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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上课结合案例,学着还算有趣,但复习晦涩难懂的知识点,还要看专业术语很多的课本,而且请求权这块的知识点又多又杂又难,越看慕昭的头越疼。
她抬手抓了抓头发,就看到秦屿池走到她对面,“困了?”
“我不困......”说着说着,很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
秦屿池:“……”
教室里开着空调不冷,慕昭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薄款针织衫,因为昨天下午趴着睡觉头发没扎,随意地披在肩头,比起平时的乖巧多了几分随性慵懒。
打完哈欠,眸底敛着层水雾,她小声说:“是有点困。”
“睡会儿?”
慕昭有些犹豫:“可是我要复习。”
秦屿池把她桌面上的电脑移走,“还剩多少?”
“其他的只要背诵就行,”慕昭捂着脑袋,“但是请求权那块我没太理解,特别是请求权竞合和请求权聚合那里,好难。”
她语气带着几分小抱怨。
秦屿池摸了摸她的脑袋。
慕昭抬头看他,眨了眨眼。
他收回手,把自己的风衣脱下来垫在她的桌面上,半强迫性质地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先睡一会儿,等会我叫你。”
风衣带着他的体温,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味道很好闻。
脸蛋贴上柔软的布料,困意如潮水般袭来,本就犹豫的慕昭失去最后的防线。
“那你四点半叫我,我还要把这块的知识点再梳理一遍。”
“嗯。”
得到他的保证,慕昭趴在桌上,枕着他的风衣,调了个舒服的睡姿,渐渐陷入沉睡。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秦屿池,梦里慕昭又一次见到了他。
说梦也不准确,那是高中时期发生过的事。
和刚才和谐的画面悄无声息地重合。
高二下学期的第一次联考,南浔一中输给隔壁的附中,倒不是平均分没比过,而是这次联考的文理第一,一中一个都没占。
考试一是比总体成绩,二就是比状元花落谁家,但这次居然一个都没有,他们的语文老师曾言同时也是年级主任气得要死,把他们俩喊到办公室。
慕昭这次发挥失误是因为数学考试的时候姨妈来了,来的特别猝不及防特别汹涌,整场考试肚子疼的厉害,额头直冒冷汗,涂答题卡的时候眼花看岔了,连带着后几个都错了。
她和曾老师解释清楚原因,曾老师没多教育她,顺便问问她最近的学习,有没有哪里觉得有些吃力的,慕昭如实地说,立体几何那块她学的不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能天生就没有立体感,最难的导数圆锥曲线她做起来很轻松,可偏偏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的立体几何选择题她错,而且做很多题也不见效果。
曾言一个语文老师也不太懂,正说等会儿和数学老师聊聊,办公室门口响起一道懒洋洋的男声:“报告。”
那是二零一三年的九月底,少年长身而立,穿着和她同款的蓝白条纹校服,拉链没拉,松松垮垮地敞着,里面是白色T恤。
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曾老师看他这副混不痞的样儿就来气,“我半个小时前就让人叫你过来,你怎么磨叽到现在才来?”
秦屿池抬腿走进去,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慕昭,然后落到曾老师身上,很没水平地胡扯:“迷路了。”
“……”
曾言被他气的眉骨直跳,“我这语文办公室你来了没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还能迷路?”
秦屿池点头:“我路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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