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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早已睡着,背对着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暖黄的小夜灯,朦胧地打在脸上,显出面部柔和的线条。
颜汀坐在床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颜灿额前的发丝,看着每天都要见到的弟弟,心里竟生出异样的满足感。
只是他在怪自己,没有养好颜灿。
侧躺着的那张脸太瘦了,颜汀的手覆在上面,指尖轻而易举就能摸到脸颊上凸起的骨头。即使月光一般的灯色给他的脸带上了一丝生气,但依旧没有透出健康的状态。
他的睡颜安宁,呼吸清浅,半张脸都埋在被褥之中,只是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被子外面,在这快要深秋的夜里散发着一股凉感。颜汀怕他着凉,摸着那腕骨又将手放回被窝,怕把人吵醒,只好压着嗓音轻声说:“晚安。”
颜汀第二天起得很早,他还记得今天要跟宋声扬他们去礼佛。
陶佑是第一个到的,他的车停在寺庙门口的不远处,面前是一段上坡路。颜汀下车,秋风寒瑟,他关上驾驶座的车门,朝陶佑走去,问:“怎么不把车开到门口去?”
陶佑穿着驼色大衣,和站在他面前的颜汀同高,修长挺拔,他站在树下躲风,笑着说:“卿姨特地交代,这段路只能走上去,不能开车。”
卿姨就是宋声扬的母亲,全名楼婉卿。
宋声扬谁都不怕,就怕他妈。所以等颜汀看到宋声扬一夜之间变黑的头发时,就知道他昨晚肯定被修理过了,在楼婉卿的铁血手腕下,宋声扬今天是该漏的没漏,不该漏的也没漏。
女人露出和善大方的笑容,亲切地朝颜汀和陶佑招手,“快过来,让我看看。”
细细打量,楼婉卿也不过是四十几的年纪,却是保养的极好。又或是长年信佛,宋声扬总说看到他妈就跟看到菩萨一样,当然主要是气质方面,教育作风就不能提了。
宋声扬被挤到最后面,看着楼婉卿一手挽着一个,暗中嘀咕。
楼婉卿拍拍颜汀的手,询问道:“最近还好吧?很久没来卿姨家了,是不是很忙?”
颜汀回答:“有一点。”
楼婉卿心疼地说:“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又转头看他,“小灿还是老样子吗?”
颜汀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嗯。”
秋日清晨的落风很响,伴随着山中阵阵鸟鸣,掩盖了楼婉卿的一声叹息。
气氛有些安静,陶佑站在身侧,镜片下的小半张面容显出温和的神色,他问楼婉卿:“卿姨,我听宋声扬说这个寺庙的开门时间一个月只有一次,您怎么知道今天就会开门?”
说到这个,楼婉卿清咳了两声,手遮着唇说:“我找人天天在门口蹲点呢,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得开门了。”
……
三个人汗颜,尤其是宋声扬,他已经听到一排乌鸦在他头顶上嘎嘎飞过的声音了。
不过事实证明楼婉卿找人蹲点还是有用的,寺庙的大门在他们站在门口刚一分钟的时候,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老和尚,他看着面前的四人,醇厚的声音与身后清脆钟声交叠,带着一种从遥远天际传来的潺潺,他行礼说道:“各位施主,请进。”
颜汀和陶佑不太懂这些,只知道常规流程大概就是烧香、叩拜之类的,宋声扬倒是熟练,跟着楼婉卿后面奔东奔西。
眼前的佛像高大威严,让人不由产生敬畏之心,楼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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