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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点事儿。”

“……”小满不敢说话不敢动了。

叶琎看着他，以目光示意，要听话。

他也不敢回头看母亲，在这种紧张时刻竟没了胆子，怂得害怕，垂下脑袋乖乖听话上了二楼，甚至不敢偷听，回到房间立刻关上门。

好像真把事儿闹大了，小满后悔地想，还是偷情好，不该离家出走的，这招烂透了，伤亲一千自损八百，不对，自损一万。

难受死他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夜已深，屋里屋外都静下来了，叶琎坐着没起，待李芸走到他对面坐下，他先开了口：“孩子是我的，小满离家出走也是我造成的。”

还以为父子俩处出来的是父子之情，刚才就觉得俩人眼神暧昧，李芸不能相信也不能接受摆在眼前的事实，可前后一串联全部对上了。

她崩溃质问：“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小满自己都是个孩子，他才多大啊你就……还让他怀孕，你……”

“这点是我的错，”叶琎一改语锋，“但小满已经是个成年人，我跟他属于正常的恋爱关系，有更近一步的发展也是双方自愿。”

“……”李芸仿佛重新认识叶琎，但细一回想，叶琎就是这样冷淡强势的人，从相处开始便给她强烈的距离感，做什么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一直敬畏这个男人，为了儿子的前途和社会地位讨好着对方，在这段看似和谐的婚姻里，叶琎并不是她丈夫，身份从来都是具有压迫感的叶厅长，将来只会有更高的身份。

这也是李芸为什么婚后依旧选择住在自己的出租房里，叶琎曾邀请她住家属楼，她以上班不便为由婉拒了，不擅长和叶琎相处。

就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离婚吗？离婚解决不了问题。

已经到这一步，叶琎接着往下，告诉李芸他没有传宗接代的思想，以及他的顾虑，他重视这段婚姻，更重视小满，亦不希望小满被孩子绊住脚，就没同意留下孩子，如果将来有一天小满决定分开，他会尊重小满的选择。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小满坚决要生下孩子，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他经过慎重考虑最终同意了，但需要李芸的帮助。

想着一根筋冲到底的小王八，叶琎心软，又道：“小满是你儿子，我知道你心疼他，我也心疼他，但我更尊重他的一切选择，只要他高兴，甭管将来处不处了，我这辈子都会管他护他，给他想要的生活，也给你想要的生活，孩子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

李芸沉默了，现实太过现实，和身居高位的叶琎撕破脸没好处。她是过来人，死去的前夫是她年少无知时硬要嫁的，未婚先孕被父亲赶出家门，还稀里糊涂地为爱生下孩子，遭了报应，抱着畸形的小娃娃厚着脸皮回到家，没两年父亲便因病去世，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苦了好多好多年，不想回忆的苦。

“你好好考虑，早点睡。”

叶琎起身想去看看小王八，余光里晃过一道影子，再转过去楼梯上空荡荡的，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快一点了，不知道安分。

他上楼直接打开继子房门，又打开灯，盯着床上眼皮颤睫毛抖的臭小子。

“还想不想好了？找抽。”

“……”

小满装不下去了，满脑子全是忍不住偷听来的墙角，睁开眼就想抱继父，趁着母亲没上楼，他下床扑过去直往继父怀里拱，俩胳膊死死把人箍住，极轻地撒起娇来。

“跟你在一块儿我才高兴，这辈子都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