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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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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照秋本来还颇有几分醉意的脑子被这寒凉刺骨的声音一激,立刻酒醒了大半,心猛地一沉,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端月。

脸还是那张脸,可往时总笑意盈盈的眼底此刻全是冰冷的肃杀之意。

这不是端月,这是谁?

阮照秋脑子转得飞快。

难怪这几日端月总偶尔会有些不对劲,上次莫名其妙劝自己去见程穆谦也好,还有前几日夜里突然跑进屋来把茶杯砸在地上吵醒了她也好,都不是端月会做的事,不知道到底是几时换了人?

虽然这人只说了一句话,不过能听出来像是认识夜阑?

而且似乎是一门心思想置自己于死地,不像别人,想要捉她。

此时司珀夜阑都在前头,周妈妈也不见了,原本清净的后院,反倒让她孤立无援。得想个法子拖延一下,最好还能套她几句话来。

端月呢?阮照秋直接问。

假端月本来还想欣赏欣赏眼前这娇滴滴地新娘子的哭泣尖叫,没想到她陡逢变故却如此镇定,居然还有闲心又倒了一杯酒。

呵,姑娘死到临头,居然也不怕,倒有几分胆色。假端月说道,你放心,我从不伤无关的人,她好着呢。

阮照秋就猜这人当真是一门心思来找自己麻烦的,又问:你是夜阑什么人?

假端月不妨她竟这样直接,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狐十四的事?

阮照秋就明白她当真与夜阑有些渊源。

房门紧紧锁着,室外隐隐有喧闹丝竹之声,因为太遥远了,听不真切。

若想保命...

阮照秋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准备逃。

她这阵子跟着司珀在山洞里修习,颇学了些逃命的本事。

司珀这个师傅,与夜阑截然不同,要严厉许多,方向也明晰得很。一是学敛气,二是学逃跑。

毕竟一时半会儿的,也学不了什么,保命才最要紧也最实在。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那女人像是就已经耗尽了耐心,不再多话,手中闪过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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