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咸鱼洗脑(2 / 2)
历代皇帝也是能随便调侃的么。
陆孟嘻嘻笑道:“这不是关起门来,只有我和姐姐吗?”
她说:“反正问题不一定出在姐姐身上,你别大包大揽的还要给你的夫君纳妾了。反倒毁了你和姐夫之间难得的真情。”
长孙纤云已经是被陆孟说服了,她本来也不想给封北意纳妾的。哪个真心爱丈夫的女子,能够大方地笑看丈夫和其他女子卿卿我我?行尽亲密之事?
陆孟见长孙纤云点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进行下一个蛊惑阶段。
“教坏她。”
“姐姐你不光不能给姐夫纳妾,你还得反其道而行,无论是谁用任何方式提起,你都要表现出不悦。”
“啊?”长孙纤云确实遇见过很多人和她提这件事,大多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对着长孙纤云说的。
“那不是成了妒妇吗?”长孙纤云骨子里,还是知道这世界大部分的女子以“贤德”为名。
陆孟啧了一声:“以后谁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是男的,你就对他说先让他给他的夫人娶一房小侍,如果是女子,你就跟她说,让她再给自己的丈夫添上十八房小妾。”
长孙纤云又笑...
了,这样的话也太过分了。
但是她又在妹妹认真的表情里面明白,这样对她提议的人,未必不知道这话过分,这是当面羞辱。
陆孟说:“总之,就连姐夫都包括在内,他若敢动心思,你就同他说,和离,可以找下一个。”
长孙纤云这辈子没想过和离的事情,震惊得瞪大眼。
陆孟连忙笑道:“别怕,是吓唬姐夫的,他怎么可能舍得姐姐?”
“不过姐姐,若姐夫真的舍得,你和离吗?还是忍气吞声?”
长孙纤云抖着嘴唇说:“和……和离!”
她可以自己给夫君张罗小妾,但是若他敢自己起了外心,长孙纤云的性子到底不是泥人捏的。
陆孟又一拍手:“这就对了!”
“姐姐你可是当代女将,手中真真切切攥着兵权,离开姐夫你也是女将,失去你,只能是他的损失,而不是你的。”
“当然了,我不是要你和姐夫和离哈!我只是在跟你说最坏的结果,要提前摆在前面。”
“反正我敢笃定,姐姐的实力和姿容,这天下想要娶姐姐的人,能从南疆排到皇城。而姐姐你就是要让姐夫深切地意识到这件事。”
“没孩子怎么了?姐夫家中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更没有爹娘催促,你们就算到老也没有,大不了就收养几个战场遗孤。”
长孙纤云拉着陆孟手腕,把她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对她开口闭口的“大逆不道”已经习惯了。
她点着陆孟鼻尖说:“就你通透,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是不是建安王待你……”
“姐姐姐姐……他没待我不好,很好的,黄金几千两,说花就花,整个皇城的贵妇,谁敢这么花钱,我还只是个侧室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建安王的钱没有那么好花,你别惹急了他。”
长孙纤云说:“不过那珍宝阁想必不敢收那么多钱,弄清楚了买家是谁,知道钱是建安王的,他们会送回去王府不少,你也不用害怕。”
陆孟拍着自己胸脯保证:“姐姐放心,我是知道了姐姐要回皇城之后才去花的钱,他不敢对我如何是其次,再者说……”
我让他损失得越多,他越舍不得。
不过这种“歪理”陆孟没说,而是说:“再者说,他很喜欢我的,整天想着要跟我一起睡。”
小处.男肯定急着想要证明自己行,但是陆孟必不可能让他这么快得逞,今晚上故意都没有派人去传话。
底线嘛,就是要不断压低,反复践踏,不然和早古虐文男主怎么过?
这世上又没有第二个封北意这样“有车有房,没爹没娘,思想开放,形貌刚强”的男人好嫁。
长孙纤云“哎呦”一声,还是无法适应和妹妹提起这种床笫之事。
不过她和封北意让自己妹妹住在将军府的事情,的确不止是为一解思念,也是要让建安王,甚至是宫中那两位有个警醒,这建安王侧妃不是没人管的。
由不得旁人随意欺负。
陆孟最后睡觉的时候,心里的成就感特别高,长孙纤云真的能听进去她话的三分之一,并且切实贯彻,她这辈子,成不了爽文大女主,也绝对不会变成“虐文女主”。
...
