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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前欺半步,艾叶无路可退,慌神撞到榻边坐倒下去,身前人却未停止。
“是你教我两人同行意义所在,便是相互扶持,互为所用的。怎么到了这会儿,你又反悔不想管我?”
“我没……不管你……说了一会儿的,我现在心里不舒服……”艾叶犯了怵,原本理直气壮的,怎就磕绊起来。
顾望舒嗤笑,拿手指点在艾叶胸前,带了邪性缓声沉吟:“那我把它变舒服了,你好才能管管我?”
“等会儿,等!你不是伤了手,别,别闹,别……!唔……!”
顾望舒满意凝视着他道:“你才刚说过,我能耐的,什么都行的。”
“再说,行那事,好像也不必需用手的吧?”
“!顾望舒!你个混…………蛋!”
——
信马快驰总比车马更快敲府门,比起尽诉此行详细的长篇繁文,冯汉广目光只落在最后几行字。
“先生忽遇病疾,或为过劳,归期早些。”
递信的齐铭手都在抖,冯汉广沉默不语,将信随手丢在桌上,看似满不在乎,脸色却是愈发青白。
“主子,有什么吩咐吗?要我现在去把益州最好的郎中请……”
“出去。”
冯汉广冷声无情,齐铭不敢多言。不知为何,自家主子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心事重重不说,好像更比雷厉风行了些,却是少了人情味。
就好像……三年前姚先生入府前一般。
待齐铭退出去,冯汉广默然靠近摇篓,低头用一根指头拨弄孩子解闷。
思安或许有些困饿,小手捧起那根布茧的粗指当成奶嘴虢着,笑眼眯眯,餍足呼噜。
“思安……”
小孩子自然不会应话。
“没事的。”
即便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哪里,什么东西,没事。
“咿……的、嘚儿——”
冯汉广浑身一栗,木然瞪眼!
“爹……爹……”
三日后,车辇滚滚入了城。
韩霖一路半句话都不喊言,这实心眼的将士满心以为姚先生忽生痨疾是因自己一路照料不周,请罪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千五百遍,悄然拉开木框车窗,偷看了眼裹在大氅里睡得安详的姚十三。
车辇中火盆旺,热气腾腾,再裹得严实定然生困。
韩霖寻思就算如此,也很难有人一觉从皇城睡到益州十几日不醒的吧?
哪怕偶得颠簸醒了,也是一声不吭怒容满面,没胃口似的简单吃上几口糕点后继续埋头睡,害得韩霖一路没少偷摸爬进去探人鼻息,那气息也是微弱难寻,生怕啥时候突然断了气。
眼看再行几许就要到了地方,韩霖只得再爬进车里极为小心地晃了晃睡得正香的姚十三衣摆,轻道:“先生,醒醒吗?咱们马上就到了……”
裹在大氅里像只小兽似的男人似睡非醒地出了口长气,微微动了动身子,却没睁得开眼,只相当迟缓地挪蹭起身,光这一个动作便做了半柱香之久。
“嗯……”
姚十三哼出声,再叹气依靠在长椅上,有气无力地随马车颠簸左右,软塌塌像个被抽了骨头的人,光凭这苍白气血再配他一身瘦骨,怎看都觉得已是病入膏肓。
韩霖看着害怕,只好接上:“先生,起不来就别勉强了,反正您不起来,情有可原的将军也不会怪罪——”
“……要他管。”
“啊?”
“……韩首领,茶凉了。”
冯汉广带人大步流星跑到府门前迎人的时候,正见姚十三端着手笼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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