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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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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弟——夜棘在一片烟尘后急急走出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可万万不要任性呐。

他今日穿了一身与夜阑极相似的褚红暗花锦袍,又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乍一看竟一时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他面上神情焦急又惋惜,换了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以为是夜阑这个做弟弟肆意妄为,他这个哥哥好言相劝,却只拿他无可奈何。

他这样在人前装模作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夜阑扯起唇角一笑,好六哥,见你一面当真不容易。你看看,你的人一言不合就兵戎相见,我年纪小,不禁吓,出手重了些,你可别怪我。

方才夜阑一瞬间翻脸,出手又狠又快,那群年轻守卫到了此刻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兵刃犹自寒光闪闪地直冲着他而去,恰好坐实了他的话。

而他自己身上那层火焰却早就不见了,手背上甚至还有方才骤然发难那一下被割破的伤口,鲜血流的满手都是,正顺着手背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怎么看,怎么是个被众人仗势欺负了的少年。

夜棘身后跟着几个祁山赶过来的长老,一见兄弟二人这场面,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不说修为本领了,光这份机变,夜棘就远不如夜阑。偏他对祁山众人心结深重,再不肯回来,实在可惜。

夜棘在心里暗骂他狡猾,面子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赏罚分明的模样,冲着几个守卫怒喝道:叫你们守在此处,防得是外人!我与夜阑乃是亲兄弟,自小亲密无间的。他纵使是脾气娇纵了些,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冒犯得了的!还不快滚!

只是叫人滚,却不叫人来赔罪,当真是有意思。

夜阑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他做戏,既不认错,也不劝解,整个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他不往下接话,身后又有几个长老盯着,夜棘一个人的独角戏就唱不下去了。他下不来台,心里不由得恨夜阑狡猾。可是这样的情势之下,他还是不得不端着一张笑脸,走近前来,扶住了夜阑的手臂,别与那些蠢人计较,快同我进去,咱们自己兄弟好好说说话。

夜阑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地脸,由着他拉着自己的衣袖,懒洋洋地说道,如今听得祁山是六哥主事,我全听六哥的就是。司珀说你来了端州,我今日特来拜会的,也不知道你那些人在想什么,一看见我就哗啦啦冲了上来,当真吓得我不轻。“他话音一转,意有所指的问道:”六哥,你说,他们是听了什么人的话,这样恨我?我还以为今日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快闭嘴吧你!谁能要得了你的命?

夜棘恨不得立刻糊上他那张嘴,却不得不挽起他手臂往内院里带,一群蠢货,理会他们作甚?哎呀,父亲身体如今大不如前了,这才交代让我主事,我也是推辞不得。听得你前几日成了亲?快说来我听听,是个怎样的女子?

夜阑一笑,见好就收,顺着他的话,揭过了这一节不提。

夜棘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有些本事的,否则老狐王也不会放心让他掌事。他唯有一件心病,就是夜阑,以至于只要是跟夜阑有关的事情,都格外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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