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里度春宵,极尽缠绵1(2 / 2)
临走的这一日,许多亲朋好友来为他们送行,便是县太爷也来了,叶家人,苏家这边的亲戚,苏祈苏璃的同窗,恩师,大家带着礼物,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多是一些本地特產。
苏叁叫人都收下,装进马车。
叶紫本来不难过的,看到叶家父子和二哥二嫂他们,眼圈一红,鼻子发酸。
“好好照顾爹娘,有什么事情给我写信……”她拍了拍叶彬的手臂,垂着头拿手帕轻拭眼角。
叶彬看着她没说什么,叶父道:“到那边安顿下来了给家里写信。”
叶紫红着眼眶点头,二嫂带着一兜吃食塞给她,“我烙了一些饼,还有些卤肉和菜,你们带着路上吃。饼放个四五天都没事,菜早点吃完。”
“好,谢谢二嫂。”叶紫伸手接过沉甸甸的竹筐,交给玲兰,让她放到车上。
他们赶着吉时出发,大家便没有多言,将他们送上马车,一直追着送了半里路,才站在路口看着马车浩浩荡荡地远去。
叶紫坐在马车里一直回头望,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了才放下车帘。
苏叁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头发,无声地安慰。
叶紫倚在他的怀里,那点离愁别绪很快就散了。
苏府的马车豪华舒适,里面设有软榻,案几,可躺下歇息,也可饮茶煮酒。案几下有小格,里面装着小食,点心,坚果,可供打发时间。
“闷不闷?我带你出去骑马?”苏叁问她。
“好。”叶紫前日和苏叁出去玩,还没浪够,此时一听他的提议便欣然应允。
骏马在山道上飞驰,扬起一阵尘烟,将大部队远远地甩在身后。
风声呼啸在耳边,眼前是桃红柳绿的春景,叶紫乘坐在男人的胸前,身后是他温暖强健的臂弯,那点离别的伤感彻底消散在了风中。
她心情飞扬,接过男人手上的韁绳,一夹马腹,“驾……”
有对方在身后,她完全不怕自己玩脱,迎着风肆意驰骋,胯下良驹载着两个人,依旧一骑绝尘。
他们看到风景好的地方,便停下来游玩,让马儿吃草喝水,等大部队赶上来。
一路走走停停,看遍不同的风景,品尝各地的美食,遇到荒郊野外,便自己搭灶开火,猎些山鸡野兔,配着他们自己带过来的米,腊肉,煮些野菜肉粥,配着香喷喷的烤鸡烤兔子,倒也别有一番野趣。
如此一路游山玩水到京城,行程竟也不慢,将将过去了半个月。
叶紫丝毫没有感觉到旅途劳顿,进京的时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国家的经济政治中心。帝都果然繁华,高屋广厦,马路整洁宽敞,大街上的人摩肩接踵,人们身上穿的衣服光鲜亮丽,连精神面貌也大为不同。
她好奇地看屋看人,看街道上的美食,若不是骑在马上不方便,很想下去买点尝尝。不过都到京城了,这些美食早晚有机会尝,不急在这一时。
越往内城走,两边的门楣越庄严,连大街上的喧哗都少了很多。
马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巷道,他们位于京城的家到了。
这是一座叁进的四合院,虽占地不能和苏府相比,却古朴大气,连门窗上都刻着精美的雕饰,整栋房子宛如一座精美的艺术品。
是可以放进博物馆展览的那种。
叶紫转过影壁进垂花门,走上抄手游廊,一边走一边看,处处都透着匠心。
“怎么样?还行吗?”苏叁在一旁陪着她。
“非常行。”叶紫竖了竖大拇指,住在这样的地方心情都会变好,帝都果然底蕴不同。
苏叁陪着她在院子里转了转,进后院安顿。
这边什么都是现成的,他们只要将带来的衣物归置好就成。
叶紫过来的时候带了四个丫头,玲兰不用她吩咐,已经带着小丫头们忙活开了,衣服该掛的掛起来,该叠的叠起来,要洗的放在一边,她们这边收拾好了,叶紫又带着人去苏家几兄弟的房间帮忙收拾。
这边虽然不能像在苏府一人住一个院子,但一人一个房间还是有的。房子小也有房子小的好处,大家住在一起热闹,不跟以前似的,找个人都要找半天。
没让大师傅忙活,苏叁从酒楼叫了一桌席面送过来,给大家接风洗尘。
叶紫一直担心自己饮食不习惯,没想到这边的菜她吃着还挺好的,尤其这边的主食,吃着比他们当地的要好很多,大米Q弹有嚼劲,馒头更加紧致细密,吃起来有一股小麦的香甜。
吃罢饭,叶紫略坐了坐,便回屋歇下了。
虽然是一路游山玩水过来,到底是累了。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玲兰扶着她起床,帮她披上衣服,给她端来一盏热茶。
叶紫饮了茶,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二更了。”玲兰回道,听外面有声音传来,出去问了一句,回来打起帘子,“夫人,二爷来了。”
难得这人竟会来看她,叶紫抚了抚头发,站起来。
帘子被掀起,一身玄衣,头戴玉冠的男子裹着一身寒意进来。
“夫君。”叶紫看着俊美雍容,气度更甚从前的男人,她发现只要在他身边,自己的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别人。
苏祈看着少女羸弱的身姿,旅途劳顿,她到底是清减了。
伸手抚上她的脸,“累不累?”
“不累。”叶紫眼中漾着星光,得他一句关心,整个人都亮了。
依恋地偎进他的怀里,嘴角幸福地上扬。
苏祈微微一顿,抬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头,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苏祈放开她,“早点休息。”
“夫君……不留下吗?”叶紫希冀地看着他。
“你希望我留下吗?”男人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那点笑意淡化了他的平静无波,透出几分攻击性来。
叶紫垂眼揪住他的衣角,脸上带着几分羞赧,想留人的意思却很明显。
她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愈发衬托得她玉雪莹润,娇妍堪折。
男人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垂着紫烟罗幔帐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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