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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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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曾廖都是唐朝人,并且曾廖二人都是杨的弟子,杨筠松曾为唐朝国师,黄巢破京后归隐山林,带着一票徒弟在民间游走,凭一身风水术救济贫困百姓。

某天,他们发现一块风水宝地,适合堪舆之家世代居住,便在此地盖了三间草寮,将家人尽数接来,安家落户,慢慢形成村落,便有了后世的三僚村。

前面说了风水峦头派与理气派的区别,杨曾赖廖就是峦头派的祖师爷,而三僚村始于其中三位,数百年来在堪舆界的地位,和曲阜于儒家,龙虎山于道家无二。

随着理气派自福建地区兴起,三僚村就不那么吃香了,而蔡岷山在五雷打丁中犯的错误,是三僚风水阐述五雷打丁时重点强调过的!

其实有明一代,峦头和理气已经融合,只是三僚村的峦头来历太大,又是吸收别家的理气理论,这才始终摘不掉峦头派代表的帽子,他们一直想重振祖先威名,好不容易逮见沈氏玄空的传人出现失误,本着警醒世人勿蹈覆辙的崇高理念,便替蔡岷山狠狠宣传了一把。

我一山西小村里的风水师都知道广东蔡岷山的故事。

足见三僚村宣传时,是多么的不遗余力,多么的乐于助人,就差贴皇榜昭告天下了。

第八十八章 五雷打丁5

张天豪给蒋父阴宅摆的就是五雷打丁局。

虽然没有犯去水的错误,可坟头里多了个湿土法器,意思就变了,再加一口小铁棺,这非但要蒋家绝后,还要让蒋家以男丁早夭的方式来绝后。

我没有证据证明这黑灵芝与小铁棺是张天豪搞鬼,可他给蒋家修棺材房,又在天医位摆狴犴像,埋灵芝和铁棺的位置,又有他参与动土,要说不是他,打死我都不信。

搞不好坟包上的洞就是他砸的,贼喊捉贼。

总而言之,坟包里那两样不该出现的东西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本来心存疑虑的蒋先生,彻底相信我。

可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张天豪,只是问我,他家的阳宅和阴宅的风水,能否调整过来?

我道:“这个简单,阳宅你照我在网上说的改一改就行,阴宅这块,我简单调理一下,其实风水和墓局都不错,只要把不三不四的东西剔除就好了。”

“那费用方面?”

“你看着给吧,当初说的就是事情能成,你随点心意,对了,你要不要报复一下张天豪?我可以帮你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像他这种用坏人祖坟的人,可以随便收拾!”

蒋先生肃容说道:“这个就不麻烦你了,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时候不早,蒋先生将我送到镇上一间还算卫生的宾馆住下。

第二天起床,我闲来无事,便抱着罗盘步行去蒋父坟前,调理祖坟就是将附近碍眼的,可能影响坟地磁场的砂性物质剔除,并不需要费太大功夫,我检查之后,确定除了灵芝与铁棺材,没有其他东西,便施施然下山。

走到半路,蒋先生打来电话,得知我已起床,便开车接上我到市里闲逛,同时说了他的打算。

两件事,一是希望我在佛山住几天,他准备按我说的方式将改造屋宅,想让我帮他盯着,免得再出问题,二是他与张天豪约好喝下午茶,希望我能跟去,免得张天豪死不承认在他家祖坟做手脚。

我道:“第一个没问题,第二个也没问题,但我只能帮你指认他,如果他死不承认,非说我是江湖骗子,栽赃陷害他,我也没办法呀,我觉得最好还是找两个当地比较出名的风水师,抬头不见低头见,张天豪就不好胡搅蛮缠了。”

蒋先生信心十足道:“没关系,我只担心他又说我听不懂的话,让我无从分辨,你只需要帮我指出他哪句话在说谎就可以了,我相信你!”

吃了午饭,又在宾馆休息一会,下午快四点时,蒋先生开车带我到市郊一座农家小院,外面有青砖围墙,看不出什么玄虚,进门才发现,居然是个园林式的小院子,面积不大却五脏俱全,连假山鱼池都有,蒋先生带我到花园里,便看到三个男人坐在精致的藤椅上,喝茶闲谈。

两个中年男人,气质和蒋先生很像,还有个年轻的,个子不高,国字脸黑皮肤,十分精壮,右手虎口上纹了个举螯的黑蝎子,笑眯眯的模样给我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蒋先生跟他们打招呼,又介绍我是看风水的吴师傅,那三人跟我点头笑了笑,随后他们几个闲聊几句,蒋先生接个电话便扭头看去,有个夹着黑皮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飒沓流星而来,离着七八米便发出一阵十分爽朗的笑声,轻车熟路,拉开一把藤椅坐下。

蒋先生给他倒杯茶,两人便攀谈起来。

他们说的是粤语,我也听不懂,就听他们你咩一句,我咩一句,直到蒋先生从皮包中取出那裹着塑料袋的小铁棺材,推到后来的大背头面前,并指着我说了一句话,他们几个都朝我看来。

我问道:“你们看我干啥?我也听不懂你们的话。”

蒋先生指着大背头说:“他就是张天豪,他说这个小棺材是帮我父亲吸纳生气用的,当初下葬时就埋在坟里了,并不是后来糊水泥时塞进去的,吴师傅,是这样么?”

原来这人就是张天豪,冷不丁知道他的身份,我还没准备好,就要跟他对上了,不免有些紧张。

正如蒋先生所料,张天豪果然睁眼说瞎话,我赶忙坐直,说道:“张师傅你好,既然你说这口棺材是纳生气用的,我不和你争辩,你说你家的祖坟在哪里,我也用这口小棺材,给你家祖坟纳三个月的生气,可以么?”

蒋先生将铁棺材放在桌上,推到张天豪面前,怒声问道:“嘿咩?”

张天豪不回话,只是用那恨不得杀人的目光盯着我,问道:“你就是触电男孩?”

触电男孩是我的qq昵称,是不是很酷?

不等我回答,张天豪便扭头跟蒋先生说话,表情和语速都有些激动,似乎在聊什么很关键的话题,可惜我听不懂,直到蒋先生使个眼色,纹蝎子的小矮个用一口软绵绵的广东普通话对我说:“吴西虎跟我来,我带你去钓鱼。”

蝎子男将我领到假山后的鱼池旁,塞给我一根鱼竿,让我自己玩会,便又回去找蒋先生。

望着小矮个离去的背影,我很想问问他,鱼食都不给,我钓你大爷?

就这样自娱自乐一个多小时,蒋先生来了,在我身边坐下,一脸苦笑,说道:“吴师傅,让你见笑了。”

见笑么?

我啥都听不懂,啥也没见着,有啥可笑的!

不等我问,蒋先生主动说道:“哎,孽缘呀!我真没想到张天豪所做的一切,居然与我的妻子有关……”

蒋先生娓娓道来。

前面说了蒋先生岳父家与张天豪家是世交,两家的老头都是军人出身,非但住在一个家属院里,还是对门,所以张天豪跟蒋先生的妻子算是青梅竹马,但蒋妻一直拿张天豪当哥哥,可张天豪却将蒋妻当自己的未婚妻。

至于是女的矫情还是男的自作多情,说不清楚。

总之他俩对对方的认识存在偏差,便到了张天豪十九岁那年,蒋妻十六,有天夜里两家大人不在,俩年轻人在家里吃了饭,看电视时,张天豪动了点歪念头,客观来讲就是搂搂抱抱之后,见蒋妻反应不大,就想真刀真枪和她干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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