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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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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增沉默少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抹一把嘴,红着眼说:“因为跟印星修法的事,我妻子过世了,小海外婆觉得是我害了小海妈妈……”

男弟子想修习藏密,需要带着自己的明妃请上师灌顶。

原先我问过丹增,他的明妃是谁,他说是他妻子,此时他说小海外婆误会他,我暗骂他活该。

可听丹增说了几句后,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

十多年前,丹增在台南乡下开一间小超市,他妻子在市区的公司做小职员,日子不算富裕,却十分温馨,尤其是生下小海之后,丹增右手拉妻子,左手抱孩子,只觉得全世界的幸福都在他怀里。

直到有一天,同事带着丹增妻子去印星家,听印星宣讲佛法后,他妻子着了魔似的,三天两头往印星家跑,下班回家就钻进屋里结手印念经文,或者趴在地上练瑜伽,丹增问她在干啥,她说强化下盘,为接引金刚佛力做准备。

丹增不明所以,知道她最近跟师父学佛,没有在意。

就在丹增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印星对他妻子走了一遍那令人不齿的套路,练完瑜伽做裸身加持,加持之后抱体修法,修法之余男欢女爱,爱的过程中不间断讲佛,塑造自己的形象……

就这样,丹增妻子彻底沦陷,每月的薪水全部供养印星,丹增起了疑心,妻子主动带他去印星家听讲,而丹增听了几句直犯恶心,强行带妻子回家,可他妻子已经被恶咒控制,在家里也不安生,成天说丹增谤佛,要遭邪魔吞噬,然后疑神疑鬼,见谁都像邪魔,好几次拿刀砍人,连几岁大的儿子都不放过。

换了有血性的男人,遇到这种事即便不跟印星拼命,也肯定要离婚,可丹增这人,从我认识他之后的几件事来看,骨子里十分懦弱,他一五十岁的大喇嘛,一度风光过几年,在我这小屁孩面前都有些唯唯诺诺,你想他当年只是个乡下超市的小老板,哪敢向印星举刀。

而他向妻子提出离婚,妻子泪眼汪汪说自己依然爱着丹增,只是为了不堕入地狱,下辈子不再受苦,才跟着上师修行,恳求丹增谅解。

俩人抱头痛哭之后,丹增老老实实将绿幽幽的帽子戴在头上,委曲求全了。

以前,丹增妻子三天两头往印星家跑,之后,经常在印星家一住两三天,完事还让丹增开着进货的小破车去接她。

丹增还得时不时帮印星捎一下垃圾,打两桶水。

后来连印星都看不下去了,问他愿不愿意学习藏密手印,共同修法。

沦落到这地步的丹增,有啥不愿意的?

后来印星重病,几个徒弟树倒猢狲散,只有丹增不敢跑,留下伺候印星几月,印星死前将一身法力灌顶给他,而丹增妻子在印星死后就疯了,并在一天夜里跑出家门,被车撞死。

丹增的丈母娘自然不承认女儿主动向老喇嘛献身,非说是丹增被洗脑,连累她女儿,丹增又是个软蛋,被丈母娘带人把小海抢走,不许他们父子见面,整天向小海灌输丹增是个禽兽,连累他妈妈惨死。

第四百二十章 犬子3

后来丈母娘去世,丹增把小海接到身边,再三解释小海妈妈的死因,可小海就是不愿意认他这个爹。

小海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丹增是个王八蛋,即便澄清误会,感情上也无法接受突然多了个爹,丹增又不会教孩子,赶上那两年搭上z女星的高枝,手里有几个钱,他想在经济上补偿小海,缓和父子关系,结果把小海养成个只认钱的白眼狼,就觉得丹增亏欠他的,必须用钱补偿。

说出这段惨痛往事,丹增泪流满面,却还体谅小海。

“我知道小海现在的行为很不好,可他从小没有父母的爱护,他外婆又不会管教,现在在叛逆期,脾气大,每次我说他几句,他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哭鼻子,说他想要妈妈,我也不忍心太苛责他,还是再等两年,他长大了,我再好好约束吧。”

