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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9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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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桃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不等他说完,赶忙跑了。

回到屋里,戴桃还觉得瘆的慌,赶忙钻进被窝紧裹着被子,脑中却想着有人要买她皮的事。

还有瞎子李口中,那为了五十块银元,卖了自己一身皮的姑娘……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戴桃觉得有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摩挲她的胳膊,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鬼压床似的死活睁不开眼,直到那只手把她两条胳膊都摸了一遍。

戴桃听到床边有个苍老的声音念叨:“滑溜,怪不得你想要,这丫头的皮比你原先那一身还要好一点,跟俺小时候摸地主婆娘穿的绸子一样滑溜……”

听到这句话,一直努力的戴桃终于睁开双眼,便见到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个黑影坐在她床头,她吓得尖叫,随即便被那黑影掐住脖子,戴桃挣扎不过,一点点失去意识。

等她醒来时,发现床边围满了人。

范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并告诉她,有两个戏班的小伙子起夜,听到她屋里传来不正常的惨哼声,破门而入,便看到戴桃的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双眼上翻,几乎要把自己掐死。

鬼门关走了一圈,戴桃吓得痛哭流涕,语无伦次的说几声瞎子李要人皮云云。

旁边人听得稀里糊涂,有村干部去找瞎子李询问,却发现他不知所踪。

戴桃恐惧不已,说什么也不肯在村里呆,范哥带她到县城的宾馆休息,并根据她自己掐自己的情况,怀疑闹鬼,于是连夜给冯栏打电话。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戴桃趴在冯栏怀里,哭哭啼啼说完自己的遭遇。

冯栏让她不要怕,一定帮她讨回公道。

戴桃嗯了一声,没有动弹,继续搂着冯栏的腰,枕在他臂弯里哭泣。

冯栏将她横抱而起,放在床上平躺,见她脖子里紧紧缠着一条浴巾,想给她解开。

戴桃抓住他的手说:“别解,脖子冷。”

“没事,我看看。”

戴桃松手,冯栏解开浴巾,只见她那细长白皙的脖颈上,有两个乌青乌青的手印子,几乎要将她整个脖子占满。

冯栏嘟囔一句,卧草,扭头对我们说:“你俩出去待一会?我给她调理一下,她脖子上的鬼掐青有点严重,得赶紧把阴气拔出来,否则会留下哑嗓,风湿的后遗症。”

我和范哥出门,刚转身便听见冯栏说:“来,你把上衣脱了。”

戴桃用那撒娇的语气,低声说:“没力气,你给我脱。”

我和范哥赶忙往外跑。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人皮3

出了房间,我俩在走廊里抽烟。

范哥很八卦的问我:“他俩好啦?”

我说:“我不知道啊,戴桃跟你们说他俩好啦?”

“没有,不过我怀疑他俩有点猫腻,上次咱从晋南回来,桃子就一直跟台里申请,要给冯师傅拍一期专题采访,帮他宣传一下。你说我们台领导能答应这种事么?桃子就不依不饶的找理由,说什么信道也是传统民俗,宗教也是精神寄托,只要不涉及封建迷信就行,可把我们领导搞得焦头烂额!你说桃子是不是看上冯师傅了?”

我嘿嘿笑两声,没有说话。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戴桃和我们处于不同的圈子,日常没有交集,能成为好朋友,还是我和淑琳刚谈恋爱那段时间,没有共同语言,为了防止尴尬,总是我叫冯栏,她叫戴桃,四个人一起约会,那段时间我就发现戴桃格外关注冯栏的一举一动,对冯栏有种非同一般的热情。

有时候我们去唱歌,别人唱一首,戴桃鼓掌叫好,可只要冯栏一碰麦克风,戴桃就嚷:“你别唱,你唱的不好听,咱俩喝酒吧!”

似乎是开玩笑,可冯栏比我唱的好多了,戴桃却从不跟我开这种玩笑,而且她跟我们喝酒都是浅尝即止,跟冯栏却是玩命喝,也不知想灌醉冯栏干点啥,还是想灌醉自己,让冯栏干点啥。

总之他俩的关系特别诡异,诡异之处就在于刚开始是冯栏对戴桃献殷勤,后来冯栏莫名其妙的农奴翻身把歌唱,戴桃则心悦君兮君不知了。

抽时间问问冯栏。

半个多小时后,冯栏从房间出来,说是戴桃已经睡下,我们去抓点药,给她调理身子。

下楼吃早点,范哥询问,戴桃究竟遇到什么鬼?

冯栏说:“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她脖子上的手印是鬼留下的。”

“戴桃说瞎子李掐她脖子,难道瞎子李是鬼?”

“应该不是吧?鬼还能接受你们采访?鬼上身也说不定,先吃饭吧,一会抓了药,咱们回村里打听一下瞎子李的来路,要是能找见他,当面问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吃过早饭,跟冯栏去县里的中药铺子抓药,药方是冯栏现写的,药铺里的老中医满脸好奇,等冯栏写完,他抓起来细细品味,居然从一张药方看出有人撞阴,还叮嘱冯栏说:“小伙子,这是祝由科里的方子吧?但效果不大,得有小儿收惊符的符灰做药引子呢!”

“你抓药吧,我会画符。”

老中医:“切,小伙子真会吹牛,有本事你现在画一张。”

不等冯栏答应,老中医取来符纸和朱砂,将了冯栏一军。

冯栏也不怂,化开朱砂,唰唰唰画了五张小儿收惊符,还取出自己的印章在符脚盖了戳。

老中医立刻叫徒弟煎药,一张符烧成灰一并煎了,剩下四张,被他厚着脸皮眯了,还要了冯栏的电话,说是有机会去太原登门拜访。

煎好药已经下午,戴桃睡醒,服下中药后,冯栏让她最近几天少说话,便买了点礼物,去村里办喜事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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