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咒术师不骗咒术师(2 / 2)
波本一副完全不想多说的样子,赤井秀一见状也不敢再多问,只能看着对方浑身湿透、火气却很大地直奔卫生间而去。
这让人很难不好奇他遭遇了什么。
“他看起来像是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桶水。”
看着赤井秀一往回走,正在背单词的甚尔嗤笑一声:“还是脏水。”
甚尔说的是实话。
但这话听起来幸灾乐祸的含量极高。
赤井秀一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确定波本没有听见后,这才拿起红笔,继续给他批着数学作业。
大约是因为西园寺绮梨的缘故,甚尔和波本两个人也极不对付。
要是被波本听到他刚才的话,少不了又是一通吵闹。
明明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赤井秀一夹在中间,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处理婆媳关系一样。
还是隔壁家的。
就很难受。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希望西园寺绮梨能早点回来。
大约半小时后,神清气爽的波本终于再度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只穿着一条宽松的中裤,身上还散发着洗完澡的水气。
那头灿烂的蜜金色头发吸饱了水分、不住地向下滴水,又迅速地被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所吸收。
还好西园寺绮梨不在,看不见这一幕。
甚尔装作正在背单词的样子,余光瞥见波本从浴室走出,他迅速地扫视了
对方一眼,目光带着审视。
黑皮波本的肌肉很结实,看起来像是有被好好锻炼过的。
但是果然也就那样,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和经过实战的肌肉没有可比性。
嗯,放心了。
其实西园寺绮梨在也没问题。
甚尔嘴角不经意染上了充满自信的笑意,他重新低下头,信心满满地背起了单词——
Alcohol,酒精,Alcohol的肌肉不如我。
Muscle,肌肉,酒精的muscle不如我。
甚尔第一次从背单词中感受到了快乐。
从学习中获得快乐与动力的甚尔稍微有点上头,他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单词表,试图从每一个单词中找到喜欢的点。
Dizzy,晕眩。
绮梨绝对不会因为Alcohol的假Muscle而dizzy。
果然西园寺绮梨说得不错。
读书,使人快乐。
而另一边,洗完澡的波本回到客厅,他的再度出现引来了从刚才就满腹好奇的赤井秀一的注意。
和头一次表现出对学习的热忱的甚尔不同。
赤井秀一几乎在波本出现的同一时间就扭头朝他看去。
“你……”
“别问。”
知道赤井秀一想问波本立刻制止,眼见着对方眼里还有些困惑,波本立刻抢先答道。
“问就是两个乌鸦在街边打起来了。”
赤井秀一:????
什么?两个组织的人打起来了?
波本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么理解的。
但是关于他会如此狼狈地回来这件事,波本实在无心解释。
他总不能说自己该收集的情报都收集到了,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卷入了两个路人的争斗之中,结果一不小心被物理地泼了一身脏水吧?
很离谱。
但是是真的。
波本回想那个场面就头疼。
事情是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挑起的。
他缠着一身的纱布,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医院重症病房逃出来的病人,但是动作却十分灵巧。
那人说话阴阳怪气、十分气人,从头到尾都在挑衅另一个矮个子的青年。
被挑衅矮个子的青年是个行动派。
他看起来已经很习惯那绷带青年的毒舌,但是在对方那三言两语挑衅之下,仍然按捺不住火气,当街和他打了起来。
波本就是那个不幸被牵连进去的路人。
波本忽然有些明白了。
西园寺绮梨当初那句“横滨是个市政大厅门口出现碎.尸都不奇怪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谁能想到横滨街头随便两个路人打架都那么可怕。
赤井秀一和波本都不愿意在甚尔的面前讨论任务的事情,即使他们都知道这孩子不是个普通孩子,而波本也不愿意聊聊自己刚
才的遭遇。
于是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话说,日内瓦人呢?()”
生怕赤井秀一再提这茬,波本连忙换了个话题。
“她好像出门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回来,就没看见西园寺绮梨的赤井秀一瞄了眼甚尔,可惜没有得到正在专心背单词的少年任何的回应。
波本其实倒也没有那么在乎西园寺绮梨在不在。
她不在,对于他们来说更好。
“她那只猫好像也不见了?”
“喵呜——”
波本话音刚落,伯爵便踩着优雅的猫步从西园寺绮梨的房间走出。
优雅温柔的烟色缅因猫扫了波本一眼,如同高傲的国王在审视自己愚蠢的臣民,目光里写满了不屑。
波本:……
居然被一只猫给鄙视了。
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猫。
伯爵才不理会波本复杂的心情。
它从西园寺绮梨的房间一路走向玄关,绕着玄关那团水渍附近转了圈,柔软的肉垫轻轻地在水渍附近踩了踩,而后扭头朝赤井秀一和波本看去。
罪魁祸首波本:“……”
负责打扫的赤井秀一:“……”
他们居然被一只猫给监工了!
西园寺绮梨家的猫是成精了吧?
两个被猫监工的威士忌看了看彼此,非常有默契地忽略了刚才的问题,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我去拖地。”
“我去洗衣服。”
毕竟人在屋檐下,波本和赤井秀一迅速地学会了低头,各自分工去做家务。
看见威士忌们都行动了起来,伯爵回到了它最爱的沙发边上,轻轻一跃便跳了上去,将自己窝成毛茸茸的一团打起了盹。
“地板拖过之后要怎么做?打蜡吗?”
虽然泡过水的地方只有玄关,但赤井秀一还是拿着拖把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拖了一次。
被拖过的地板看起来闪闪发光,但赤井秀一总觉得还是没有之前那么亮,他向一旁显然更有家务经验的波本取经,得到对方一个白眼。
“湿的地板怎么能打蜡?你用干毛巾把地上的水都擦干,我去找找看她有没有抛光蜡。”
西园寺家的地板原本闪闪发光,一看就是有好好处理的。
波本在所有能储藏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终将目光投向了厨房水槽下的壁橱。
盘在沙发上的伯爵似有警惕。
见波本靠近那壁橱,它立刻喵呜高喊一声,从沙发起步,一个飞跃弹射便朝着厨房跳去。
客厅的甚尔和赤井秀一只看见一道烟色的影子闪过,紧接着厨房处便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咚——”
在伯爵进行跑酷之前,波本的手已经搭在壁橱上、一心寻找着抛光蜡,他根本没有留意到伯爵的动静。
此刻他猝不及防地受到一记伯爵飞踢,直接拽着橱门倒在了一边。
橱门受到外力被猛地拽开,原本东倒西歪地斜倚在壁橱内的瓶子没有了支撑,骨碌碌地从里面滚了出来。
边上赤井秀一在察觉到那道烟色影子时,已经预感到了问题。
此刻听见厨房内接二连三传来的响动,他连忙跑来查看,却看见波本被伯爵牢牢地扒住了脸、□□着上.身摔倒在厨房的角落,鞋子一个掉在窗户边缘,一个则落在煤气灶上。
而他的脚边,一个深色的瓶子在咕噜噜地转了几圈后,最终撞在了壁橱上。
赤井秀一看了眼,发现那是一瓶老鼠药。
一瓶开口边缘沾着糖渍的老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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