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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你的心是榴莲,上面长满了尖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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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吴琴抱着崔青松的手臂,有点想不通:“你说……沉真的能接受,同同这种……”

她有点说不出口。

崔青松沉默了一下。

片刻后,崔青松问:“你说,为什么小乔一个人的房间,比我们夫妻住的还要大?”

“……”

吴琴也沉默了。

“你说——”

两人齐齐开口,而后齐齐沉默。

他们不是觉得同同怠慢了,而是这似乎指向一个夫妻俩从来都没想过的可能——崔乔你这个狗东西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混账啊!

六点钟,聂渡云和苏笙起了,下楼做早饭,发现韩非竟然少有的没有早起。

“昨晚客人来得晚,估计还说了一会儿话,”苏笙猜测,“听说是一家三口,那小伙子我就见过照片,白白净净的,看着脾气很好。”

聂渡云微微颔首,问道:“小伙子?”

“……同同的同学,年纪应该不是很大吧?”苏笙犹豫了一下,“不过同同上学早,也不好说。”

“应该跟郁郁差不多大,”宁昭同十四岁高中毕业,聂渡云按十八岁算了一下,“肯定比郁郁小点。”

苏笙应声,看了一眼柜子里的面条,笑道:“没见少,夜宵也没吃。”

“没事,今天给他们补上,同同不好拒绝我们,”聂渡云开玩笑,“反正郁郁会吃完的。”

七点钟,沉平莛走出了房间,下楼碰见俩夫妻,很和气地打了招呼。

聂渡云已经自在很多了,含笑问他要不要来点面条,沉平莛也笑,摆了摆手:“今天太阳好,我去外面走一圈,回来让她给我做。”

两夫妻都笑,也不劝了。

忽然,酥酥从沙发底下窜出来,绕着沉平莛的脚,贴了他一段路。沉平莛笑,俯身把它抱起来,然后嚯了一声:“小畜生,真够分量。”

“喵!”

酥酥抓着他的衬衫攀上他的肩头,又踩着他的后背跳下来,摇着尾巴冲到厨房去了。门口的封远英又气又好笑,心说宁老师养的猫比宁老师还放肆,真该教训教训了。

八点钟,陈承平下楼,一来就拴上围裙接管了厨房。苏笙在旁边看他已经开始准备处理大骨了,忍不住问:“承平,现在就做午饭啊?”

“啊,苏姨,崔乔父母来了,中午得吃顿正经的,”陈承平把水烧上,“你和聂叔吃了吗?”

“我们吃了,吃的面条。底下还有,你看看要不要吃,不用管我们。”

“行,我下碗面。你们去休息会儿吧,出去转转,这里不用帮忙!”

八点半,聂郁跟傅东君姜疏横一起下楼来,含着笑听傅东君抱怨崔乔不让自己碰他的大钢琴。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吴琴对上傅东君的目光,拉了崔青松一把,嗨了一声:“这真是,年纪大了,平时都没瞌睡,今天一觉就到这时候了。”

傅东君一听就笑:“有觉是好事啊,那您和叔叔得多住一阵子才行。”

一堆跟儿子同龄的帅小伙子,吴琴和崔青松都是乐呵呵的,崔青松还示意了一下:“这就是聂将军吧。”

一个称呼激起了三个人的鸡皮疙瘩,聂郁忙道:“您叫我名字就行!我叫聂郁,香气馥郁的郁!”

傅东君好气,拽了一把男朋友:“给个准话!我什么时候才能在宁昭同面前挺直腰杆!”

姜疏横忍不住笑:“他也可以罩我们。”

一句话说得四个人都笑起来,苏笙听见动静从客厅绕过来,一看也笑:“是小崔的爸爸妈妈吧?快来,锅上水还沸着,我给你们下碗面条!”

吴琴这人其实有点e,公交车上人家聊天都要插几句话的,听到招呼挂着一脸笑就小跑下楼梯朝着苏笙去了,叫都叫不住。

崔青松跟了几步停下来,一呆,然后叹气:“又被老婆丢下了。”

聂郁轻笑一声,扶了他一把:“崔叔叔,先去客厅坐坐吧。”

崔青松有点受宠若惊,稍稍缓了缓,跟傅东君姜疏横道过别,继续下楼梯:“听说你父亲也在,还没见到他。”

“他应该去公园里跟朋友下象棋了,”聂郁猜测,“隔壁就是一个大公园,您没事也可以去转转,空气很好。”

崔青松一听就笑:“那我要找机会讨教讨教。”

“这不就好了,您和他能做个伴,我们也开心。”

“你父亲多少岁了啊?身体怎么样?”

