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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心情?有些复杂,却还是捏起一只耳坠晃了晃,嘴甜道:“好漂亮,谢谢大祭司的生辰礼。”
百里息伸手挑起另一只耳坠,想戴在殷芜的耳垂上,才发现那圆润洁白?的耳垂儿上根本没有耳眼。
他记得殷芜曾带过耳环的,为什么会没有耳眼。
殷芜从他手中接过那只耳坠儿,下榻在妆奁里拿了自己戴的一副耳坠子出来,然后又上了小榻,她将两副耳坠放在掌心,解释道:“我戴的耳坠都是钳住的,不是挂着的。”
她抬头看?了百里息一眼,见?他神色依旧淡淡的,并无?失望之色,却还是小心安抚道:“这副耳坠很漂亮,蝉蝉很喜欢,等找个工匠把?耳钩换成耳钳,蝉蝉再戴。”
她眉眼弯弯,带着少女才有的娇俏和少女没有的妩媚。
晚膳很丰盛,都是殷芜平时喜欢吃的菜色,她多?用?了些,用?完便趴伏在小榻上犯懒。
百里息手中拿着一本讲农时节气的书,看?得很慢,有事还会用?手指在桌上写写画画,殷芜有时能看?出他在推算天气,有时又看?不太懂。
忽然她心头意起,摇了摇他的手臂,等他看?过来,才开口道:“大祭司帮蝉蝉算一卦好不好?”
“算什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只有眼睛是稍带些情?绪的。
殷芜躺进他的臂弯里,一张素白?的脸已艳色倾城,眼中更是盛满了细碎的光亮,“算算蝉蝉和大祭司能不能……”
她垂下眼,脸上染了一抹娇羞红晕,抿了抿唇,她再此对上百里息的眸子,声音有些发紧:“能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百里息就这样?看?着她,眼中毫无?情?绪波动?,只是长久沉默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傻子。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眉宇间仿佛染了霜,“我的命格孤克六亲死八方,一生漂泊身疾厄,若是算出能和我长久,蝉蝉就不能长命百岁,若是算出不能和我长久,只怕你又要哭。”
殷芜有些失落,却还是听话地点点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在他膝上,像是一张网细密的网,“是蝉蝉一时兴起,大祭司别?生蝉蝉的气。”
“若和我长久,就要同?我一同?烂死在这发臭的神教里,还是别?了。”百里息伸手摸上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她的唇。
此时此刻,她是只属于?他的珍宝。
这已经够了。
“今日是你生辰,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岔开话题。
殷芜迟疑了片刻,道:“现在没有,可不可以先?留着,等我想好再来讨。”
“好。”
殷芜的一颦一笑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如同?沾了毒的箭矢,让人麻痹,让人沉沦。
百里息的在意是她的筹码……她想要更多?的筹码。
越多?越好。
第二日百里息出门后,殷芜让茜霜找了几颗黄豆过来,她用?两颗黄豆反复揉捏着娇嫩的耳垂,将耳垂碾得有些麻木,将绣花针递给茜霜。
那针是新的,又用?沸水煮过,她微闭着眼不敢看?,轻声吩咐:“扎吧。”
茜霜没给人扎过耳眼,看?着殷芜那微红的耳垂,试了两次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劝道:“不过是因为那耳坠子带不上,奴婢现在就出去找个工匠改一改,何必非要扎耳眼,疼自不必说,如今天气转暖,耳眼容易溃烂的。”
那不一样?。
她为一副耳坠子扎了耳眼,会让百里息心疼她。
殷芜从茜霜手中拿过针,自己看?着铜镜,用?针对准了耳垂中间,屏息快速扎了进去。
她疼得闷哼一声,身体?也微微颤抖着,血珠子冒了出来,沿着耳垂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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