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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 第14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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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姐把甘露丸养在盒子里,多半年后生了一颗小的,她真把这玩意当仙丹,我俩在一起后,死活要跟我一人一颗吃了它们,但我不相信甘露丸会下蛋,我小时候买过一种软乎乎的球型玩具,几毛钱一个,也是泡在水里会越来越多,又嫌甘露丸的成分恶心,磨破嘴皮子劝朱姐不要吃这玩意。

她被我劝的将信将疑,就到她常去的寺庙,找一位和尚朋友打听。

那和尚说,甘露丸有好几种,每种成分不一,但基本成分是五大肉和五甘露。

五大肉是人肉、象肉、马肉、狗肉、孔雀肉,五甘露是尿、屎、骨髓、男精、女血。

听着就恶心。

但做成丸药看不出成分也没有怪味,朱姐听那野和尚说,吃一颗甘露丸能消除所有业障,能祛除疾病,能令一切邪魔精鬼无法伤害,就问她的和尚朋友,有没有这些作用?

和尚说:“我没吃过,不知道,但我建议你不要吃,听说甘露丸的最后一道工序是放在死人头骨中念咒观想,早有传闻,密宗喇嘛会在甘露丸里下蛊,服用者会在数年内受到下蛊者的蛊惑,你不清楚那个挂单和尚的来路,最好不要乱他给的东西。”

下蛊念咒的事,当时离我们太遥远,朱姐并不相信,但和尚说的邪乎也让她产生抵触情绪,这才没吃那两颗甘露丸。

亲眼见识了丹增喇嘛的厚颜无耻,我打心底里后怕。

就朱姐那风韵犹存的多金小少妇,假如她当年吃了那颗甘露丸,十有八九,会被那野和尚的恶咒蛊毒控制,骗财骗色。

我对彭妻说:“嫂子,一会我跟他沟通,你别说话,即便他问你,你也别搭理他。”

彭妻也有点害怕,赶忙点头。

坐了一个多小时,练瑜伽的女人离去,台南市以渔业农业手工业为主,我见这几个女人的模样都挺磕碜,衣着也土里土气,估计都是卖菜打鱼的大婶,也难怪丹增一见面就对彭妻下手,比起这几个女人,彭妻算极品了。

丹增将她们送进电梯,返身回来与我们见面,一张口就埋怨:“你们为什么不早说是冯栏的朋友?早说就不让你们来这里了,真浪费我的感情!我听冯栏说了你们的事,今天晚上就可以布施,非人会在三个月内转世,母体也必须在三个月内受孕,否则法事失败,费用不退!费用是五万,你们做不做?”

非人是密宗对阴灵妖邪的统称,布施则是他们特有的跟恶鬼邪神打交道的方式。

我说钱不是问题,向他请教阿赖耶识,能否在非人转世后,不把阿赖耶识还给它?

丹增说了一通怪话,什么阿赖耶识是寄放在业报佛那里,非人转世后,会凭借观想之力自动得到前世的阿赖耶识……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五万块我准备自掏腰包,来之前就考虑好了,先保住彭老师一家平安,经济账事后再算。

我问丹增,需要我们准备什么?

他将彭妻和彭晓洋领到做过瑜伽的大房间,软塌搬到屋中央,让她们母女躺上去,又使唤那秀气女孩围着软塌点了一圈酥油灯,随后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两颗拇指头大小,通体艳红的丸药,要她们母女吞服。

我赶忙问他是不是甘露丸。

他说是。

我又低声问:“这玩意能吃么?丹增上师,我们是冯栏的好朋友,我本人也是个风水先生,咱都是一个圈里混饭吃的,你可别坑我们,你不会在甘露丸里下蛊想控制我嫂子吧?”

丹增惊讶道:“你会看风水?那真是好极了,你看我这里的风水怎么样?当初专门请风水先生看过,他说这栋大楼有‘猛虎擒猪’之形,能帮我网罗数不尽的肥羊,可在这里住了两年,别说肥羊,连只耗子都没擒住,你帮我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丹增喇嘛要请我看风水,我反而有底气跟他说话了,我说:“你先把我嫂子的事办了再说风水,你的甘露丸能吃么?”

丹增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哥俩好似的说:“你放心啦,我知道现在有一股歪风邪气在抹黑我们密宗,那都是同行利用我们密宗的几个害群之马,故意损害我们的形象,哪个宗教没有几个败类?你们大陆的高僧还经常带靓妹开房间,难道所有的和尚都是色鬼?我是断行者喇嘛,是真正的五蕴皆空的高僧,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看我的长相,还看不出我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我认真打量他的长相,确实看不出!

第三百章 堕胎16

熟悉历史的朋友应该知道,民国有两个挺没节操的军阀,一个冯玉祥,八次阵前易帜,人送外号倒戈将军,另一个是我们山西的阎锡山,外号政坛不倒翁,也是个著名骑墙派,蛇鼠两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年中原大战,阎锡山和冯玉祥密谋倒蒋,阎锡山却把冯玉祥骗到山西软禁起来,裹挟冯玉祥的势力威胁老蒋,结果冯玉祥的属下集体投降老蒋,要求立刻打到山西找阎锡山报仇,阎锡山怂了,找冯玉祥认错,说自己被部下蛊惑,怠慢了大哥。

冯玉祥十分理解的说:“老弟,你我都是忠厚老实之人,以此性情,难免受小人蒙蔽……”

丹增喇嘛那肥头大耳的不靠谱形象,却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五蕴皆空的高僧,没来由让我想到阎锡山和冯玉祥,反而更不敢信他了,而说起这阎锡山,其实和我师父家有点渊源,是当年他父亲闫书堂去世,他请了两个风水先生相坟地,其中一位得了我师爷的指点,却捅出个大篓子,这个事后面说。

丹增保证不会坑我们,我问他的甘露丸里有没有五甘露和五大肉。

他说:“肯定有啦,甘露丸就要用这些东西做。”

我说我们不想吃。

丹增说:“向非人布施,必须吃甘露丸,否则非人会直接吞食事主的血肉,你们不愿意就只能另请高明了。”说着话,丹增将我拉到墙根处,好生开导:“我知道你们嫌甘露丸的成分不干净,可又不要你吃,你不说,她们怎么知道?你们大陆有句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们连地沟油都敢吃,甘露丸有什么大不了?”

埋汰我们几句,丹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主要担心他在甘露丸里下蛊,成分什么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顾得上那些,既然非吃不可,我又提个要求,他做法事时,我必须在场。

丹增问我,是不是不相信他?

我干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长长见识。”

“那你就看吧,别后悔就行!”

彭妻母女服下甘露丸,就照丹增的嘱咐闭目养神,为了让她们尽快睡着,丹增给她俩戴了会发热的蒸汽眼罩,效果还不错,没一会,两人就睡着了,丹增摇晃转经筒,围着软塌转圈念经,用经文念力帮助她们催发甘露丸的药效。

约莫半个小时过去,酥油灯一盏接一盏熄灭,丹增拉上窗帘,让母女俩好好休息,便兴冲冲拉着我给他看风水。

我的事还没办妥,哪有心思帮他的忙,简单应付几句,丹增又跟我们聊起大陆的法事行业以及冯栏的近况。

夜里十点多,丹增带我去隔壁做法事,秀气女孩则拿出丹增喇嘛的宣传彩页,向阿青介绍密宗双身法,经过傍晚的闲聊,阿青对双身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彭妻母女还在熟睡,丹增炫耀说,这是被他的咒语催眠了,不念咒叫醒她们,她们能睡上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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