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际] 第207节(1 / 2)
自此,除了宣布独立的第十六军区之外,联邦剩余的军区全部重回反抗军之手,联邦分裂战争告一段落。
分裂战争结束后,世家势力虽然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元气大伤。联邦在重建秩序期间,颁布了多条改革方案,弹压世家的地位,同时下令严禁人体改造实验和精神力相关的基因工程实验。
结束分裂战争的联邦气象一新,重新和阿瑞斯帝国建交。两国的关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蜜月期。而在分裂战争里名声大噪的曜金系列机甲也因其强大的性能和历史特殊性,在这年被正式评定为“传说级机甲”。
……
机甲等级评定奖励下来的时候,白沙的内心其实没有多少波动。
毕竟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在这三年间,她也不是没有制造出更新奇的机甲——虽然有的地方得益于人工智能的辅助,但好歹也是她“一个人”设计的嘛,不至于像曜金机甲一样,她的名字还排在老师后面。
她迟早要把手上积压的稿子全都发出去。
但在那之前,她要先补上自己缺的那些课。
她研究白银中枢,一研究就是三年,期间和她同期的学生全都毕业了,就她还没拿到毕业证。本来她只需要通过一个结业考试就行了,但帝国的军校都有第四年实习的传统。她的实习成绩为零,必须再去前线军区打打星虫才有成绩,否则还是没法毕业。
刚回来就要走,为此舅舅塞西尔好几天没给白沙好脸色看。
“你的联合军演就不能算实习成绩吗?”塞西尔说道。
白沙:“这怎么算呢?其他参加过军演的同学也是去军区实习了啊。”
塞西尔:“我说能算它就能算。”
白沙:“我这么久没露面,本来就有很多人以为我是精神力受损不行了。您倒好,还要免去实习的传统。罗宁家目前就我一个没去过军区实习的吧?”
塞西尔微微挑眉,决定换个角度说话:“那你要去了军区,还怎么和你那些朋友接头?”
白沙:“?”
“他们以前说过要来当交换生。忘了?”塞西尔笑着说,“今年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明年他们就算想来也来不了了——这你也无所谓吗?”
白沙:“……”
白沙的喉咙动了一下。
“那我先去机甲师系补文化课。”她哼了两声,“单兵系我就先不修了,就继续让大家以为我精神力受损吧。”
塞西尔:“……”
白沙越说越兴奋:“我正好还有很多图纸想和姜归老师探讨一下。”
“探讨个什么?设计出传说级机甲了还不够?……你连白银中枢的代码都能改,区区机甲,还要向他人学习?”
“您不懂。”白沙故作高深地叹息一声,“能把白银中枢的代码改好可不止我一个人的功劳。”
当年,白沙在神墓里找到了很多复生的研究员生活的痕迹。也包括了他们留下的文件和手稿。至于修改底层代码这事,他们也曾设想过。只是当时白银中枢逼的太紧,他们都没想到过这些设想有能实现的可能。
而白沙正是借鉴了他们的、包括“曾经的自己”的灵感,才能这么快就完成了工作,从神墓里出来重见天日。
白沙在神墓里一点点复苏自己作为研究员的全部记忆与知识,一边重温和前世故友相处的点点滴滴。恍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从未改变过。等她做好出了神墓的准备,再将那些回忆一点点忘记。
因为她还要继续前进。
白沙要赋予自己的人生新的意义。
至于故友们,白沙在神墓中为他们列了一个碑,让他们随着已经空了的神墓在宇宙中漂流,墓志铭写的是一句白沙不知道从哪里读来的话:
“若人的灵魂能坠入群星深处,那我们终会在群星深处重逢。”
第183章 番外一
西佩斯苏醒的时候,幽都星正值夏天。
……
休眠仓里的生活就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任何情绪,也不会做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环境似乎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变吵了。她似乎听见了机器运转的声音,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谈话声。
她开始频繁做梦,好的梦和坏的梦。大部分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她梦见自己第一次和塞西尔接触的时候。
塞西尔刚出生的时候颇为孱弱。
他在母体里就呆的不安分。这不安分最初是因为他的发育健壮,到了后期,则是因为他吸收了母体太多的营养,母体下意识将他视为会造成威胁的存在,试图自然终止妊娠——导致皇后的第二胎怀的异常艰难。
这种情况在阿瑞斯人中虽然少见,但并非完全不存在。在普遍高等级精神力的有名家族中,发生这种情况的机率会增加。
总之,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大家折腾了很久。不仅是皇帝和皇后,还有皇室医疗院、帝国医学院的人等等……为了在保证母体健康的前提下促进孩子的正常发育,皇后甚至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尝试了不少冒险的新疗法。
在时年三岁的西佩斯眼中,那绝对是兵荒马乱的一年。一向意气风发的父亲和母亲频频发出令人不安的叹息声,甚至母亲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疲惫,这让西佩斯感到由衷的不安。
当时的西佩斯已经隐隐有天才之名。她虽然还不通晓世界上所有的道理,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母亲身上的问题出在哪里。
她甚至请求母亲,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放弃这个孩子吧。
“有我在,母亲。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储君。”
所以不用执着于生下其他后代,不用为此承担多余的风险。
她的母亲微微愣了愣,随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皇后拥抱了自己的长女,说道,“我做这些只是因为它是我的孩子。这和王位的继承无关。我爱它,也爱你,这份爱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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