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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给柏清澜喂了自制的药，会让人使不了内力。

现在的柏清澜，与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顶多就是习武之人, 力气稍大一点，已经无法再飞檐走壁，即使能翻出玉凌宫, 也不是外面精锐的对手。

他逃不出帝霜夜的手掌心。

帝霜夜一进入殿内, 柏清澜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冷如冰刃的眼神也立刻扫向了帝霜夜。

只是, 那眼神中，有冷冽的杀意, 有毫不畏惧的傲气, 却没有丝毫慌乱的情绪。

帝霜夜面带温柔浅笑, 走到了柏清澜的面前, 微微俯下身, 与柏清澜对视着。

“老师应当知道, 孤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老师不害怕吗？”帝霜夜声音温柔的询问。

他为了让柏清澜侍寝而来，柏清澜却一点慌乱的情绪也没有。

“我竟不知, 皇上何时喜欢男人了。”柏清澜的声音冰冷至极, 语气毫无温度和波澜。

他不怕, 是因为料定了帝霜夜不喜欢男人。

之前说让他侍寝, 多半只是在羞辱他，在吓唬他，并不会真的那样做。

因为帝霜夜之前，被他逼得进过几次后宫，宠幸过几个妃子，帝霜夜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他不可能真的对男人感兴趣，柏清澜自然不会怕。

帝霜夜很快就猜到了柏清澜的想法。

男人唇边温柔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给人的感觉，也更加温润无害了。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柏清澜心中发怵……

帝霜夜轻笑道：“孤是去过后宫，也留宿过几晚，但……孤并没有碰过那些妃子，孤只是为了完成老师命令的任务，才去做做样子。”

柏清澜之前为了试探，帝霜夜还听不听自己的话，还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对他下令，让他必须进后宫，要宠幸几个妃子。

帝霜夜当时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就乖乖照做了。

但他只是住在那些妃子寝宫的侧殿，一个也没碰过。

帝霜夜只是想让柏清澜以为，他还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好拿捏。

“……”柏清澜的脸色，阴冷得吓人。

帝霜夜抬起大手，捏住了柏清澜的下巴，“老师，孤虽然没宠幸过任何妃子，但也不喜欢男人，唯一能让孤产生兴致的……”

帝霜夜贴近到柏清澜耳边，轻呼着热气道：“只有老师一个。”

“……”柏清澜当即转头躲开，心里更是一阵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柏清澜不是没想过自己会败，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展成现在的局面。

他对帝霜夜那么差，从小动不动就罚人，说他是全天下最严肃可怕的老师都不为过。

甚至为了让帝霜夜成为傀儡，还会剥夺他的一切喜好，让他完全按照自己安排的模样活着。

帝霜夜肯定恨透了他，若是他败了，帝霜夜必定会将他千刀万剐，可若真是如此，柏清澜反倒不怕。

柏清澜怎么也想不到，他从未对帝霜夜好过，帝霜夜却对他存有这种心思……

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柏清澜移开了视线，没能看到，帝霜夜看着他的眸中，满是深刻而危险的迷恋。

没有人知道，小的时候，从见到柏清澜的第一眼，帝霜夜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帝霜夜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柏清澜时，外面正下着雪，柏清澜伫立在雪中，风光霁月的气质，冷漠又高傲的身姿，仿佛不染凡尘，是从天上下来的人一般。

从见到柏清澜的第一眼，这个人，就夺走了帝霜夜全部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