“他70年的人,63了。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肺功能不太好,早年抽烟弄的。”

“嚯,那他生你生得早,我和吴琴是26岁才有的小乔。”

“您和阿姨响应国家号召比较积极,晚婚晚育,我爸爸妈妈刚参加工作就怀上我了……”

不过短短一段路,崔青松就忍不住感叹,觉得这孩子善良厚道,不骄不躁的,自己家那个咋咋呼呼的混账根本没办法比。一进客厅听了几句,发现吴琴也是这个意思,摇着头跟苏笙吐槽崔乔:“……孩子都快高考的人了,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崔乔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大为不满:“妈!你怎么大清早的就说我坏话!”

吴琴回头,满脸嫌弃:“说你坏话还要挑时候?你有本事就自己出息点,别让我有机会说!”

一屋子人都笑,苏笙打量了崔乔几眼,拍了拍吴琴的肩膀,笑道:“就这一个吧?常常听同同提到小乔,果然是随了你们,一表人才的。”

崔青松眼睛都是眯的,搭话:“也不敢多生啊。”

吴琴扑哧一声,呵斥崔乔一句:“过来跟你苏阿姨打个招呼!”

“我妈不介绍,我还真不敢信您是聂郁的妈妈,”崔乔含笑示意,那种相当装模作样的职业笑容,非常招妇孺好感,“您太显年轻了,跟儿子站一起,谁看了都说像姐弟。”

苏笙不爱听奉承话,但崔乔说这种话显得格外真诚,一下子皱纹都快笑出来了:“你这孩子!”

聂郁眨了眨眼:“妈妈,崔乔是想说我老。”

吴琴:?

崔乔瞅他一眼,佯作委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跟你就差一岁,总不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苏笙一听,顿时觉得儿子不懂事,嗔道:“郁郁,说的什么话。”

“……妈妈!”聂郁有点气,但当着吴琴崔青松的面又不好意思拆穿他,只能糊弄了一句,“我们开玩笑嘛。”

崔乔好像还想乘胜追击,但是身后突然传来一点不同寻常的动静,应该是小珍珠也起床了:“奶奶!”

小珍珠抱着猫扑进来,跟苏笙告状:“奶奶,猫猫坏!昨晚上酥酥和arancia都不陪瓅瓅睡觉!”

苏笙接住她,软了神情:“好,猫猫坏,待会儿奶奶陪你去找它们。瓅瓅来看看,还知不知道怎么叫啊?”

“吴奶奶!”小珍珠仰头一看,一把扔掉arancia,惊喜地扑过去,“吴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啊?”

吴琴一把把她抱起来,笑得开心:“昨天晚上了。”

“崔爷爷和崔叔叔也在哎!招招姐姐没有来吗?”小珍珠环视了一圈,抱住吴琴的脖子,“好久没见吴奶奶崔爷爷和崔叔叔了,瓅瓅好想你们!”

崔乔凑过来,笑眯眯的:“叔叔给瓅瓅带了礼物,瓅瓅想不想看看?”

小珍珠一听,狐疑地扫他一眼:“不会是超大的彩虹棒棒糖吧?”

“……你怎么知道?”

“妈妈说崔叔叔坏,给小姑娘挑礼物只会送彩虹棒棒糖,从二十多年前就是了,”小珍珠笑得狡黠,“招招姐姐也收到过,她跟我说,如果崔叔叔再送她棒棒糖,她以后给崔叔叔买年货也只买棒棒糖。”

吴琴和崔青松大笑出声,崔乔揉了揉眉心,心说自己确实有点疏于对闺女的管教了。

“面好了,都来捞一碗!”陈承平从厨房里冲出来,“别光顾着聊,吃完再聊!”

苏笙揉了揉笑僵的肌肉:“承平说得对,先把早饭吃了吧,吃完再聊。”

三十晚上忘了去王后宫里,这时候就要稍稍上心赔罪了,陛下缠着太师滚了一早上,十一点才懒洋洋地下楼。

结果一进客厅,宁昭同愣了一下:“啊,大清早就打起来了啊。”

别误会,不是打架,是打麻将。

“醒了啊,”崔乔递来一杯热好的牛奶,“老吴瘾大,大家不好拂老同志面子,不仅特地作陪,还不好意思赢她的钱。”

吴琴叫了声杠,一边摸牌一边骂了一声:“打牌的时候别给我找晦气,去伺候你爸去!”

崔乔顿时怂如鹌鹑,宁昭同看着有点想笑,问他:“那崔叔叔呢?”

“跟你爸爸去外面下棋了!”苏笙接话,犹豫着打哪张,“同同,午饭还有一会儿,要不要先吃点垫垫啊?”

“啊,好的妈妈,”宁昭同应声,理着半干的头发往外走,“我去把酥酥吞了。”

一桌子哄笑了两声,而吴琴没忍住多看了苏笙一眼,好在苏笙没有抬头。

爸爸,妈妈。

今天天气好,不少人在后坡上躺着晒太阳,宁昭同坐到喻蓝江身边去,摸了摸他的脸:“啥时候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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