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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最近怎么样啊,”他堪称春风满面地推开门,佯做惊讶:“哎呀,大家都在,我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你们了?”

“你眼瞎吗?”邵禹直接骂出口。他对邵琦没剩一丁点儿耐心,时至今日,那层脸皮早就撕破了,在场的中层哪有人不知道他们所谓兄弟,实际比仇人还眼红。

邵琦一反常态,跟听不懂话人似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是来帮你的。”

“你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谢秘书不小声的嘀咕。

“丹丹啊,”邵琦笑得人瘆得慌,“没事儿,美女在我这里有撒娇的特权。”

“你说谁撒娇?”外表柔美,内里女汉子的谢丹丹蓦地提高声调。

邵琦懒散地摊了摊手,“一个个的怎么都跟炸了毛似的,咱们公司还没破产吧?”

邵禹忍无可忍,也不想跟他在众人面前菜鸡互啄似的丢脸。他让谢丹丹带大家去会议室继续讨论,自己留下打发邵琦。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大门甫一关上,邵琦立刻收起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刻薄地挖苦道,“我的好弟弟,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邵禹心下一沉,这人全须全尾地出现在这里耀武扬威,那就代表他说服魏然抗下了所有,自己金蝉脱壳了。虽然这种局面他有心理准备,毕竟仓促之下他找到的证据链并不充分。但真到了这一刻,他既替魏然感到悲哀,也痛恨老天为什么不开眼,不降下雷电劈死这个人渣。

邵禹面沉似水,极力压抑着怒火。现在公司已经内忧外患摇摇欲坠,再爆出刑事案件,那就是中二十个亿的六合彩大奖也回天乏术了。邵禹忍着,他不能在办公室里动手,否则才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邵琦见掀不起什么幺蛾子,也不恋战。他双手撑着办公桌,凑近邵禹,阴恻恻道,“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一下,赶紧该吃吃该喝喝,恐怕到了明天你就该考虑跳哪个天台了。”

邵禹明白他意有所指,他也不去揣测,明天而已,又不是活不到了。

翌日,星河资本新上任的CEO接受英国财经杂志专访,在谈到未来三年的投资计划时,表达了比较明确的风险控制倾向。之后,邵禹接到正式通知,星河资本将考虑对公司股份进行绝大部分转让及减持。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不是稻草,是参天古木。

邵禹接到南弋的电话五分钟之前,刚刚挂了白翎的视频。

有些事就算他想瞒,如今也瞒不住了。作为刚刚上市一年多的科技独角兽,当初有多万众瞩目多风光无限,现在就有多饱受争议多惨不忍睹。媒体向来是踩高捧低幸灾乐祸,何况邵禹从来不巴结他们,而邵琦常年养着营销号抹黑他。

墙倒众人推,这还没破产呢,便有所谓业内人士言之凿凿,等待寰宇科技的唯一出路就是天上掉馅饼,砸下个冤大头来接盘。否则,邵禹这位年少得志压不住场的总裁只能认栽。底下评论一色的水军唱衰,文明点儿的怂恿股东贱卖股份自救。最恶劣的,叫嚣着邵禹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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