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2)
半夜三点钟被迫‘夏油亦未寝’、被造谣和香蕉猴子有奇怪的三角关系、被迫成为盘猩教教主、明明没干坏事却被视作同党被迫分锅……
夏油杰受害多日,以一句轻巧的阴阳怪气完成反杀,且是一记漂亮的双杀。
霎时间,鸦雀无声。
一边是沉默且呆滞的源柊月,另一边是恨不得用苍和赫打穿地心穿越到地球另一端的五条悟,谁都不敢吱声,一片叶子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
“哈哈,开个玩笑。”夏油杰发自内心地笑起来,“你们今天没任务吗?”
源柊月:“……没有。”
五条悟:“做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夏油杰转身往院子内走去,“这次遇到了一只会领域展开的特级咒灵,所以消磨了点时间。”
源柊月:“抓到了吗?”
夏油杰:“抓到了哦。”
三人若无其事地把话题转移到领域展开上。
领域展开按照完成度,基本可以分成三档:简易领域、未完成领域、完全体的领域展开。
简易领域经由大量练习能够习得,有时不需要刻意地调用,也会无意间使用出来——比如源柊月的‘随机模仿’。
被模仿者在他的僵尸咒灵面前只能打出对应植物的伤害量,从性质上来说,这是一种简易领域针对外来咒术师和咒灵的限制。
一如在他的房子里,六眼的信息攫取也会受限。
目前,他的两位同期都在研习领域展开,希望得到灵光一闪的机会,将其彻底掌握。
“对了。”源柊月想到一件事,问,“你的无下限……”
五条悟:“……嗯。”
源柊月:“哦……”
夏油杰:“?”
夏油杰:“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五条悟摸了摸鼻子,试图糊弄:“也没……”
然后,看到了夏油杰冲他轻轻抬起左侧眉尾,一种‘如果不说那我就提你不愿意提的那件事’的微妙威胁感,他顿时咬牙切齿地转变话题:“……就是,现在,我的无下限能够突破小橘子的简易领域了。”
原本能被源柊月简易领域穿透的‘无下限’术式,随着主人实力的增强,成为密不透风的城墙。
“这样啊。”夏油杰了然点头,又熟练地进行了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意有所指道,“感觉好久没听见‘小橘子’这个称呼了,还以为你要给小源换外号。”
五条悟:“……”
这究竟是挚友还是死敌?
引颈就戮的悲怆感和愤愤不平的恼怒杂糅在一起,五条悟满脸写着‘如果你想让老子死可以直接给老子一刀’。
夏油杰继续忍笑,将话题转移回来:“恭喜你,‘无下限’增强了,这是件好事吧。”
五条悟沉默:“这个……”
他懂什么。
那以后发生肢体接触的
时候,不就没有不开无下限的理由了吗?而且以前的某些时刻又该怎么解释?……完全暴露无遗了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片刻,显然是同时记起一些事情,这该死的大脑总爱凭借关键词发生联想,越是警告它停下就越叛逆,非得把记忆呈送到眼前。
“……”源柊月开口,“确实是好事啊,说明你对领域的掌握更进一步……”
五条悟:“嗯……差不多吧……也就那样……”
这不尴不尬的一幕实在有点好笑,夏油杰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接下来是不是对着说‘谢谢你的夸奖’和‘不客气’了,有必要吗?”
“……”
“谁问你了!”X2。
两人同时转向他,视线却在空中碰撞,今日以来一直不敢直视彼此,头一回真切地看清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原来他也在不知所措吗?’的念头顷刻间诞生。
忽然之间,没有那么尴尬了。
“又针对我?”夏油杰指了指自己,“很过分哦你们?”
五条悟:“那你忍着。”
源柊月:“那我给你道个歉?”
夏油杰:“不用,有点折寿。”
源柊月:“不过,说到领域,原来真的是无下限被你加强……我还以为……”
五条悟:“以为什么?”
源柊月:“以为我可能有‘无效化’之类的特殊能力呢,好失望。”
夏油杰欲言又止:“你的设定还不够多吗?”
【十影】拥有者、咒术高专学生、炸毁学校的问题学生、总监部准罪人……到底还想要多少?好多人啊!
-
吃了闭门羹的一级咒术师片山,回到总监部复命。
和他交接的咒术师一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没成功?”
片山:“没……”
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
片山回到办公室复命。
总监部的管理层名为‘总监委员会’,设六个常驻席位,均由资格老到、在权力中枢稳坐多年的咒术师出任。
而负责咒术界大小事务总决策、大方向的,是一月一度的‘常务例会’,共设十二席位,除却六名总监部高层,剩下六个名额均匀分配给御三家,四方分庭抗礼,又互相制衡,几百年来,一向如此。
片山跟随的是第二席,吉川先生。
他向吉川先生汇报了自己执行任务的失利情况和原因,对方并未发怒,只是说:“知道了。”
“属下深感抱歉……”
“罢了。”吉川先生说,“六眼那小子,还有禅院家,不是你能对付的,帮老夫约岩佐君喝茶。”
岩佐同样是委员会六席之一。
片山松了口气,立刻联系岩佐的助理,命人布置茶室,一边进行大小事务的打点,总监部看似毫无作为,但作为其中一员,要处理的琐事并不少。
等吉川先
生和岩佐先生在茶室会面谈天时,片山站在屏风之外,沉默地等待着命令,也为谈话的两人守门。
谈话内容自然也流进他的耳朵里。
“那小子,真是‘十影’?”
“看禅院家的阵势,很像。”
“难怪直毘人表现得相当不满……”
“……还要继续么?”
“不怕得罪……?”
“……是为了大义,他们应该理解……而且这样并不算过分……”
“……我有个主意……”
说话声音渐渐压低了,几乎湮没在茶盏发出的窸窣响动中。
到后面,已经听不清内容,但片山知道,他们喝的是茶,谈的是大义,实际上……更像在讨论如何分割一个人。
一刀一刀,精密计算,敲骨吸髓,把他的价值全部抽空。
而那个被讨论的对象,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今天下午还惊讶地瞪着自己说‘我是没有通过一级咒术师评定吗?’——关注点很奇妙,想法格外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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