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188节(2 / 2)
蒋先生苦笑:“就怕没有七天时间,我也想想办法吧。”
他给阿发仔打电话,告之苏老板已经察觉,让他小心后车,别被人跟踪,又让他联系乐色仔,如果还能坚持,速回苏老板别墅附近盯着,再找阿鸭过去接岗,总而言之,不要让苏老板跑掉。
我问蒋先生:“苏老板会跑么?”
蒋先生笃定道:“肯定会跑,否则就肯定跑不掉了。”他又拨出个号码,起身往屋里走:“老赵,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我有个情况想跟你反应一下……哈哈哈,别头疼,我是履行公民义务,为社会除暴安良……”
第三百九十六章 黑衣阿赞13
蒋先生进卧室,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
十多分钟后,他拿着电话出来问:“冯师傅,能确定潘先生中降头么?”
“这个……没近距离观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应该没错吧,怎么了?”
“如果你能确定,可以报警说老苏给潘先生投毒。”
冯栏诧异:“落降头算投毒?法律有这规定?”
“总有危害身体健康的成分吧,只要老苏有主观意图,即便降头粉不算毒药,他也是投毒未遂呀。”
“这还真不能确定,未必是服食落降。”
蒋先生又问我:“小吴师傅,你和小雅是怎么回事?如果把她接出来,能不能让她指证老苏非法拘禁?”
我说不知道小雅搞什么鬼。
“那你能不能先报案说老苏绑架你女朋友?”
“可以。”
蒋先生又回里屋。
冯栏小声问我,蒋先生到底是做什么?感觉很有势力的样子!
我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老丈人以前是个大官,他还有个一个哥一个姐在广东政府部门工作,但我都没见过,不过蒋先生不做生意,只是给朋友的公司里投点小钱,他的合伙人还都以他为主,显然是有点背景的,而且听他老婆说过几句,好像建国前蒋家就是佛山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建国后家产缩水,但始终保持思想的先进性,紧跟潮流,没有被时代淘汰,这几十年的发展下来,肯定方方面面都有关系。
冯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蒋先生再出来时,告诉我们已经报警,举报了苏老板走私的事,但这是缉私警的范畴,即便苏老板真的走私,也肯定打点过这方面的关系,未必能把他怎么样,现在只能由我报警,说苏老板绑架我女朋友,蒋先生的朋友再请苏老板配合调查,先把他和那两个阿赞控制住,帮冯栏拖延一点时间。
我问他,需要我做些什么,比如打个110之类的。
他说不需要,等消息就行。
半个多小时后,阿发仔打电话说,已经接应了乐色,送去诊所疗伤,但苏老板没有回家,但宋恩突然开车离开别墅,车里还有一个穿袍子,蒙着脑袋的人,没有看到小雅,他正跟在宋恩车后面,阿鸭留在苏老板家附近蹲点。
蒋先生让他继续跟着,不出意外的话,宋恩要去和苏老板回合,准备跑路。
我以为苏老板会和我们狠狠斗一把,没想到这就要溜了?
蒋先生捏着眼角,有些头疼道:“不算溜,战略转移吧,他知道我肯定会报警,所以人先离开,再找关系处理家里的事,能摆平最好,摆不平,起码人没事……不能让他跑掉,否则他藏起来玩阴的,咱们防不胜防。”
蒋先生联系苏老板,后者的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不多时,蒋先生朋友也传来消息,苏老板家只剩得了老年痴呆的父亲,以及接到电话,刚刚赶去的苏老板姐姐,苏老板说自己有急事要飞去新加坡,请他姐去家里照顾父亲,但没有查到苏老板买了机票,电话也没有信号了。
果然要跑。
蒋先生联系阿鸭,问他有没有看到小雅?
阿鸭说没有,从乐色仔回到别墅开始,只离开宋恩一辆车,小区保安也没有看到单身女性离开,小雅要么在别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要么就在宋恩的车里藏着。
“小吴师傅,那咱们就分头行动吧,我让阿鸭过来接你,你们去找阿发仔,看看小雅有没有被带走,我联系朋友去老苏家看看,再去医院把潘先生接出来,免得他也被老苏弄丢。”
我诚恳道谢:“蒋先生,这次真是太麻烦你了。”
蒋先生摆摆手:“自己人,别客气。”
不等朋友来接,蒋先生起身要走,他的车被阿发仔开走,我问他怎么过去?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做出租,总不能匍匐吧!”
送蒋先生出门后,我忧心忡忡为小雅担忧。
冯栏则两手一摊,窝在沙发里感叹:“玩大喽,失去了法术的隐蔽性。”他瞪了张玲一眼,嘟囔道:“绝对是扫把星。”
“臭小子,怎么跟妈妈说话呢,欠揍了是不是!”
确实搞得有点大,但我顾不上别的了,只求小雅能平安归来,让我好好收拾她一顿,问问她为啥给别人亲爹喂药,欺负我没有爹么?
阿鸭开车到酒店外,打电话让我们下去,张玲也要跟着,冯栏不答应,一来可能会有危险,二来怕她耽误事,可张玲说:“早上甩就甩了老娘一次,你俩不长记性是吧?你们走!你们敢出这个门,我不把天给你们掀翻了,我就不是你俩的妈妈。”
上了车,我喊一声鸭哥,阿鸭点点头,见我们带个娘们也没说什么,踩一脚油门疾驰而去,还把车窗打开,搭着胳膊肘抽烟,并放出抒情的英文歌曲。
张玲小声问我:“这个鸭哥哥是干什么的?长得好像古惑仔里的乌鸦,帅死了!”
“像么?鸭哥,她觉得你长得帅。”
阿鸭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酷的要命!
阿鸭确实挺带劲,瘦瘦高高,留着长头发的模样,但和乌鸦长得不像,更没有乌鸦那疯狂到变态的感觉,反而十分沉默,忧郁的好像流浪的艺术家,看上去挺有故事的一个人,但我跟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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