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97节(2 / 2)
一星期后,蛊虫自然发育,健身教练的皮肤开始溃烂,随后再没人见到过他,蒋妻察觉自己遇人不淑,也收拾不该有的心思,继续与蒋先生恩爱有加,至于这件事是否在他俩之间留下嫌隙,我便不得而知了。
张天豪的事情到此结束,蒋先生送给秋伯一件古董玉饰,答谢他从澳门赶来帮忙,随后秋伯赶回澳门。
小雅父亲的病,蒋先生托关系给他插队,医院找到合适肾源后立刻手术。
手术很成功,我就在佛山多呆十多天,帮小雅照顾她父亲,一番端茶倒水的伺候,病床上的老头感动哭了,不停暗示我,巴代扎虽然有留在苗寨的责任,但他换了肾,少说能活个七八年,寨子里有他一人就够了,即便小雅以后不想回去,他也可以收徒弟,接他的班……
第二百零九章 人皮1
小雅父亲想撮合我和小雅,不过这种事还得看缘分,他做完手术,要在佛山修养几个月,我却得回圆觉堂上班,既不能留在佛山陪他们,他也不会让闺女跟我回山西。
但有了小雅的联系方式,以后少不了打交道,虽然小雅不如冯栏法力高深,可冯栏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也不好说话,小雅除了下蛊放猫鬼,还会收惊驱邪,做开运祈福的法事,我准备再有合适的客户,冯栏脱不开身,就联系小雅处理。
佛山蒋先生的事,发生在我给那同性恋女孩摆桃花阵期间,那件事的结果已经说了,只剩一个被小雨骗了三万块钱的鲁小姐没有说完。
当初小雨要把鲁小姐介绍给我,还说她男女通吃,后来我认识鲁小姐之后,才发现她不是通吃,而是不在意性别,只要对她好的,她都喜欢,男女无所谓。
鲁小姐有个不幸的童年,她父亲是个机关单位的小干部,婚后有了外遇,鲁小姐八岁那年,母亲车祸去世,一个月后,鲁小姐母亲尸骨未寒,她父亲就把外遇娶进门了,一年后两人又生了个儿子,本来后妈就对鲁小姐不好,有了儿子,她在家里更没地位。
鲁小姐从小没感受过家庭的关爱,导致她很没有安全感,并且不信任男人。
直到大专毕业,她都没谈过恋爱,并对男性避而远之。
她和同性恋小雨认识的经过,是鲁小姐先被另一个女孩盯上,处成闺蜜后,把鲁小姐骗到拉拉酒吧喝酒,想给她下点药,夜里睡了她。
前面说了,鲁小姐模样娇俏,性格温婉,很能激起别人对她的保护欲,小雨本来是要给她下药的那女孩的朋友,酒吧里见了低声细语的鲁小姐,同情心大起,带她溜走,将那女孩的阴谋告诉她,还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让鲁小姐以后遇到麻烦就找她。
鲁小姐感动一塌糊涂,顺理成章被小雨搞到手,结果又因为她太黏人,被小雨踹了。
后来迷合童子闹鬼,我帮她处理时没有收钱,鲁小姐觉得我挺可靠,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饭表示感谢,转过天我又约她看电影,最后顺其自然的时常约会。
没有表白,唯一算是确定关系的,是一天夜里她说自己很黏人,问我会不会像小雨那样嫌她烦。
我说怎么可能,我巴不得美女整天缠着我!
后来才发现,我还是太年轻了。
鲁小姐有一辆小qq,是她上班几年自己攒钱买的,买这种车就图个省油,认识我之后也不心疼汽油了,每天下班都要去我家找我。
按说两个人谈恋爱,她主动找我,这不挺好么?
可她从不提前打电话,也不管我在哪,一下班就往我家冲,我不在家,她就去圆觉堂看我有没有下班,圆觉堂找不到我,她就往冯栏家跑。
要知道冯栏经常光着屁股在家打游戏,有一回赶上我也约他见面,却在我去之前,鲁小姐先登门。
冯栏一丝不挂的开了门,一见门口站着个姑娘,撒腿往卧室跑,结果脚下一滑磕在床角上了,差点把蛋磕碎。
那次之后我跟鲁小姐促膝长谈,她答应不再四处逮我,但我必须在睡觉的八小时之外,每两小时给她打一个电话,报告动向。
然后就到了那天夜里凌晨两点,冯栏打电话说,戴桃出了点事,让我跟他过去看看。
我问他,什么事?
“见面再说。”
小区接上我,冯栏说半小时前接了范哥的电话,他和戴桃在晋中某村采访时撞鬼了,戴桃很危险,叫我们过去抓鬼。
连夜赶路,两小时后,到了戴桃他们落脚的县城宾馆,范哥下来接我们:“你们可算来了,再不来桃子得活活吓死。”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夜里有个鬼掐她脖子,要不是戏班两个小伙子及时救她一命,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
房间门开着,我们进去时,只看到一坨鼓囊囊的被子中,钻着一只瑟瑟发抖的不明生物,范哥过去拍两下,说一声:“桃子,冯栏和吴鬼来了。”
戴桃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那披头散发,小脸苍白,眼含惊恐的模样,一看就是受到巨大惊吓,她脖子里还缠着一条毛巾,不知有什么用处。
看见冯栏,戴桃跟见了亲爹似的,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起来,冯栏不停安慰,等她把心头的恐惧宣泄差不多后,冯栏向她询问撞鬼的情况。
戴桃抽泣的说:“有人要买我的皮。”
我们吓了一跳,戴桃细细说来。
她和范哥这一趟来晋中,是他们栏目组想做一档传统文化的节目,听说这里有位会耍皮影戏的老头,就派他们来了,那老头叫瞎子李,平时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请他耍皮影戏,这一次也是村里有户人家娶媳妇,请瞎子李表演,戴桃他们正好做一期节目。
采访很顺利,头天中午进村,跟瞎子李聊一聊皮影文化,夜里再拍几个画面,就剩下转天对乡亲们的收尾采访。
于是夜深后,村干部领他们去供销社休息。
供销社是大跃进时期的老楼,比戴桃她爸的年纪还大,住进去很不安全,但娶媳妇那家人还请了县里的戏班子,戴桃这趟采访,就是戏班班主跟他们栏目组联系的,于是戴桃拒绝村干部邀请她去自家住的好意,跟着戏班去了供销社。
还有一个原因是供销社能洗澡,虽说村干部家也能洗,但住在别人家里,总不如公共澡堂方便不是?
结果事情就出在澡堂上了。
供销社的澡堂,是房顶上摆着几个厚厚的黑色塑胶水袋,灌满水晒一白天,能保温到夜里十点多,一二层各有一间浴室,一楼是大澡堂,不分男女还没有门,只靠两条破帘子遮挡,还得把衣服脱到最外间的凳子上,人去里面洗。
戴桃一看就后悔了,倒不是她太矫情,而是白天采访,就有几个戏班男人很放肆的盯着她的胸啊屁股啊,窃窃私语,她可不敢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洗澡。
二楼的小浴室倒是安全一些,可楼梯是木质的,几十年受潮变形,踩上去吱吱的响,指不定哪一步就踩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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