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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半，绒球似的小胖狗冲进去，从客厅到阳台来回疯跑。

余迟起身问陈杨：“小白兴奋什么？”

“它遇到只小黑狗，很喜欢，追着跑一路。”

陈杨拎着早餐走过来。

“难得你早上带出去遛。”余迟说。

“我怕下午工作忙，没时间带它出去。”陈杨把塑料袋拆开，拿出早点，递了面包给余迟。

“事情多吗？”余迟说。

“还行，新项目到后期会忙，这几天过了就好。”陈杨咬了口面包，“你今天去学校吗？”

余迟说：“不去学校，今天做研究。”

陈杨则在家办公，他跟进的B项目每天要跟韦东汇报情况。他处理问题迅速，没拖沓进度，韦东问起陈杨的身体状况。

陈杨:“好多了，只是偶尔头疼，再休息几天，我就回岗。”

韦东:“不急，身体重要。小李跟我说你出了车祸，销假在家办公，也把工作做好了。”

韦东是个Alpha，四十多岁，领导能力很强，对事比较严厉，但只要下属能完成交代的工作，他就不管你。

陈杨反感上级是Alpha，但进公司两年，他见韦东的次数屈指可数。韦东经常出差，有时待国外总公司，子公司由李经理管理，陈杨只用跟经理还有别的部门接触，碰到需要向韦东汇报的项目才联系。

这让陈杨轻松不少，认为很难再遇到不见影的老板。但车祸后，陈杨请了一个月假，前不久销假，陈杨跟李经理说起请假缘由。尽管无可奈何，还是担心丢了工作，始终请假久，老板难免有意见。

现在看来，老板谅解，同意他居家办公。

下午，陈杨把需要处理的文件解决，剩下两个比较难的分析表，小白过来围着他转，一边哼哼着用脑袋蹭他。

陈杨抱起它揉了揉，起来喂完狗粮，躺沙发上玩会儿游戏，又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简单地写在记事本。

一小时转眼过去，看了眼时间，七点，猜到余迟大概加班，陈杨吃了外卖，看到工作群的信息，又继续办公。

余迟加班回来，已经九点，进门见小白坐在门口等他，一见余迟就激动地摇尾巴，他弯身摸它，“真乖，那家伙像你这么热情就好了。”

小白舔他。

余迟抽了手，走进屋子，见陈杨在办公。

笔记本搁小桌上，陈杨曲着长腿，背对他敲键盘，明显累了，背都驼着，余迟走过去，见陈杨用德文写分析。

“还在忙？”

陈杨回头看到他，本来疲倦的脸上就露出笑容，“回来了，我写完这个结尾就结束。”

“休息会儿弄吧。”

“催着要了，我检查一遍，没问题得交。”

余迟在陈杨身后，伸手指着文档里的单词，说拼写错误，还有几个语法不对的地方。

陈杨:“我眼花了，你帮我更正。”

余迟敲键盘修改。

他半跪在陈杨后方，左胳膊撑在小桌上，右手操纵鼠标，胸口离陈杨很近，看起来像从后面搂着他一样。

陈杨不自知，读着余迟修改的部分说:“你好聪明，这样一改，总结就没那么冗长了。”

余迟轻轻一笑，很快皱眉说:“这项目内容复杂，参与者有多少？”

“23人，大家分工明确，按理该结束了，不过有人想撤资，进展不顺，我们在给他看数据。”陈杨语速有点慢。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T恤，弯着背时，从衣领能看到锁骨以下，余迟移开目光，脑子里却晃动起早上的梦，那些画面让他思维发散。

文档改好，陈杨发给老板，他就像完成任务似的，闭眼休息。

余迟摸摸他的脑袋，“还没吃饭，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