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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柳并不知道黎景的生日是在哪一天,只能坐在一旁尬听,偶尔应付两句,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去了一趟洗手间,龙头里的冰水均匀喷洒在她的手心上,凉意渗透至全身,伊柳这几天是特殊时期。
不疼,但就是闷。
因为今天是生理期,体育课和老师请了假,钟声响起,教室内只剩下她独自一人,伊柳无精打采地趴在桌面上,眼皮沉重,闭上双眼却睡不着。
五指突然被人握在手心里,伊柳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来人是黎景后又放下心来,他的手很暖和。
黎景轻揉她的发丝,递给她一个热水袋,接着拿起课桌旁的保温杯,走到外面走廊上的饮水机前,打开瓶盖装上温水。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伊柳身旁,黎景垂眸盯着眼前将脸颊埋进臂弯里的姑娘,一眼也不愿意多施舍给他。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
幼年时期见到她的第一眼,她是被父亲叮嘱要乖乖听话不能够乱跑的小女孩,她消失的第一刻,黎景只当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再后来,黎景蹲点守在宁镇唯一的中学门口,等待着伊柳放学走出校门,只为了看她一眼。
他们上了同一所高中,伊柳夜夜出现在自己梦中,黎景知道那代表什么,但她似乎忘记了自己。
黎景总是在找机会和她套近,他发现伊柳在心理层面上设置了一道关系屏障,黎景实在难以找到突破口。
他知道伊柳住在哪,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喝什么,也知道她讨厌蔡越彬。
那就除掉他。
实际上他比蔡越彬还要卑鄙万分,但他永远不会让伊柳知道这一切,
黎景调查过蔡越彬的背景,资料上显示他的父亲正是在黎家任职的一个小长工,捏碎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蔡越彬让伊柳痛苦,黎景就加倍还在他父亲身上。
他站在教室门口听见了蔡越彬对伊柳的表白,看来蔡越彬还是学不会教训。
蔡父被黎家停职了。
黎景将蔡越彬锁进小黑屋里待了一整晚,屋内四面墙壁贴满了镜子,镜面中映出蔡越彬干瘪丑陋的嘴脸。
黎景仍然不够解气,怎么做才能让游戏更好玩呢?
他买了一百只饿了八天的野生沟鼠,全数放进小房间内,“吱吱吱”老鼠们紧盯着猎物,迫不及待朝着蔡越彬飞奔过去。
黎景勾起唇角,一边听着里头传出的凄厉惨叫声,一边在手机上给伊柳发消息: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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