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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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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月从北齐逃离过了几个月了,本来是要直接到上都城的,路上出了点儿意外,遇到了山匪,要不是路遇了楚无忧的行军队伍,可能没那么容易脱身。

南秦内乱起时,多了许多的盗匪,其中很多人都是为了活命的百姓,只要手上没有粘过人命的,且主动认罪的,可以获得减罪。

这样的消息一出,很多百姓能逃的都逃了出来,剩下的那些穷凶恶极之辈,玄甲军只要不是太赶路,路过的时候都会把那些寨子清理掉。

后来玄甲军忙碌,无法护送沈星月,只得把沈星月安排在了附近的一座城中。

沈星月得知南秦办了很多免费的学院后,就特意去看了,发现学院缺老师,主动留下来教孩子们学习,直到前些日子,学院的老师配备齐全,她才决定重新启程来上都城。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了。

沈流年点头,鼻腔里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嗯~再过些日子就来了。”

云丞淮惊奇的打量着沈流年,撒娇?这对她的夫人来说,可太难得了。

她的手自然的探到了对方的腰间,“那要封阿姊什么爵位?”

天后的阿姊,怎么也得封个一品爵。

沈流年感受到腰间的手,不由得去阻挡了下,“封一些虚称就好。”

云丞淮弄了不少荣誉称号,什么慈善世家,什么忠义世家,或者是个人称号,也是有品级的。

“要不让阿姊做上都城希望书院的院长吧?”

书院的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朝廷办的,上都城办了一些,反正沈星月喜欢教书,在北齐都城办了那么多收容孤儿的地方,还教她们读书,就知道她肯定是喜欢这件事的。

说话间,沈流年的衣服已经凌乱了。

云丞淮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把沈流年的话堵在了嘴里面,就那么抬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吻的差不多了,她才问,“夫人想说什么?”

沈流年:“......”

她强忍住身上异样的感觉道:“我说好。”

“好啊~”云丞淮扬了扬声音,“对了夫人

,明日大朝会,我就不去了。”

登基也大半年了,她还是一直陪着沈流年大朝会,从一开始的怼人,到后面朝堂不再质疑沈流年为天后的事情,她才很少说话了。

一般情况就是,朝堂政务沈流年开口,有人质疑沈流年了,她就开口。

沈流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她猛地坐起身子,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肩窝。

“为何?”只有两个字,也能明显听出来沈流年声音里的颤抖。

云丞淮一本正经道:“新法已经走上正轨,我去不去朝会都可以。”

“而且......我要是在,那些人总是想要拉你下来。”

沈流年感觉到脖颈有些痒痒的,抬手捂住了她的唇,“那你不怕我被欺负吗?”

“除了我,谁敢欺负你?”云丞淮轻笑了一声,她的“欺负”可不一样。

沈流年哼了一声,不愿回答。

“那这样吧,我陪你去,但我在后面等你,不去朝堂上。”

她躲在一旁听着就好了,要是有人欺负自家夫人,她就出去报仇。

“好。”沈流年应道。

云丞淮的唇弯弯的,笑问道:“那我开始了?”

“手?”

“剪好了。”

......

次日一早,云丞淮没有穿朝服,她穿着常服,跟着沈流年一起去上朝。

她不是很喜欢穿明黄色的衣服,除了衣服上的龙换成了五爪的,颜色黑的白的红的等等,什么颜色的都有,款式往常一样,是沈流年帮她选的。

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袍,精简干练,细腰诱人,直到她穿上了外袍,才阻挡了沈流年的是视线。

她发现好色的不仅是她,还有沈流年,馋她也馋的紧呢。

天逐渐凉了,她们去大明宫虽然不远,还是用了轿子。

到了大明宫内,云丞淮坐在后面喝茶,揉着困倦的脑袋,听着外面的动静。

沈流年安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去了。”

“好。”

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同上朝,得沈流年自己面对满朝文武。

内监的一声传唱,沈流年走了出去。

内监道:“天后到,众臣跪。”

一众官员正要跪,突然觉得不对,怎么只有天后,没有陛下。

众臣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跪。

她们以前还能安慰自己跪的是皇帝,就算天后在上面,可是如今上面只有天后一人。

虽然她们本就该跪天后,但是情况不一样,这是朝堂,而皇后是后宫之人,平时皇后只能跟皇帝一起接受百官朝拜,很少有只拜一人的情况出现。

沈流年冷眼看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在后面的云丞淮,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跪拜的声音,她疑惑的歪了歪头。

直到内监满头大汗的又喊了一声,“众臣,跪!”

