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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轻捏手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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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面子,他已经给了南倾,相信南倾心里头有数。

说罢,大步朝谢放走了过去。

方庆遥顿时松一口气!

总算不会将这位詹局给得罪了!

詹振惟的位置确定下来,胡言鸿的位置也就好安排得多。

“庆遥在这里,替犬儿先行谢过各位。感谢各位今日能够拨冗前来参加犬儿的出师宴。”

所有的宾客到齐,方庆遥最先在主桌这边,同宾客们敬酒。

他的脸颊红彤彤的,手里头举着杯子。

今日这心里头是真的高兴呐!阿笙提前学满出师,他这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

乔德福同阿笙陪在他的两侧。

在坐的宾客也纷纷举杯,向父子二人道喜。

气氛十分热闹。

詹振惟是头一个离席的。

热菜上完,便以有公务要忙为由,同胡言鸿两人一起走了。

这一顿出师宴,吃得孙掌柜的坐立难安,同时又心潮澎湃。

孙掌柜的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能……能同巡捕房的局长一块同桌吃饭!

孙掌柜的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热切地盯着阿笙。

以前,他觉得阿笙是个哑巴,要是当真促成妻子侄女郑素汶的婚事,怕会被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说闲话。

即便是素汶日后产下个一儿半女,孩子也要被嘲笑有个哑巴爹,连带的,他也要被嘲笑。

他已经被人嘲笑了大半辈子的“上门女婿”,实在不想再被人嚼舌根。

因此,对于侄女这婚事,他虽说是帮着介绍了,始终不太热络。加上素汶那边,也没什么下文。

倒是庆遥一直让他再试探试探素汶的口风,家里的老太婆又缠着他,让他去催催庆遥,到底有没有要取素汶的心,早点将婚事敲定下来。

说是方庆遥就阿笙一个儿子,一旦素汶同阿笙成婚,那这长庆楼,有一半也会姓郑。

远的且不说,他们身为媒人,也会有一封不小的媒人红包,他也便没有回绝。

今日出席这场出师宴,孙掌

柜忽然觉着,即便是被嘲笑同哑巴结为亲家又如何?()

只要阿笙同二爷的情谊在,像是詹局那样的人物也会常来长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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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他还不是在符城横着走么?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谁还敢在背地里再嘲笑他是个上门女婿!

孙掌柜的心里头美啊,这酒便喝得有点多。

待到散了酒席,孙掌柜是走路直打摆。

孙掌柜的醉太厉害,方庆遥担心他这样走楼梯会出事,便对阿笙道:“阿笙,你送送你孙伯伯。”

阿笙年纪小,今日酒喝得不算多,至少,不像其他大部分宾客那样,走路都需要人搀扶。

他朝爹爹点点头,连忙去扶走到门口的孙伯伯。

“阿笙啊。”

阿笙将孙伯伯的手臂放在肩上,往外走。

听见孙伯伯唤他,阿笙转过脸,眼含询问地去看孙伯伯。

孙掌柜的由阿笙扶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阿笙啊,你,你给孙伯伯卖,卖句实话,你,你对素汶的感,感觉怎么样啊?”

孙掌柜的也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能在走廊这样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直接问阿笙对侄女的感觉怎么样。

万一被人听了去,于女方的名节有损。

素,素汶是谁?

阿笙一脸茫然。

阿笙尚在努力去想,孙伯伯口中的素汶是哪家的姑娘,只听孙掌柜的继续絮絮叨叨地道:“那,那日,你们见面的时候,你不是,不是盯着素汶瞧了挺,挺久的么?哼,你对素汶,定,定然是满,满意的吧?嗝~~~”

阿笙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孙伯伯口中的“素汶”姑娘,应当是指,他的那位侄女?

前头,传来一蹦一跳的脚步声。

阿笙抬起头,下意识地往前看去,只见二爷牵着小石头的手,就站在几步之外的二爷。

阿笙的心骤然跳了跳。

二,二爷怎的会在这里?

喔,是,是了。

小石头弯着腰,小声地告诉他,说他想要去小解。

因着席上,除了小石头,只二爷未曾碰酒,便是虞爷爷也喝了不少。

因此,也便由二爷带着小石头去楼下院子,去上茅房。

“阿笙——”

小石头握着南倾叔叔好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

冷不防在走廊上碰见他的阿笙哥哥,高兴地同阿笙打招呼。

谢放“嘘”了一声,食指轻点唇上,对小石头轻声道:“小石头,阿笙哥哥现在有事,我们先进去。”

阿笙脸颊涨红,神情很是有几分局促。

二,二爷,可,可是听见什么了?”

“阿笙,你,你同我说实话,你对,素汶,是不是,是不是,挺,挺满意,啊?”

孙掌柜的长时间没听见答案,哪里肯,他停下步子,追问

() 阿笙答案。()

谢放牵着小石头的手,从阿笙身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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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一热,拉住了二爷的手臂,“我,我没同素汶姑娘说过话。”

这,这话好像不对……

他是个哑巴,自然没法同人姑娘说话。

还有……他可能,是,是有点醉了。

怎,怎的同二爷说这个。

二爷哪里会在意,他同什么姑娘,见没见过面,说没说过话。

阿笙渐渐地松开了手,他勉强弯起唇,笑了笑,手里头比划着,“对,对不住,二爷,我,我可能,喝,喝多……”

他的手忽然被握住。

被纳入手心。

阿笙瞳孔微缩,带着震惊,又有些晕陶陶地看着二爷。

他,他,他是不是喝多了?

“胡队——”

胡言鸿同几位宾客,从包间里头出来。

听见二爷喊他,胡言鸿同一起出来的几个宾客说了一声,便朝二爷走了过去,“二爷,您说。”

胡言鸿今日也喝了不少,脸颊红红的。

不过他们干巡捕的,酒量好,是以,只是脸看着红,走路步子却是迈得极稳。

谢放出声问道:“能劳驾一下您,将孙掌柜的扶下楼么?”

“害,我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交给我便是了。”

胡言鸿朝阿笙走过去。

瞧见谢放同阿笙两人牵着的手,胡言鸿要是清醒着,指定大为惊骇。

可他这会儿到底是也有些醉了,脑子不比平时。

只是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基于一个巡捕房队长“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琢磨的别瞎琢磨”的江湖经验,很快便将视线给移开了。

胡言鸿到底是练家子出身。

他将还在那儿儿嘀嘀咕咕,不知道念叨什么的孙掌柜的搭在阿笙肩上的那只手,往他自己肩上一放,就将人给接了过去。

扶着人,下楼去了。

谢放又低头,对小石头道,“小石头,你先进去找爷爷。记得我们是在哪个包间吗?”

小石头歪着脑袋,瞧了瞧阿笙哥哥,又瞧了瞧南倾叔叔,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记性好着呢。

谢放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进去吧。回头南倾叔叔请你吃糖葫芦。”

小家伙听到“糖葫芦”三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好!”

清脆地应了一声,十分高兴地往包间方向跑。

谢放转过头,问阿笙:“今日酒楼,可有空着的包间?”

阿笙的脑子晕乎乎的,他尚且没反应过来,二爷方才问了什么,这话里头可有什么意思,脑袋已是十分实诚地点了点。

今日举办出师宴,酒楼不对外营业。

自然包间大部分包间都是空的。

谢放轻捏了下阿笙的手心,声音微哑,“带我过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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