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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喘得有些厉害,原本苍白的面色也泛起艳红,眼眸湿红却异常明亮,如牡丹一般娇艳动人,刻意压低了声儿,“你真是一点都不挑,连瘫子都能让你起兴致。莫不是忘了,这里是哪里,你父亲的丧事还没结束,就抱着一个瘫在床上的男人寻欢作乐,真是秽|乱宫闱……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已经结束了。”常衡的声音很轻,“而且,这也不是秽|乱宫闱,你我是夫妻。我想怎么对你都可以。”他大致也摸清楚了,不管怀里的是孟梨,还是叶长离,都绝对不可能和叶簌簌在一起。
准确来说,是无法跟女人在一起。
因为,不管常衡怎么碰他,他的那根东西始终没有复苏的迹象。只怕被冰封久了,已经丧失了原本该有的功能。
如今已经成了死物。
而孟梨很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先是惊讶,随即是难堪,最终都化作了钝力麻木的笑。他无力地合上了双眸。感觉到常衡还在弄,像是非得把“它”从沉睡中唤醒才肯心满意足。
“别弄了……”孟梨有气无力地低喃,“别再弄了,既然我不能从这里得到快乐,那你也不可以。”话到此处,他睁开了眼睛,满眼怨毒地一字一顿道,“去帮我准备两样东西,春|药和玉石。”
“春|药你吃,玉石我吃,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欲|仙|欲|死,而你只能欲|火|焚|身,不得解脱。”
常衡的声音在颤:“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了,待再调理几日,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可好?”
“我不管!!!”孟梨突然提高了音量,咬牙切齿道,“如果我活着一点乐趣都没有,那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不如即刻就去死!”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常衡。
他躺在床边,连被子也没盖,好似生怕会挤到孟梨,离得远远的,一点点都没挨着。
眼底一片青灰,脸色也不好,像是被熬干了心血。双腕被粗|长的绳索,紧紧捆住,因为挣扎得太厉害,都磨破了皮,血迹已经干了。
嘴里紧紧咬着叠成方块的手帕,睡着了都没有松口。
孟梨的头有点疼,合了合眼,脑海中恍惚闪现出零星的画面,羞耻的,难堪的,淫|艳又令人面红耳赤,血脉喷张的,最终都尽数定格在,事后常衡苍白却又俊美的脸上。
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温热的食指指腹,小心翼翼摩挲着常衡的嘴唇,摸到破损处,动作更轻,生怕会将人惊醒。
片刻后,孟梨的目光,又落到了掉在床下的短刀上,吃力地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往床下爬。他打算用刀子把捆着常衡手腕的绳索割断。
绑了一夜,血液不流通,神经末梢只怕会坏死。
可他残废的双腿,用起来实在是太不灵便了,纵然已经足够小心翼翼,还是差点绊一跤,一头扎下床去。
好不容易把短刀拿了起来,孟梨暗暗松了口气,却在握着刀转身时,恰好同常衡四目相对。
他竟已经醒了,此刻神情严肃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刀,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忽然“嘭”的一声,就将绳索挣断了。他也坐起身来,定定地望着孟梨。
这让握着刀的孟梨骑虎难下,常衡该不会要误会他,偷偷摸摸去拿刀自戕吧?
还是要误会他,拿着把刀,准备趁常衡睡着了,把常衡的脖子抹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误会都大了去了。
而常衡也确实问他,到底拿刀抹谁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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