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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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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年挂号之后,瘸七爷回到承德东郊,在小老虎沟招了个名叫方二婶的弟马,插香立了个清堂,几年后堂口败了,方二婶被拿走问罪,瘸七爷下落不明。”

前面说了出马仙的堂口分清堂和混堂两种,清堂的意思是堂上只有单一物种的仙家,比如一个大黄仙领着一众小黄仙立的堂口,混堂则是各种妖魔鬼怪扎堆的堂口,四大门以胡为首,大部分混堂都是以一个狐为占堂教主,领着胡黄白柳等兵马。

一般来说,混堂比清堂灵验,因为四大门各有神通,有的擅长占卜,有的擅长治病,有的擅长成愿,所以混堂更能满足信众五花八门的要求。

再说回瘸七爷。

仙家谱上只有它立堂口之前的资料,堂口之后的去向就没人知道了,但常四爷说,假如淑琳母亲遇到的老神仙就是这位瘸七爷,那它应该一直留在堂口附近的村子,我可以去小老虎沟碰碰运气,实在找不到就没办法了,只能等淑琳二十四岁时,老神仙送上门来。

说完老神仙,常四爷又把淑琳叫到面前,反手在香炉里抓一把香灰,按在淑琳脑门上,也不见他做什么,却见淑琳翻起白眼,羊癫疯似的打起摆子不说,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嘴外。

担心她咬住舌头,我正要捏开她的嘴巴,常四爷突然松手,淑琳软倒在我怀里。

常四爷说:“她没事,你把她弄到院里,冷水敷敷脸就行,你先安顿她,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呢,关于这女娃的!”

我哪敢跟他独处:“您现在说呗,她又听不见。”

“法不传六耳,要她留在屋里也行,把她耳朵割下来给我吃。”

没办法,只好抱淑琳出去,放在院中的躺椅上,给她擦脸敷额头之后,淑琳悠悠醒来,倒是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我偷偷嘱咐她做好给冯栏打电话的准备,只要听见我喊救命,赶紧联系冯栏。

回到屋里,常四爷像个娘们似的两条腿并拢而坐,捧着李香头的手机按个不停,还时不时吐一下舌头,见我进来,横我一眼,带着很重的鼻音冷哼道:“回来啦?”

我讪笑道:“四爷玩着呢?要不您先玩,我给您弄只鸡去?”

“黄鼠狼才他娘的吃鸡呢,你真当老子是贪吃蛇了?我问你,去年你答应逢年过节给四爷送好吃的,怎么一直不去给四爷上供?来,坐在四爷旁边慢慢解释!”

我拖个凳子坐到常四爷旁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倒也没动粗,只是担心我跑了。

我陪着笑脸解释:“我去了一次,就是没找到您说的地方,天龙山东行三十里的一处山缝,您不觉得这个范围有点大了?”

常四爷切了一声,不再纠缠这个事,转而说道:“臭小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听说你现在跟着那个坏小子驱邪抓鬼,能赚到钱么?”

不知道常四爷打什么主意,我小心翼翼的说:“能赚到一点。”

“一点怎么够?这么跟你说吧,小李年纪大了,他儿子没有邪骨,不适合当差,四爷就瞧你小子顺眼,等小李走了,就换你伺候四爷吧!也是你小子的福分,四爷吃的不多,逢年过节你孝敬点血食,平日里有早中晚的三根金条就行,到时候你立个堂口,四爷带你发大财。”

出马仙要的金条不是真金,而是金色黄色的线香。

可我却不想给它当差,先不说大仙们经常吸食弟子的精气,就它们本身来说,出马仙是尊称,实际上还是妖邪,生人经常被它们借位附体,沾一身邪气,轻则疯疯癫癫,重则减寿损福。

常四爷张口,我不敢拒绝,只好敷衍道:“瞧您说的,不就是一口香火么,不用帮我赚钱,我一天三顿白给您烧就行了。”

常四爷在我头上敲一指头,说道:“油头滑脑的小子,你不想赚钱,四爷还想积功德呢,堂口必须立起来,你赖不掉的,现在跟你好说好商量,到时候你敢跟四爷死皮赖脸,直接拿法了你小子!回去准备吧,再有个五六年,四爷就去找你了!”

说完话,常四爷不再理我,低头玩手机,还是贪吃蛇,吃的老长了!

我为淑琳的事向他道谢,他只是哼了一声,让我该干啥干啥去,我提醒他:“不是还有我女朋友的事要说么?”

“说不说都一样,你俩成不了!”

我问:“为啥成不了?”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听这意思,常四爷也看出淑琳不喜欢我,我只好解释:“她现在担心自己童子命的事,等我解决了,她就会敞开心扉跟我谈恋爱。”

常四爷不罗嗦,干脆道:“那你去解决吧,这女娃不是啥要紧的童子,最大的灾劫是三年后的病关,你叫坏小子找个庙,给她过契,能否挺过去就看她命中的造化了。”

我再次诚恳道谢,还给他鞠了一躬:“四爷,我先走了啊!”

常四爷眼皮微抬,不耐烦的挥手道:“压你的金线去吧。”

带淑琳找冯栏,路上她问我这一趟的收获,我没说瘸七爷,只告诉她,她确实是童子命,并且三年内有病逝的灾劫,但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一定会保护她。

淑琳说一句谢谢,我让她别客气。

第一百零七章 童子命9

冯栏家,戴桃缠着淑琳询问常四爷的形象,我趁机和冯栏说了淑琳的情况,冯栏决定让我去承德打听瘸七爷的下落,找到之后,他去降妖除魔。

至于过契的事,冯栏说,要是只有个病关就不用过契了,最好是去五台山找个寺庙,最皈依法事。

他看看日历,对淑琳说:“这个月的十五是礼拜三,你能不能请一天假?咱们去五台山找座庙给你做皈依,要是没时间就只能等下个月初一了,正好是礼拜六。”

淑琳说应该没问题,便约好十四下班来找我们,连夜去五台山,第二天早早上山烧头香。

送她俩回家后,冯栏把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毫不客气的说:“给我十万块钱!”

“干啥?”

“庙里烧头香用。”

我以为这十万块钱是买寺庙附近的高价香烛,便说:“你把我卖了能不能卖出十万?我去庙街买香吧,十万的香,我真烧不起!”

“不是那个意思,是找庙里的和尚买第一个烧香的名额。”

“我早点上山等着不行么?”

冯栏嘲笑道:“初一十五的头香,不等寺庙开门,有钱有关系的人就在里面烧完了,你提前一年堵在庙门口都没用。没有硬关系,只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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