至少是个小甜文。
陆孟很快在长孙纤云的臂弯里睡着了。
她做了个美梦,梦见了黄金,好多黄金啊,都是珍宝阁送回来还给她的,陆孟清早上在黄金堆里面惊醒。
然后发现自己两个枕头都抱着压在身上,这世界的枕头都是长条,又很鼓的。
她身上俩,好像被施以那种“土布.袋”的重刑,都要窒息了。
陆孟起身,外面已经日上三竿,秀云和秀丽候在门口多时了,现在也在迎着阳光打盹呢。
反倒是清早上就来了将军府的另一个候在了门口的人,听到了陆孟挣扎起身地的喝水声音,敲了敲门之后进来,轻柔道:“梦夫人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
陆孟从建安王府出来满打满算才两宿,再看见辛雅竟然被吓了一跳。
她感觉“梦夫人”这个称呼,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她现在还是个未出阁,并且一辈子也不打算出阁的“大姑娘”。
嫁什么人啊,家里这么有钱,老死在家里不好吗?
陆孟看着突然出现的辛雅,吧唧吧唧嘴,叹了口气。
辛雅自然也发现了梦夫人看到她不太开心,但是她今天来的任务很艰巨。
王爷已经两夜没睡好了,两天加一起就睡了两个半时辰,这可怎么好?
辛雅和陈远都是一心为建安王的,他们商量了一下,虽然没有得到建安王的允许,但是私自决定,把梦夫人劝回去。
这在出嫁的姐姐家住……也不合礼仪啊。
不过陆孟洗漱好,又吃过了东西,还没等辛雅说什么,长孙纤云就回来了。
长孙纤云不像陆孟一样,对着建安王的人没戒备。看到了辛雅之后,就像第一天辛雅来的时候那样,面色如秋霜冷雨般地沉下来了。
“怎么?建安王叫你来接我妹妹?”
辛雅连忙低头弯腰,恭恭敬敬道:“回将军夫人,王爷并未让奴婢来接梦夫人,只是怕两个丫头伺候不周,在王府中,梦夫人起居向来都是奴婢亲手伺候。”
“秀云和秀丽是跟我妹妹一起长大,她们伺候不周?反倒是你周到,你是有三头六臂不成?”长孙纤云声音冷得陆孟都愣了。
她这是第一次发现,她这姐姐压迫感好强啊啊啊啊啊!
好酷有没有啊!
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被后宅勾心斗角所累!
辛雅伺候的主子很多,并没有被长孙纤云吓到,但是……她被长孙纤云又赶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孟正找不到理由赶她走呢!
陆孟对辛雅没恶意,但好意也不足,知道她是乌大狗的人,又不是主要配角,这样的人是绝不会站她这边的。
乌大狗身边,现在只有个月回,危机的时候会为了报答陆孟,背叛乌大狗。
辛雅告退回王府之后,和陈远一说,陈远也无奈了。
建安王这几天整天埋头公务,他也确实在忙,朝中暗潮汹涌,正是他伺机在各处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乌麟轩绝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因此他忙是确实在忙。
但忙的同时,他心里也一直提着点什么东西,不起眼,但是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来。
顺嘴就会问...