冯栏嗤鼻道:“再等两年你想还约束他?他脾气上来不杀了你就不错了!什么说起妈妈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你别嫌我说话难听,他就是拿他妈当借口,逼你给他钱,现在就学会拿亲情当武器,以后习惯了,眼里更没有半点情分可讲,你再放纵下去,他早晚出事。”

丹增叹息道:“我能怎么办?我管他,他不听呀,所以我想一两年内攒够钱,找到管道,送他去大陆读书,大陆人不会惯着他,也许小海离开亲人,会慢慢学着长大。”

“大学没用,倒是我们山东有个教孩子的好地方,你直接往那送,三个月电疗下来,让小海叫你爷爷都没问题!不怕你们笑话,我爸有一句口头禅,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争气,我小时候去我爸同事家玩,看人家家孩子有一块电子表,我就装兜里偷走了,后来被我爸举着墩布把子打,你看我额头这块疤,就是那次被打出来的,当时我才八岁,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偷东西!”

我赞同道:“没错,占据道德高地再痛扁他,他才会吸取教训,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师父就这么教育我的,我还被扒光了绑在树上用柳条抽过呢。”

冯栏问:“你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我们村有个叫芳芳的姑娘,我小时候喜欢人家,想跟她玩,她不想跟我玩,我就脱了裤子吓唬她,但我不是耍流氓,就是发现我一脱裤子,她就哭天喊地的跑,所以我总脱了裤子追她,后来她家大人找我师父告状,我就被打了!不过我师父去世前,她家还找上门提亲呢,想把芳芳嫁给我,我不同意!”

“呦呵,看把你牛逼的,你为啥不同意?”

“他们是看上我师父家的房了,想让我当上门女婿,不是真心的,而且芳芳长大后丑的不能看,我现在想起小时候的事,我都怀疑自己眼瞎了。”

总而言之,我们劝丹增好好管管他儿子,免得将来铸成大错,冯栏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用茅山摄魂术帮忙管教,两个月时间,保管小海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丹增还是舍不得,干笑着谢过冯栏的好意。

难得来一趟台w,我们多呆了几天,四处游玩,江妻满身淤青,也没有立刻回新加坡,期间给我打电话询问是否到账,得知我没有走,又在酒店约我见面,希望化解我们之间的仇怨,并主动坦白,江海只是涉案金额一亿多,期间支付利息等各种开销,真正送到她手里的钱,远远不到警察说的数字。

我让她放心,我已经扔掉她的头发,不会敲诈她。

江妻请我吃饭,还开一瓶红酒跟我喝,期间我见她眉目含情,眼波脉脉的样子,还以为她空虚寂寞,想跟我玩一点变态游戏,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结果她只是问我,能不能再给她做一个小鬼,她决不允许丹尼斯离开她,她深爱这个男人。

我心说江海两口子是要帮我们发家致富呀,开价三十万。

她说考虑考虑,但之后并没有再联系我。

新加坡也能找到做小鬼,落情降的修法人,江妻动了这样的念头,我估计丹尼斯是悬了!

台w之行让我狠狠捞了一笔,小鬼的三十万费用,冯栏给了我五万,比我预期的少一些,但也算厚道,毕竟十万块太多,七八万又不零不整,还是五万最合适,谁都不尴尬,真正抠门的是丹增,当天他被江海骗钱,跑去太原找我哭诉,说自己没米下锅了,我估摸我卡里还有十万出头,就随口一说,我留五万,剩下的都给他。

去银行一查,卡里十万六千八百块,丹增真的只给我留五万,连分分钱都转走了。

江妻还他二百万后,丹增给我五万块表示感谢。

感情他被骗了一场,还他吗赚我六千多!

几天后坐飞机回家,冯栏继续驱邪消灾,我继续圆觉堂上班。

时间退回到几个月前,丹增约我去北京考察项目,我联系齐姐,问她是否在家。

说起这位齐姐,当初冯栏给她驱邪,诛杀胡八小姐的中阴身后,她给我打电话致谢时,问我哪里能请到安全的胡仙,她想再拼一把,当时我还想,这女人咋记吃不记打呢?

后来加了微信,偶尔闲聊才得知她的日子很不好过,就是在剧组发一回疯,自称某位香港大咖的老婆后,被剧组开除,一直没接到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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