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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抒发重获自由的喜悦。
容嬅愣住了,她甚至忘了继续和景昀针锋相对,颤声道:“……什么?”
景昀没有回答,然而容嬅也不需要回答了。
她站在原地,背影看上去很孤单,很难过。
但她没有哭。
良久,容嬅开口,语气与寻常无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景昀道:“我来找人。”
容嬅问:“你不是飞升了?”
景昀道:“我是飞升,又不是坐牢。”
容嬅笑了笑,然而话音出口时,却带着泣音。
“凭什么。”她哽咽道,“你还能回来,我却要在这里坐牢,烦死了!”
她终于哭出声来,并没有梨花带雨般的清丽,反而像个任性的、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你走开,走远点!”容嬅哭叫道,“看见你就生气!”
景昀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玄真道尊从不受气,更不会宽容且以德报怨地走过去,像民间话本中的仁爱主人公一样,无视容嬅毫不客气的话,拍着她的脊背温言安慰,并任凭容嬅扑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哪怕容嬅和景昀打了很多年交道,早了解她的性情,此刻也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委屈又愤怒地道:“景玄真,你给我回来!”
景昀毫不理会,反而走的更快了。
容嬅带泪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景玄真,景玄真你回来!”
“请你回来!”
景昀终于纡尊降贵地停住脚步,转身回到她离去前的位置:“你说。”
容嬅暂时没有时间说话,因为她哭得更大声了。
说实话,她的哭声令人忍不住想要封闭听力,但景昀看在穆真人的份上,选择对容嬅抱有最后一点容忍,直到容嬅嚎啕声止,带着通红的眼睛抬起头来,问:“师祖他何时羽化?”
还是看在穆真人的面子上,景昀耐着性子回答完了容嬅所有的问题,哪怕她的问题无休无止、冗长且繁琐。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答完,容嬅低下头,将脸埋进手心里。再抬起头时,她的眼睛已经通红,泪痕却消失殆尽,依旧冷冷地道:“我不欠你的情,你要找谁?”
景昀道:“我师兄。”
出乎意料的是,容嬅居然没有表现出诧异、惋惜等神色,反而像早在预料之中一样,冷冷地哼了一声。
她说:“他不在这里。”
景昀道:“所以你知道他在哪里?”
容嬅说:“我知道啊,怎么,你猜不出他在哪里?”
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嘲讽的色彩:“江师兄当年离开道殿二十年,你不会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吧。”
这话说的非常意味深长,堪称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典范。结合当年容嬅爱慕江雪溪一事天下皆知,再联想江雪溪当年消失二十年,这一番话足以挑动绝大多数人的疑心。
景昀却没有变化神色,只是神情平静又隐带讽刺地道:“知道你为什么迟迟未能大乘吗?就是因为你只会玩弄这些心思。眼界尚且勘不破情爱小道,又怎能勘破天道。”
容嬅顿时变色,方才那种隐带嘲讽的气定神闲顷刻间消失殆尽,大怒道:“你说什么!”
景昀淡淡道:“你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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