一句。
“梦夫人回来了吗?”乌麟轩自己都不知道,从陆孟走的这两天,密集在昨天下午到今天白天,他这是第七次问这句话。
要不是这样,陈远和辛雅也不会自作主张。
陈远被乌麟轩问得欲言又止。
然后残忍地告诉自家王爷:“方才辛雅去了一趟将军府,梦夫人……怕是要等到将军夫人启程回南疆,才会回来。”
乌麟轩这两天睡眠不足,脑中都是各种阴谋诡计,各种伺机拉人下马或者用人和牵制人的繁重心思。
他从前都是自己累过去,再自我消化。
但是这些日子娶了个梦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繁重的公务间隙,他登上大位的理想缝隙里面,每天派人监视并且事无巨细报告的梦夫人言行举止,成了他唯一的乐趣。
六月初成婚,现在才八月中旬,饱含着怀疑的监视,成了他放松的方式。
听人说她今天躺了多久,吃了多少东西,好像也能跟着她一起休息了似的。
但是突然间的,这点乐趣没了。
乌麟轩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意识到人的欲,也是从兴趣开始,而兴趣演化成习惯,习惯最终会改变很多东西。
他只知道他的梦夫人,像个离巢的鸟,出去野了就不回来。
现在连死士也碍于将军府内的护院,无法监视到她都在做什么,并且和乌麟轩报告。
这导致乌麟轩有点没着没落,好似丢了东西。
打比喻的话,就是一直吃什么可口的点心成了习惯,那店铺却突然关了门,老板不光没解释,门上连个电话都没留。
乌麟轩撑着手臂,沾上了些许墨迹的手指敲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沉吟了很久没说话,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是手指分明还没停。
他睁开眼,用有些憔悴的神色,对陈远说:“让月回在将军府外,远远看着点。”
陈远看着自家王爷,简直觉得王爷此刻好像个被“纨绔子弟玩弄后又丢弃的可怜女子”,连那“纨绔子弟”的家门都无法靠近,只能远远在街上踮着脚张望,期盼看到“情郎”的影子。
陈远摇头退下。
心道情之一字,实在害人啊!
但其实不至于,因为乌麟轩他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儿,归结于小时候养的鸟突然飞了,抓回来就行。
再不济,乌麟轩觉得可以换一只养。
早古文男主比较经典的一个设定,就是不到后半段剧情,不到死去活来,男主角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否则怎么推行进一步的经典桥段,幡然悔悟追妻火葬场?
哪怕他和女主做了几千次了,也能冷漠地说自己不爱她,在选择利益和女主的时候,果断放弃女主。
而在本书的剧情之中,乌麟轩是这样男主的个中翘楚。
不过陆孟从始至终,就没有按照剧本走过哪怕一步。
所以她无忧无虑,听说长孙纤云下午没什么事儿,兴奋提议道:“姐姐,我们姐妹去逛街吧!”
“你想买东西?”长孙纤云说:“那好,喜欢什么,姐姐给你买。”
长孙纤云甚至有些不...
好意思,她心思不细,光顾着和妹妹相聚欢喜,忘了给妹妹准备礼物。
反倒是妹妹,又是送刀,又是送她一大堆的首饰。
她和封北意选的那几个亲兵,也不知道会不会吓着妹妹。
陆孟却根本不是想买东西,而是道:“姐姐,我除了刀,还买了一栋楼的。很好玩的,我们一起去,我请客!”
古代大型娱乐项目,陆孟早就想去体验下了。
但是由于她这早古虐文女主上街必出事儿的体质,她自己可不敢去。
但是带着长孙纤云就不一样了。
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里胡哨和阴谋诡计都无法成型。
长孙纤云多年也没有玩过,闻言犹豫了一下,就当陪着妹妹。
然后姐妹两个,稍微收拾了下,就出府了。
而月回带人终于蹲到了人,却不敢靠近,因为那些将军府的护院也跟着呢。
不过月回很快回了王府,和乌麟轩回禀道:“王爷,梦夫人和将军夫人,一起去了文华楼。”
乌麟轩正在伏案埋头,看一些各地送来的信件,闻言淡淡:“嗯”了一声。
似乎毫不在意。
而陈远在旁边稍微思考了下,侧身对着门口一个婢女耳语了两句。
然后默默撇了下嘴,还看了一眼沙漏。
果然,不出一刻钟。
一上午都没怎么动的乌麟轩,开始屁股长疖子一样不断变换姿势。
最后勉强忍了半个时辰。
冷漠且深沉地吩咐陈远道:“准备马车。”
陈远躬身回到:“已经备下了,王爷是要去哪里?”
乌麟轩瞪着陈远片刻,觉得嗓子里面有点噎。
但是最后还是道:“文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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