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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8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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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这交税之事你不提前通个气,可算是害苦了我们。”郑县令叹气,“凤凰镇一群刁民,还不知怎生闹事,我这头发都要愁白了。”

沈县令冷嗤:“我说了你们会听吗,就比如前日我说的留稻茬之事,你们一个个瞧不上,觉着我在胡言乱语,等到了明年蝗虫肆虐之时,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在场的县令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们虽不懂田间之事,但他们会看书,看史书可知,几百年下来,从未连着三年发生蝗灾,已经发生过两年了,明年不会再有,也就没必要再让农户给稻子留桩。

沈县令摇了摇头,只看书而不听老农所言,会吃大亏。

他听了大河村里正和赵程氏两次,两次都化解了危机,这一次一定也能逢凶化吉。

他起身上了马车。

他身后,凤凰镇的县令也跟了上来。

从湖州回去,两人有五分之四的同路程,郑县令自己有马车,却偏要跟沈县令挤在一起。

“沈兄,你说的稻田留茬之事,真有必要推广吗?”郑县令上去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沈县令冷笑:“今日是秋收第一天,你再犹豫下去,等秋收结束,想留也没机会了。”

郑县令和沈县令是同时发配到湖州偏远贫穷的县镇来当官的,两人一样倒霉催,到任七八年,愣是没做出一点成绩,眼看着老沈有高升的意思,郑县令心里很是着急,他总觉得老沈应该是得到了高人的指点,否则不可能接二连三破局。

“郑兄,我正准备明日去找你,既然今日遇上了,那就直接说了。”沈县令开口道,“你儿子在南府书院与白云镇富商钱家的一个小子勾结在一起,尽欺辱那些没什么家底的读书人,欺辱别人便罢了,怎能欺辱到我们平安镇学子的头上来,等秋收结束后,我会向知府大人禀报此事。”

郑县令头皮发麻,他那个儿子最是不成器,总是惹是生非,他送到南府书院就是希望书院先生能管教一二,但基本上每隔几天,山长就会派人去他的县衙控诉一番,他最近不想听关于儿子的任何事……但老沈这个狗东西竟然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状。

他连儿子都管教不好的事要是传到了知府大人耳朵里,他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升迁了。

郑县令拱手:“沈兄,孩子们的事我甚少干涉,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回去就把那小子逮回来关几天。”

“读书人名节最为重要,我认为,郑兄应该让你家儿子亲自向蒙冤被开除的学子公开道歉,以洗清冤屈。”沈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儿子差不多大,都顽劣不堪,你比我幸运,你有夫人,夫人多少能管一下不孝子,不像我,没有贤内助,一切只能自己上手。”

郑县令苦笑,就是因为他夫人溺爱,儿子才无法无天,越来越不服管教。

儿子在书院惹事,成了他的短板,也很可能成为其他人攻击他的武器,这件事他必须重视起来。

“沈兄放心,我定会让不孝子亲自上门赔罪。”

沈县令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很欣赏程昭,不希望这样的人一身脏污。

他的儿子沈正,其实很聪明,但一直无人引导,他自己太忙,妻子早早去世,老母亲年纪太大,沈正无人约束性子便越来越跳脱。

再加上周边人的奉承围捧,这小子越来越眼高于顶,不算是富贵出身,却偏偏学富贵公子的做派。

是该给这小子一点苦头吃了。

一回到平安镇,沈县令就让人去南府书院将沈正接回来。

他面色严肃的道:“明儿我要去一趟大河村,你随我一起去。”

沈正没有拒绝。

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读书,只要不读书,无论去哪都行。

第133章 累人的秋收

太阳很烈。

猛烈的阳光直射下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滴入稻田。

这是秋收的第二天,程弯弯累的浑身都快散架了。

他们家里一共五亩水田,四个主要劳动力,她和赵大山一组,赵二狗和赵三牛一组,两组轮流收割,另外一组负责把割下来的稻子用草绳捆起来,然后挑回家堆在院子里,田里收割会有遗漏,地上也会有稻穗掉落,赵四蛋负责把这些掉的稻子拾起来带回去。

留守在家里的人是吴慧娘和程昭,吴慧娘坐在稻子边上脱粒,就是把稻子一把一把举起来在木盆边上砸,一些谷粒会掉下来落到盆子里,但因为稻子还含有水分,一些谷粒怎么样都不会掉落,于是将这些稻穗扔到院子的地上晒个半天。

接下来就是程昭的工作,他拿着连枷打稻,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的谷粒脱落为止。

吴慧娘是孕妇,程昭是书生,这两人的工作效率极慢,搞了大半天也才搞出来一盆脱粒的稻谷,这些谷粒就放在门口暴晒,将水分彻底晒干之后才能进行脱壳工序。

程弯弯割了大半天稻子,手掌心被磨出来三个血泡,碰一下就疼的厉害,她赶紧跟赵三牛换班了。

她将割下来的稻子收到一起,用草绳捆起来,然后用扁担挑回家。

稻田离家里不远,但这大太阳底下,挑着这么重的东西,一路走回去,也让人累的气喘吁吁。

到了院子门口,放下稻子,程弯弯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好像也起血泡了。

她走进里屋,把衣领子扯开,左边肩膀一片通红,右边肩膀上已经破皮了,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赶紧从商城买药膏涂上,左右肩膀各涂一点,手掌心也涂了一些,清清凉凉的总算是舒服了不少。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不由感叹,无论什么年代,最苦最累的永远是农民,而最穷的也是农民,农民永远是社会最底层的存在。

“昭儿,你过来。”

程弯弯招了招手。

在院子里打稻子的程昭走进去,顺道喝了一口水。

程弯弯把他的手拿过来,这孩子的手掌心也破皮了,打稻只是相对于收稻子而言没那么累,其实也是个体力活,程昭要是回程家,肯定不需要做这种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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