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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断掉进入大学的梦想,扛起还不熟悉的公司责任,日以继夜的照顾一个连行走都很难做到的弟弟,苦熬在亲情和道德的枷锁中,还要带起面具,告诉所有人,自己很好。
会觉得很辛苦吗。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很严重。
颜汀躺了几天,颜灿就在床边照顾了几天。
发烧的当天晚上,他每隔一小时就起来给颜汀量一次体温,睡不着,就盯着正在滴答的药瓶液体看,有时候会摸上颜汀长长的睫毛,然后像只小狗,用脑袋蹭上发烫的颈窝。
颜汀基本是没有回应的状态。
等到点滴吊完,他又自己跑进浴室拿着打湿的毛巾,去给颜汀擦脸和身体,动作很轻柔,怕是会弄痛一样,和颜汀平时照顾他的样子一般无二。
熬到第二天早上,颜灿的眼下已经有很明显的乌青,他的皮肤白嫩,很容易就会看见。
蒋昊霖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以一个蜷起的姿势,五指扣着颜汀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侧躺在床上静静地观察着。
“你别给我病倒了。”蒋昊霖拎着新的药瓶进来,打算给颜汀用上今天要吊的水,“我可照顾不来两个人。”
颜灿眼睛干涩,困难的眨了眨眼,他从床上起来,看到颜汀依旧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情绪很低落地说:“哥哥怎么还没有醒。”
“太累了,他在深睡眠。”蒋昊霖扎好针,将东西塞进医药箱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下去吃早饭,保持自己的健康才最重要。”
紧扣的手松了又松,颜灿最后还是听从了蒋昊霖的建议,只不过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十倍,吃完之后又立马跑上楼去,呆在颜汀的身边。
蒋昊霖的一片面包还没吃完,看到颜灿的身影也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颜汀睡了一整夜,嘴唇因为昨夜的烧而干燥,人没醒,又不能主动喝水,颜灿就拿了一杯温水和棉签,将棉头蘸了水,仔细地擦在他的嘴唇上。
来回几遍,直到颜汀的嘴唇慢慢湿润,他才放下水杯,躺回了颜汀的身边。
烧在今天早上已经退了,只是颜汀还处在休息的睡眠里。
颜灿抱着他的手臂,迎着正午温暖的太阳,在细碎尘埃的阳光里,被困意席卷,慢慢闭上了眼。
房间好像有风拂过,清凉的吹在脸上,很轻,带着山茶花的味道。
他睡得不深,心里总是惦记着颜汀,也不知眯了多久,再睁眼时,恰好在朦胧的光线里,对视上颜汀带笑的眼睛。
夕阳透着橙黄的色调,迎着窗户,洒了进来。
“哥哥。”颜灿轻声,过了一会,他才在茫然里睁大了眼睛,整个人在床上坐了起来,“你醒啦。”
周围很安静,开出一条缝的窗帘在晚风的吹拂下摆动着,颜汀也刚醒没多久,脑袋胀疼得厉害,他捏了捏颜灿的手腕,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哑得厉害。
颜灿一骨碌从床上爬下去,说:“我去找蒋医生。”
房间的空气流通,很清爽。
蒋昊霖帮他检查了一下,留下一些药放在床头柜,“没事了,嗓子休息两天就好了,多喝水。”
颜灿坐在他身边,眼神亮晶晶的,一扫之前的哀愁,他追着颜汀关心,一会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会又问他饿不饿,全然忘记了蒋昊霖还在他身后。
某个不满的人啧了一声,然后说:“有的人呐,大半夜不睡觉,又是给你降温又是给你擦汗的,还要每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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