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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有个秘密 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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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见此手下意识一抬,但念及自己在灼凰眼里的无情道身份,他只得生生忍住,如往常般淡然问道:“今日如何?”

灼凰喘。息着,抬眼看了她一眼,眼里藏着些许不满,她道:“比昨日还累,且没有多大进展。”

说罢,灼凰盘腿坐好,闭眼调息。

浑身的酸痛劳累,叫她对青梧充满怨念。她当真是多一句话也不想跟师尊讲,莫名其妙把她扔进这么难得摩崖石刻里,两日累死累活,但她却还是没有找到半点能奏响悲天的法子。

灼凰很快进入调息之境,青梧唇微抿,便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第三日寅时,灼凰再次被青梧叫醒,送入风泉云壑,子时带出。

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仍旧如此。

而灼凰在如此高强度的历练下,在摩崖石刻中所过关卡不进反退,第三日退回第三十关,第四日退至第二十八关,到第六日出来时,她竟然只过至第二十四关。

这就叫她的信心大幅受挫,再加上身体上的劳累,情绪也跟着愈发烦躁。

直到第七日,酉时刚至,她发觉自己又退步了,昨日此时已到第二十关,但今日居然才到十七关。

对自己不争气的懊恼,再兼频繁使用灵力的透支,灼凰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她连今日都坚持不完了!灼凰结千刃破军印,将一道破军符打了出去,击退关卡中的虾兵蟹将,趁机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摩崖石刻。

见灼凰忽然出来,青梧即刻收了心判和书册,站起身问道:“今日怎这般早?”

灼凰并不想对师尊不敬,但她是真的熬不住了!她必须严肃起来,必须说话重一点,叫师尊知道这法子对她来说当真不妥!

而且她现在,真的一点不想看见他。

灼凰撇头,把脸转向没有青梧的一侧,没好气道:“我当真不明白,师尊你为何忽然要这么做?你明知不可急于求成!我是真练不动这风泉云壑,你若再送我进去,我就躺地上任由里头的妖物将我吃个干净。”

说罢,灼凰生怕青梧再给她扔回去,直接一步跨了出去,以神境离开。

下一瞬,她便出现在一处江边,江面平静开阔,又逢酉时日落,江上浮光跃金,远处群山秀丽,好一派撩人绝色。

灼凰这才觉心情舒畅不少,随即周身灵气浮动,灼凰双脚离地而起,御风飞向江面,在江上探寻各种角度的黄昏之景。

青梧尚站在原地,他以天眼望向灼凰,夕阳暖黄的光染了她一身,衣上织金在夕阳光照下闪闪放亮,她在江上翩飞的模样仿佛翩翩起舞的洛神,平日的曳地裙摆此时长长拖于身后,当真宛如游龙,美不胜收。

青梧心口却再复传来气闷之感,他不由蹙眉垂首,复又以掌根按了按心口,只是这次比上次用力更重一些。

他确实是逼灼凰太紧,也确实适得其反,看来这个法子行不通。但若要以更平稳的法子,少则数十年,多则数百年,他的时间根本不够。

且容他先跟灼凰道歉,待回无妄宗后,他再去青云阁寻更好的法子。

青梧正欲前去找灼凰,去跟她道歉,可耳畔却忽地传来一段感心动耳的笛声,宛转悠扬,游鱼出听,主人奏乐之艺以入化境。

听着笛声传来的方向,青梧似是意识到什么,他踟蹰着缓缓抬起眼,循声望去……就在这一瞬间,他见到了此生最刺眼的一幕。

但见远处江上,灼凰依旧御风翩飞,而观昭亦出现在江上,临风立于空中,横笛在手,奏曼妙之乐与她相合。

仿佛,他们是多般配的一对璧人。

青梧只觉气海内的灵气,忽有一股不受控制的钻出,顷刻间遍布他周身经脉,化成无数根尖锐的针,齐齐朝他心口而来。

青梧一声闷哼,疼得他意识暂失一瞬,左膝重摔在地。他手下意识按住心口,撕住衣服,手背上的青筋紧紧绷起。

三百余载之寿,他濒死过,亦受过伤,可却从未感受过如此难以忍耐之痛。

怎会如此?

但此刻他哪有心思管自己,强忍着心口气闷剧痛,再复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灼凰和观昭。

第17章

青梧望着远处那一幕,神色间尽显怒意,同时额角处的青筋,亦因心口的闷痛而滚动。

他很想过去带走灼凰,可现在有外人在,他要以何种理由在此刻过去?

一个无情道的仙尊,本该在此刻不闻不问。

就像此刻的灼凰一般,于她而言,不过是逢一场美景,赏一曲雅乐。何人奏乐,何人起舞,在她心里并无分别,她也根本不会去在意此事。

青梧在一刻,方才意识到他如今和灼凰有了多大的差距,他不能容忍灼凰身边出现其他男子,但于灼凰而言,同谁接近,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呆着此处,就这般看着。

江上观昭一曲奏罢,朗声笑着对灼凰道:“灼凰仙尊风华绝代,今日见仙尊翩然江上,实乃仙生一大雅事。”

灼凰对观昭的夸赞并无感觉,临风立于江上,只看向他手中的笛子,见其上阴刻有字,便问道:“观昭仙尊的本命法器也是乐器?”

观昭点头道:“正是。”

灼凰立时飞去观昭身边,略施一礼,问道:“不知观昭仙尊在成仙道之时,可曾遇到过法器奏不响的情形?”

眼看着灼凰飞去观昭身边,青梧心间剧痛愈发明显,便是连嘴角都控制不住抽出两下。

他自是听得见二人在说什么,便一遍遍提醒自己,不必在意,她显然只关心本命法器。

这般想着,他心间之痛方才稍缓。

观昭闻言,想了想,对灼凰道:“我入仙道,乃五千年前旧事,如今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不曾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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