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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翰林清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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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升迁若谢子安之快,仅是个例。但看现今的阁老,今儿来的杨明铨、张介、董守圭、刘祖昌,没来的徐奉、李渭,谁不是翰林院十几、二十年的清苦中打熬出来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翰林院最苦,却也最造就人、成就人——贵,尊也。朝廷高官多出身翰林,这就是人所皆知的翰林之“贵”。

有谢子安的珠玉在前,过去三年,云意对于谢尚的无尤不争便不觉意外,对于文明山的题墙威名也是静观其变。

及等今日瞧到谢尚行书、文明山楷书的风采,云意不免再次感慨翰林院果真是个锤炼人的好地方。

似谢尚早年在家乡雉水,云意如此想:一个人跟着他家老太爷闭门念书,何尝能有现今的文采风流?

怕是连见都没见过吧。

谢家,除了老太爷,即便是子安,至今也都没书出这样的碑来。

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而老太爷,他其实也未曾见过。他知道的是谢尚念书时候,老太爷都□□十了,再不跟风流沾边。

事实上,似今日这个水平的文比,即便京师,除了荟萃天下文坛泰斗的翰林酒席,又哪里能够再见?

似他在京这些年,也只两年前在周文方、元维、孟辉身上见识过一回。

当时也是在谢尚这个花园、这处轩堂、赋咏这眼醴泉。

那时候谢尚入仕才刚半年,又适逢家中挖出泉水得圣上赐名“醴泉”,正是意气风发时候——或许就是因为如此,那日元维与孟辉针锋相对的约战、剑拔弩张的笔谈,以及周文方举重若轻的化解于谢尚的震撼才尤其的大,谢尚至此醒悟到“学问清明不欺”的道理,沉心用功亦未可知。

不然,但以尚儿小时候的脾性,呵呵,老话说“三岁看老”,尚儿小时候,性子独的,别说外面交朋友了,就是家里的兄弟,一个亲近的都没有,见面就是打打打、抢抢抢,何尝知道什么叫谦虚,谦让?

可见这人谦虚不谦虚,其实跟其本性无甚关系。重要的是要遇到有实力,使之服气谦虚的人,从此心向往之,践行之,终至。

学贵得师,亦贵得友。

尚儿能有今日之出息,固是离不开他父辈的倾力栽培,但跟他自己入选翰林,得良师元维教导、结识益友文明山密不可分。

可见这翰林之“贵”,还贵在良师益友。

就似他,这一生虽未得机缘入这天下至清、天下至贵的翰林院,但因有谢子安这么个翰林妹夫兼知交,亦是每尝获益,见识良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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