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际] 第96节(1 / 2)
白色的小鸟张开双翼,身后的虚影也跟着变化。似拨开云雾、在高空中飞扬的鲲鹏,姿态优雅,化羽垂天,顿时掀起一股强烈的风流——
刹那间,林中飞沙走石,狂叶飞舞。
他们只听见耳边一声悠远而清冽的鸟鸣。
迷蒙的视线中,有一团强烈的白光炸开。随后,不远处传来令人牙酸的、树干折断后向下倒去的声音……
嘭。
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怪树顶端的紫色肉瘤炸开,枝干直直坠地——
惊起无数飞尘。
西诺/岑月淮/俞言:“……”
白沙本人:“……”
白沙看着一秒恢复正常,欢快地飞向她的小白啾,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两秒后,她把机甲驾驶舱打开,伸出手,让小白啾停留在她的掌心。小白啾还是那副不知愁的模样,眷恋地蹭蹭她的手指,有些自得地“啾啾”两声,大意是“看吧,就说了我能行”。
白沙眨了眨眼:“原来你那么厉害?怎么不早告诉我?”
小白啾歪着头,仿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剩下的三人反应过来后,面面相觑,凑到白沙身边,围成一个圈,以全新的目光打量小白啾。
岑月淮:“它刚才也太帅了吧!殿下,没想到您还藏着一手啊?”
西诺叹息:“它的战斗力可真是不科学。也是,跟皇室讲什么科学。”
小白啾在众人的围观下啾啾两声,然后飞起,向怪树倒地的方向冲去。只见它落在那个巨大的紫色肉瘤上,轻轻啾了两声。
白沙瞬间意会,返回驾驶舱,提着刀将那个肉瘤给割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只扭动的虫体。
“啾!”小白啾精准地啄上去,轻巧地一击毙命。
虫体马上融化,流淌出一种透明且泛着彩光的胶质液体。白沙忙取出一个瓶子来,将液体装好。
她带着瓶子回到伙伴们身边:“你们呼叫救援了吗?”
“用他们身上的监测器呼叫的。”西诺指了指昏迷中的西州军校学生,“算他们出局,我们可没出局。”
很快,他们的上空出现了几台浮空飞船。穿着军官制服的士兵们降落在地面,抬着担架把那些昏迷的学生带走。
“这里发生了什么?”救援队的长官看了周围的一片狼藉一眼,脸上缓缓浮现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西诺把刚才录下的影像资料给对方看。
“很不幸,长官。”西诺说道,“咱们或许要发现星虫的新品种了。”
第七十四章
看完西诺提供的影响资料后, 救援队的长官狠狠皱起眉头。
他打开光脑向上级汇报,并且将那些资料复制了一份,发送给负责监测星虫活动的“星虫防治研究所”, 让那些专家做进一步的判断。
白沙也把自己储存的瓶子给掏了出来:“还有这个。”
救援队长官:“这又是……”
“从那个紫色肉瘤里挖出来的, 算是星虫的尸骸,也可能是什么神经残留物。”白沙看了眼瓶子里泛着淡淡彩光的透明液体, 递给对方,“或许会对鉴别这只星虫的真面目有帮助。”
有些星虫在死亡后会快速分解。救援队的人也不敢继续耽搁, 拿到白沙的瓶子后, 马上放入了液冻箱。只见那个长官在液冻箱的表面贴上一个标签,随后摁了摁手腕上的某个按键。忽然,一个圆头圆脑的银白色机器人从天而降,将液冻箱塞进自己中空的肚子里,随后快速地消失在林间。
“我还要通知研究所的人, 赶紧来现场取样。”救援队长官瞥了一眼他们身后那棵倒在地上的怪树,“按照规定, 如果这真是某种新型的星虫,在研究所的判定结果出来之前,你们需要被隔离至少四十八小时。”
白沙等人:“……”
“讲讲道理,我们只是来救人的。要论第一发现者和第一受害人,都该是那些被抬走的西州军校生吧。”岑月淮有些不服地说道,“我们可是在参加四校竞选——这一下子就要被关整整两天,那还选个什么劲?”
“我也很抱歉,但规定就是规定。”救援队的长官摇头, 有些无奈地说道, “等研究所的人确定这只星虫的基因特性, 说不定连整个绿茵星都要被封闭, 那四校竞选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岑月淮一噎,有些迟疑:“不就是新型星虫,至于吗?”
“很至于。”西诺瞥了岑月淮一眼,眼神严肃地说道,“每次新型星虫的诞生,都意味着星虫的基因又发生了某种变化。往小了说,这关系到我们如何打败这种星虫;往大了说,如果我们掉以轻心,让星虫钻了空子,那我们辛辛苦苦维持的平衡就可能会被打破。”
岑月淮当机立断:“那我建议直接叫停四校竞选!都有新型星虫出现了,情况还不够危急吗?”
“关键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新型星虫。”救援队长官说道,“即使它是,研究所的人也会在判断其威胁性后,对它进行命名和评级。如果威胁性不高,那这场竞选还是能照常进行的。”
岑月淮萎靡地说道:“意思是,我们非得吃这个哑巴亏不可,是吧?”
白沙沉思片刻,翻出他们一路上记录的绿茵星地形图,出声:“我们还有一个地点需要探查。”
救援队长官:“什么地方?”
白沙将地形图投影至光屏上,伸出手指在红树林的范围内画了个圈:“这里。”
她大概解释了一下之前在红树林里的见闻,还展示了她从食血蚁后的腹腔里找出的那几枚种子。那些种子已经发育成澄红色的果实,里面隐隐有小小食血蚁的影子,就像是被封在琥珀中一般。
“从植物的种子或果实中孵化出变异动物……这套路是不是很眼熟?”白沙指了指身后倒塌的怪树,“这些种子是直接寄生在食血蚁后身上的,不过总的来说,和那棵怪树大同小异。”
所以,目前的“怪树”根本不是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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