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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突然听到门口一阵轻响,似乎有人在用钥匙开门。
他眼睛一亮:“他回来了,挂了!”
“哎……”朗姆剩下的话被电话线切断在另一边。
他看着手中的电话陷入沉默,早知道就不跟这家伙废话了,直接问他们打算去哪里不就行了。
朗姆唤来下属,沉重地说:“收拾好行李,订好去往世界各地的机票。”
安全起见,为了不在美好的假期碰上那两个败兴的小子,他还是不要在夏威夷待着了,还是全球环游更保险一些。
另一边。
松田阵平快速挂断电话,跑到客厅,琴酒正在门口换鞋。
“回来了?”
“回来了。”
琴酒应道。
外面下雨了,气温很低,他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进屋时发尾和衣角还在滴水,很快在地毯上洇出一小片阴影。
弯腰时,银发从黑色大衣上滑落,有几缕过长的落在了地上,再离开地面时地上留下了一道水渍。
松田阵平目量一下,说:“找个时间去修理一下头发吧,感觉又变长了。”
“嗯。”琴酒随声答应着。
他脱下湿漉漉的大衣,放在门口备用的衣篓里,打算待会儿让人去清洗一下。
然后他转身,一块干燥的白毛巾迎面盖在了他头上,随之一股很清爽的香气扑面而来。
松田阵平十分随意地给他擦抹发丝,然后问着:“怎么不打伞,车上没伞吗?”
琴酒:“就几步路,用不着。”
“可就这几步路把你给淋透了,外面雨这么大吗?”松田阵平有些纳闷,“怎么突然下雨了,这都快十二月了怎么还在下雨?”
琴酒接过毛巾,轻轻推开松田阵平,然后一边往里走着一边说:“雨夹雪,今年下雪要早一些,这个冬天大概会很冷。”
这个冬天大概会很冷,从最近的气温大概就能感觉出来。
往年这个时候穿件稍厚一些的外套就行,今年这时候却已经穿上厚重的大衣了,路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琴酒回来时,路上有些地方已经结了冰,黑夜行人看不清地面,路过的时候摔了很多人。
“今年多买些东西吧,这个冬天少出去,可能要冻得受不了了。”琴酒说。
他平日里一身黑色大衣来无影去无踪,看着可是潇洒,但这其实是因为他有些畏寒,就连夏天都手脚冰凉,从来离不开长袖。松田阵平其实也怕冷,但这人向来死鸭子嘴硬,整天挂着个薄外套就在外面招摇,仿佛能用他那无处发泄的活力驱散寒冷。
就像现在,琴酒早就穿上了毛衣,松田阵平还在很顽强地穿着秋季的卫衣。
美其名曰“青春靓丽”,这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穿的,像琴酒这种天气稍微变冷就马不停蹄地换上冬季衣服的,那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情。
琴酒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很冷。”
“看得出来确实很冷”松田阵平没懂他的内涵,指着他的脸,“已经冻的有些发青了。”
“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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