丞淮眯起了眼睛,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惹的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赵哲高呼了一声:“天后万福。”

赵哲一出声,朝堂上的官员跪了一大半,湘州出身的全跪了,原来是太女党的也都跪了,还有很多支持她们的人,紧随其后的是对沈流年做天后无所谓的人,剩下了十几个人的面面相觑。

那些人看着满朝文武差不多都跪了,正犹豫着要屈膝,其中一个人走出来高声道:“敢问天后,陛下呢?”

翰林学士张利敏,是云永泰一朝的状元之一,不少年了吧,如今掌翰林院。

按照云丞淮的打算的话,翰林院的一个翰林学士,两个侍读学士,都可以入内阁旁听。

张利敏文笔不错,暂不知能力如何,还在考校中,所以暂时没有动位置。

她没有跪下,而是质问沈流年。

其实这种质问没有什么,前提是她的出发点是为国为民,非是为一己之私。

显然,张利敏不是。

沈流年还没有说话,监察使监察大学士孟清先走出来道:“放肆,张大人是在质问天后吗?”

“天后亲临,百官跪迎,张大人若不知君臣之礼,可以换一个知礼的人来的。”

孟清出身清流,家中曾经显赫过,她的性子刚正有能力,是真的能大义灭亲的那种。

据说家中母亲犯错,她可以用自己下一次不再科举,威胁母亲给阿娘道歉,现在孟家大娘子腰板可直了,在家里说一不二,主君也是要看脸色的。

这样刚正的一个人,放在监察司正好。

孟清对事不对人,她认为天后上任以来,为国为民做了太多的事情,做下的很多事情,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排斥?

她从不认为,坤泽就该居于后宅了。

孟清就是那种,认为谁有能力,谁的道德高尚,谁就可以坐上相应的位置上。

孟清一开口,张利敏马上跪下道:“天后万福。”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行礼的。

她一跪下,硬挺着不跪的人,也赶紧跟着跪下。

内监这才高声道:“起。”

内监话音刚落,张利敏立即道:“天后现在可以说,陛下为什么没有来上朝了吗?”

这时,欢喜走出来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突感不适,由天后上朝领政,众臣面见天后,如朕亲临。”

张利敏:“......”

事实上张利敏就是在给沈流年挖坑,像这种情况,她不管说什么,都会有人质疑,只有别人说才是好的。

张利敏藏在袖子里面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是下定了决心,继而大声道:“臣张利敏,请天后退居后宫,以正国法。”

沈流年嗤笑一声,“国法?什么是国法?你说的是新法,还是什么时候的法?”

“祖宗规矩不可破。”张利敏涨红着脸强词夺理。

新法坤泽跟和元都能考试做官了,按照新法,沈流年更不用退居后宫了。

她冷声道:“诸王请罪奏折,各位都看了吧?”

“里面的事情,看似一件一件的,都是诸王的错,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百姓们都能看出来了,本宫相信,诸位也能看出来。”

“百姓闹着要先帝请罪,可是谁请?上次朝会,你们有人说让太上皇,有人说让陛下代替陛下下罪己诏,虽然这是为了平息民怒,但是会陷太上皇与陛下于不义。”

“最后内阁决定,请先帝牌位出太庙,入安国寺,以为南秦国民祈福。”

“这件事才过几天啊?张大人就忘了吗?难道这样张大人都要说什么祖宗规矩?”

“要不这话张大人去跟百姓说吧。”沈流年冷着脸,忽然厉声道:“看百姓会不会撕碎你。”

张利敏腿一软,目光慌乱的在朝堂上找着什么人,随后坚定道:“妖后,媚惑陛下,以坤泽之身坐上位,你......”

她的话音未落,云丞淮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刀走了出来,直接一刀划破了对方的喉咙,血液溅了一脸。

她的眸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脸色如寒冰一般,语气冷硬道:“辱骂天后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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