她们吃饭,被纪春兰拒绝了。
四个人告别陈浩,出了农资店大门,纪春兰在农资店的严肃脸再也绷不住,高兴得直拍魏檗肩膀!她之前在陈浩这里卖种子,那次不是舍了老脸软磨硬泡,全仗一些从前的情分才能卖出去。
每次来,她都打心眼里不想来。可院里“发工资”的紧箍咒套在她头上,大家伙儿全指望着卖了种子发工资养活一家老小,由不得她不来。
什么时候这么顺利过。
“知道为什么不在陈浩那里吃饭吗?”纪春兰大手一挥:“有外人多不自在,姐姐请你们下馆子,咱们姊妹几个高兴高兴!”
纪春兰带着她们在农资市场附近找了家火爆的馆子,一口气点了八个菜,两个汤。魏檗、温荣和谢英三个人,谁都拦不住纪春兰,还生生让她开了两瓶白酒。
刚开始魏檗还记得校规,但慢慢的,从坚决不喝酒,到浅浅抿一口,吃到最后,气氛热闹欢腾,酒逢知己,一杯杯下肚开怀畅饮,根本不记得喝了多少。
四个人全都醉醺醺的。回去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纪春兰又拦了辆黄色的“面的”出租车。
到了学校,校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亮起一排排路灯下,不时走过三三两两拿着书本的学生。
经过操场附近,学生更加稀稀落落。见四下里无人,纪春兰唱起了家乡的滩簧小调。
“一匹布纱万根,根根均匀才能织成上等品;一花独放难成景,万紫千红满园春;高墙块块砖头砌,百川归海水才深~”*
声音在空旷的操场显得格外空灵。
暖风拂面,熏熏然的另外三个人,全被纪春兰带起了情绪,一个接一个开嗓唱歌……
第55章 违反校规
◎违反校规◎
谢英熟悉《红花曲》, 她跟着纪春兰的节奏,与之唱和。
温荣许是被卖“复合肥”的壮汉刺激狠了,净胡乱编些不成调子的歌, 比如什么“土坷垃~土坷垃~~我看你是金坷垃~~”“左一掀,又一铲,温荣我也会~我也能发财~~”“啦啦啦, 啦啦啦!魏檗魏檗你快点说, 还有什么发财的好办法~~”
魏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 她重唱了《红梅赞》。
此时心境, 与之前全然不同。
大雪纷飞时节,“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风霜刀剑严相逼,她内心满是可以捅破苍天的愤怒!她要把千里冰霜, 全部踩在脚下,不惧三九严寒。
“红梅花儿开, 朵朵放光彩~”暮春时节的校园里, 她、纪大姐、谢英、温荣,她们都是红梅,一朵朵昂首怒放、香飘云天的红梅!
风云际会的八十年代,广阔天地间,自可有大作为!
魏檗心情激荡,唱得全情投入。
等她唱完第二遍,才发现, 咦?她们三个怎么声音越来越小慢慢不唱了?
“嗝儿~~”
温荣打了个酒嗝,指指前面。
魏檗揉揉眼睛, 看到昏黄的路灯下, 沿着操场边, 慢慢从远处走来一个人。
“好么,哪个好人会大半夜在操场啊。”魏檗用肩膀撞温荣两下,“操场又不是他家的,咱四个还能打不过他一个。”
温荣被魏檗撞的站不稳,顺势把胳膊搭在魏檗肩膀上和她勾肩搭背,含含混混说,“可能真打不过,我刚刚好像看见他在操场边打拳了。”
说完又问纪大姐:“纪大姐,你、你咋突然停下不唱了。你说……是不是,你也觉得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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