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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紧,方才那小倌并未来得及教他要怎么对客人,他只好闭口当个哑巴,就怕说多错多,惹人怀疑,适得其反。
“哑巴?”止戈见他不出声,当即便冷笑着朝他伸手,想探他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只不过止戈的手还没碰到他分毫,便被观御挡开。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观御。
而后者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这让他难免心虚。
他捏捏耳朵,转念又想要说心虚,也应该是观御心虚——这才几天不见,原先还说天庭公务繁多没空下界的人就敢背着他和止戈一起逛青楼来了,虽然看观御这样子......也不像是会在青楼偷食荤腥的人。
有事要忙,有伤要养,合着是到这鬼地方来忙,来养伤。
可是就算观御来这儿不做什么,只是喝点酒,再看看楼里的莺莺燕燕,他也觉得心口有些酸,又有些胀,咕噜咕噜像是煮沸的水,泡泡还没冒出来就先碎掉。
“哥,”止戈笑眯眯地看向观御,“原来你好这口。”
哥什么哥,叫兄长不行吗?非要叫哥哥。
涟绛郁闷,片刻后又觉出不对——止戈和观御是真正骨血相连的亲兄弟,所以“哥哥”“兄长”叫什么都不为过。反而是他和观御没一点血缘关系,还成日里哥哥长哥哥短的,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关系……
好吧,也确实有些关系。
面前观御将他纠结又多变的脸色尽收眼底,脸色愈渐沉下。
恰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一阵骚动。
涟绛循着动静瞧去,只见方才还温香软玉拥成一团的公子们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往外挤,楼里的姑娘小倌们也尖叫着四处奔逃,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他睨一眼止戈,心说不好——这人今日特意叫着观御来,便是想将自己从无烟子这件事里摘出去。
思及此,他不由恼怒,再一看前面不远处走火入魔咬着人不放的金寄枝,险些没控制住情绪朝止戈动手。
不知有意无意,观御稍向前半步站在他与止戈中间,挡住他愤怒的目光,也挡住止戈意味深长的笑。
紧接着,不待他发出异议,承妄剑便应召而来,冰冷的剑鞘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金寄枝背上。
金寄枝在这重击下猝然呕血,松开手里抓着的人头时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情。
“这不是麓山金家的小公子吗?”止戈慢悠悠地上前,踢开拦在脚边的干瘪的尸体,“怎么下凡历练一遭,还练成吃人的妖魔了?”
金寄枝浑身一震,看向止戈时满脸不可置信:“你、是你!”
止戈啧声:“看来还有些神智,没有彻底堕魔。”
“你害我,是你害我......”金寄枝痛苦无比地抱着头蹲下身子,目光触及地上刚死不久的人时瞳孔骤缩,“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
止戈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濒临崩溃的人,余光瞥见涟绛握拳咬牙愤怒至极时心底快意滋长,满目笑意,道:“怎么会不是你呢?金寄枝,今日太子也在此处,亲眼见你吸人精气,修习邪术,你还要狡辩!?”
金寄枝百口莫辩,再次抬头看向止戈时竟狂笑着抬手指向他,嗓音粗粝沙哑:“止戈,你以为我就没有想过你会拿我——”
三叉戟刺穿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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