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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爷怎么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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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阮照秋迷迷糊糊地醒来,床上干干净净无一丝不洁之物,身上也干干净净穿着寝衣,夜阑连影子都不见,仿佛昨夜又是她的梦境。

她正发愣,突然端月急冲冲的跑进来,对她说:“小姐可醒了?快起来,老爷太太叫你去呢,说是有大事要同小姐商量。”说完掀开了床帐,愣了一下,道:“这是什么香气?倒有些像是院子里栽的那几株西府海棠,小姐摘了来玩?”

阮照秋不明就里,暗自揣测是不是夜阑身上的异香,可她自小喜欢海棠,若真是海棠的香气,她如何会不知道?

端月也只是爱絮叨,说了几句就忘在脑后,边服侍她梳洗边说:“听守二门的罗大娘说,是京城有人捎了信来,道与程家二爷有些关系呢。太太让姑娘梳洗了就去她院里,早饭也一并在她院里用了。”

程穆谦出什么事了?阮照秋不由得有些担忧。

他这人虽然死板无趣,可每次见他都谦和有礼,对她也很是照顾。这次进京去赶考,也是早早就开始准备,日夜苦读,只为了挣一个前程回来,好叫她面上有光。就算不想嫁他,也总是盼着他好的。

阮照秋想到这里,忙收拾好了带着端月往母亲的主院里去。

她刚进院门,就看见母亲贴身伺候的周妈妈正在廊下候着,一见她来就拉了她的手,亲自替她打了帘子往门里去,自己就站在门外守着。

阮照秋见了这个架势,心中担忧更甚,果然进了里屋就看见父母兄长皆在。沉竹君与阮振山坐在榻上,大哥阮照云坐在桌前,等着她一同用早饭。

这个样子她如何吃得下,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沉竹君正思忖如何开口,桌旁的阮照云却早已按捺不住,脱口道:“程二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阮照秋正拿了瓷勺要喝粥,被他吓得手一抖,勺子磕到了碗沿,“叮”得一响。

背信弃义?那是不是要悔婚?她压抑不住满怀希冀,抬眼去看父亲。

阮振山一向疼爱女儿,见她这眼神,也不意外,叹了口气道:“今早你京里的大伯娘派了家人来报信,说是…说是穆谦殿试出来,被户部尚书留在家中已有数日。如今京里官宦家的女眷们,都说是要留着做女婿呢。”

他话音刚落,阮照云气得又拍了一下桌子,骂道:“这竖子,竟是这样贪慕虚荣之人!往日里我还以为他是个重信守诺的君子,哼!算是我阮照云瞎了眼,竟与他称兄道弟!”

“照云!在我房里拍桌子摔碗的做什么呢?”沉竹君终于发话了,“照秋,你听我说。你父亲与京里的大伯家,早就分了家,这多少年都没怎么走动过。今日突然派了人来传话,焉知不是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程家才是正主,我听说昨日里还在准备你与穆谦的婚事,并无异样。若是穆谦当真起了攀龙附凤的心思,程家怎会不知道?怎会不派人来与我商量?你父兄都在气头上,你莫听他们胡说。”说罢她又转头去看阮振山,道:“穆谦这孩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以你看来,他可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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