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1 / 2)
刚过秋分,天气逐渐转凉,南方依旧高温炎热得不分白昼夜晚,湿热的江上水气扑面而来。
春去秋来又过几载,白璩又领着麾下军队四处征战,平定了一波波反动,他与当地百姓约法三章以争取民心支持,不过短短六年,独据江南,隐隐有一方霸主之姿,一时间风光无两。
温殊最终也在江夏安顿了下来。在白璩的建议和推荐之下,说柴桑郡有座湖,江南男儿本就深諳水性,如果能够有效率的培训,练就一支水军,以备不时之需,自然迫在眉睫,需要有个统领他们的人,而这样的位置由温殊担任自然尤为适合。
他应下了,临行前白璩给了他一支为数不少人的部曲。
而白璩要亲自带兵去往江都。一是江都乃要南北要塞,将其攻下免得夜长梦多,二是江都太守王绍即是暗中指使偷袭白毅飞的始作俑者,他此次前行,亦欲捉拿王绍,以报杀父之仇。
金风猎猎,吹起船桅上的旌旗翻动。
温殊对此有些忧心:「你最近势头正盛,树敌不少,此行必要万分小心,莫可意气用事。」
「知道了。」他点点头,「你也是,在柴桑要保重。」
「归期何时?」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来年惊蛰前当归。」白璩说。
两人就此别过,不曾想这竟是最后一面。
后人在史书《天楚志》有载:「璩欲取江都,密治兵,部署诸将。然为故太守王绍门客所杀……大业未就,中世而陨,盖因轻佻果躁尔。」
其实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白璩独自一人轻骑而出,过桥时先前躲藏在桥下的刺客趁他不备,将其击杀,最后失血过多,不幸殞命,临终前位于二弟白珏,得年二十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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