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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便将良云生疑似碰到燕似虞的事情告知了对方。
冷开枢面沉如水,询问许无涯:“你可看清了, 那人真是燕似虞?”
许无涯说:“他怀里抱的人是不是二师兄我不确定,但是那人真是燕似虞。而且那小子状态不对, 看上去阴气森森的!不像正道剑修!”
“燕似虞在二十四年前便已入魔, 当年正是因他想要长岐的剑骨,所以从本座手中抢走了盛有长岐肉身的悬清法器。”冷开枢说。
“噢!燕似虞以为剑骨还在大师兄肉身中,未曾想那时剑骨便被将倾剑吞了!师尊失踪以后,将倾剑被和风从瞻九重中带出来, 之后和风抱剑闭关十年, 燕似虞怎么都找不到剑骨!”许无涯恍然大悟, 将前后因果梳理清楚,四人朝着九头相柳方向匆匆赶去, “他现在出来做什么!总不能他已经知晓大师兄重生了, 所以回来抢剑骨!”
“可他从何处知道的消息?”路和风沉默地听着,适时插嘴, “大师兄重生不过月余,他总不能二十四年间一直关注着罗浮山宗,大师兄一归来便冲出来抢剑骨,他以为我们罗浮山宗剑修是吃素的?”
“他已经知晓我重生了, 是从别人那听来的。”叶长岐思索片刻,转头看向开枢星君, “在冰鉴集会时,我曾于铸器坊铸造法器出售, 那时有铸器师议论师尊陨落。可诸位师弟分明曾同我说过,师尊此前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九州传言也是‘开枢星君失踪二十三年’,不可能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他是身死道消’。”
许无涯皱眉道:“倘若那些铸器师不是胡言乱语。师尊陨落一事只有云生师兄与和风在闻人术的梦境中见过,真正遇到师尊的叶柒已染病身死,我也是后来知晓此事,所以知晓真相的人数并不超过三人!况且师尊身上也没金莲意识,南桥居士更不能打听到。”
叶长岐说:“对,这说明有人知道二位师弟在闻人术梦境中的事情,并且这人对自己得到消息充满自信,十分自负,认为绝对不会出错。”
叶长岐眯起眼,在四人正前方,天门峡谷再次映入眼帘,能遥遥望见九头相柳的九颗龙蛇头颅张牙舞爪,十分狂暴。
他接着说:“我斗胆将这人称作‘先知’。‘先知’披露了这一消息,而听到的人认为‘先知’探听到的消息准确无误,所以坚信开枢星君身死道消。燕似虞也是如此,他对‘先知’探听到的消息深信不疑,所以听到我重生的消息后,便直接来找我了。”
许无涯脑筋转得极快:“所以,问题出在这个‘先知’身上。”
“没错。为什么九州世人包括燕似虞都对‘先知’探听到的消息深信不疑?要么他们知晓对方是罗浮山宗的人,笃定‘先知’见到了事情真相;要么‘先知’的身份和南桥居士一样,九州世人都确信其说出的话不可能为假。”叶长岐赞赏地看了许无涯一眼。
“南桥居士与本座相识多年,本座知晓他的为人,‘先知’不可能是他。”开枢星君说。
叶长岐点点头:“那么这位‘先知’的身份只剩下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罗浮山宗的三位师弟其中一位;另一种则是在九州与南桥居士身份地位相当的人,且还拥有一种能神不知鬼不觉探听别人秘密的手段。”
“不是我!”路和风皱着眉说。
许无涯哭笑不得地望向他:“你激动什么?”
叶长岐也颇为无奈:“我当然知晓不是三位师弟,所以‘先知’的身份只剩下一种可能,对方是天宫院的阵修。只有这样,得到消息的人才会对‘先知’说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消息都是阵修观星推演而来。并且这位阵修在九州颇具威望,只因寻常阵修的话并不具有影响力,更不可能流传九州。”
“这位阵修关注着罗浮山宗,对于罗浮山宗这二十四年间的变化了然于心,且是一位在九州内富有名望的阵修。”叶长岐顿了顿,又望向开枢星君,有些犹豫是否能直呼对方的名字,冷开枢并不意外,只是轻轻朝他点头,当作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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