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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你真是我两辈子以来最讨厌的一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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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峰这人性格厚道但直,什么猜测都敢说出口,聂郁哭笑不得地哄他:“是,是,我知道薛预泽,屈哥你别急……对,朋友,都认识,挺熟的……我不知道这个事,一会儿挂了我还得打个电话谢谢他……啊,网上那些东西,开玩笑吧……屈哥你别跟我爸爸妈妈说啊,我怕他们介意这样的玩笑……”

屈峰也没看过那些微博,那聂郁说玩笑就当是玩笑,神色缓了缓:“你有数就行。你现在工作生活怎么样啊,高原上气候不太好吧。”

“还没跟屈哥你说过,我现在调到南京来了。”

“南京?”屈峰惊讶,“你不在雪枫吗?”

“对,刚刚调过来的,才两三个月。”

“这可稀奇啊……”

……

跟屈峰寒暄了半小时,聂郁挂了电话,给宁昭同发了个消息。

【晚上好同同】

【最近腿还肿吗?】

宁昭同天天在家养膘待产,手机都不离手,几乎秒回。

【宁昭同:肿啊,地都下不了】

【宁昭同:(图)】

【宁昭同:好难受,你给我捏捏】

【好心疼,给你捏捏】

【吃饭了吗】

【宁昭同:刚吃完,织羽做的】

【宁昭同:(图)】

【宁昭同:(图)】

【宁昭同:(图)】

【哇】

【好漂亮,都不忍心吃了】

【宁昭同: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摆盘手艺】

【宁昭同:漂亮倒是真漂亮】

【宁昭同:味道也就能吃】

【宁昭同:你吃了没】

【已经吃完了】

【刚刚屈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薛总给明光小学捐了一百万】

【你知道这个事吗】

【宁昭同:?】

【宁昭同:什么时候的事】

【宁昭同:我靠,这人想干嘛】

聂郁心绪稍缓。

他就说这种事同同不会不跟自己说一句。

【我也挺惊讶的】

【同同帮我和孩子们跟薛总道句谢吧】

【宁昭同:行我去问问他】

【宁昭同:亲亲】

【宁昭同:注意身体】

【好,亲亲同同】

【再给你揉揉】

【宁昭同:帮你摸摸宝宝,不用谢我】

【宁昭同:(图)】

那是一张她把左手放在肚子上的照片,聂郁含笑按了保存,回了一个猫猫表情包。

捐款这事儿薛预泽没想瞒着,只是觉得也没必要跟宁昭同说一句,所以倒了那么多道手才让她知道。当然,他没坏心,捐款本身也不是坏事,她自然也不能因此找他麻烦,只是解释道:“怕爸爸妈妈误会。”

薛预泽细眉一挑:“是误会吗?”

“少来,”她笑骂一声,“我后院儿要起火了我真揍人的啊。”

薛预泽被逗笑了,把她抱进怀里:“天气热了,注意消防安全。”

“你就是纵火犯预备役!”

“是在宁老师心里纵火的那种吗?”

“那不是,寡人心里是一片海洋,包容万物,燃不起来,”宁昭同笑,又转开话题,“明天要去德国?”

薛预泽应声:“对,大概要去小半个月。”

薛预泽算是个劳模型的老板,作为CEO明明不需要管具体业务,却硬生生用亲临谈判的诚意促成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合作。比如这次,据说是要跟一个什么研究机构谈很重要的项目,虽然她不清楚具体是哪一块儿的。

宁昭同点头,也没什么能说的:“注意安全。”

“当然,我得好好的迎接宝宝的出生,”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一个你创造的,新的生命。”

宁昭同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结果一星期后竟然闹大了。

倒不是屈峰说漏了嘴苏笙和聂渡云有什么意见,而是当地宣传部门好像突然发现山里还有这么一所学校,带着记者来做了一个采访,发到了地方官媒上。

事情到这里都还在可控范围内,但坏就坏在省共青团转载了,而后共青团中央也转载了,这好事儿不就出了门了吗?

苏笙和聂渡云耕耘一辈子桃李满天下,名声是够好,但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明白不该透露老师个人信息的。

咸阳教师,聂郁的父母,拒绝退休返聘,一所叫明光的小学——

于是两个信息一对上,对诏狱CP还有执念的粉丝们都嗑拉了。

【这肯定见过父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CP是真的是真的是真的!!!!(吐血)】

【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2029了还在看投笔从戎】

【笑死,我2029了还在《梦中人》里出不来】

【我以为我要为诏狱意难平一辈子了,结果现实告诉我我磕到真的了(吐舌头)】

【我何德何能能嗑到真的啊啊啊啊(面条哭)(面条哭)】

【臭女人都半年没发微博了!!!你忙着宠爱郁郁也敷衍我们一下啊!!!!】

【宁薛党的噩梦 天知道我前天还在一边刷宁老师敷衍环节一边傻笑】

【我安详地合上了眼(吐舌头)】

【我都不明白宁昭同哪里来的那么多粉 靠把薛预泽当赛博宠物养?】

【呜呜呜呜呜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呜呜呜呜】

【你们快去搜宁昭同的话题!大消息!】

【宁昭同都快生了!!!!!!】

【????】

……

事情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互联网上发酵,而宁昭同此刻站在办公楼大门口,看着9999朵红玫瑰里西装革履的黄瑜秋。

她别开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按捺着暴躁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学校?”

她请的停薪假,说好的一直请到下个学期开始,今天要不是为了补一点资料,也不会来这么一趟。

黄瑜秋是怎么知道她今天会来学校,甚至早早准备好了鲜花和彩带?

黄瑜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风度款款地欠了一下身,把怀里的花束递过来:“昭昭,希望你恕我冒昧,但我自从再见你,真的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没能睡全一个好觉。我为我当年的任性向你道歉,但成长就意味着要有承认错误的勇气,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昭昭,我已经离婚了,听说你也没有结婚,所以想以一颗真心问问你——我们还有重修旧好的机会吗?”

围观者窃窃私语,一个个镜头对准自己,宁昭同真的忍不住了,骂道:“你是不是脑瘫还瞎,我挺那么大肚子你看不见是吧?!”

黄瑜秋稳着神色:“我不介意成为你孩子的父亲,我”

“我介意!”宁昭同瞪他,“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谁乐意跟你重修旧好啊,修好了让我闺女把你脑袋顶当镜子使吗?!”

这话实在刻薄,围观群众哄笑一通,而黄瑜秋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昭昭你别生气,我知道我有点冒昧。但我们当年感情那么好,我对你的爱也一直没有变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

“没有变过?!”宁昭同都要气笑了,“黄瑜秋,你现在也是个体面人,硬要说这话来恶心我不好吧?真要我把你当年绿我的证据查清楚了甩你脸上你才能把话吞进去?你知不知道成年人找十四岁的女孩儿谈恋爱不是阳痿就是变态!还要我继续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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