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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白沫溢血泉,元宵起纷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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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他的包裹都一并带走了?”

宝知一面坐在铜镜前通发,一面听小花打听到的消息。

“是的,奴婢听绿苏姐姐道那封二公子的小厮趁乱摸到令州侯府去,叫文老封君大怒,当即就命人从驱车赶去向府接人,便是刚刚遣人上门取了封二公子留下的箱箧。”

宝知愈想愈头疼,摆了摆手,叫她们下去,自己一面做着护理,一面思索。

真不知令曼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叫宝知一猜就可知是那什么表哥撺掇的,借此令封二同尔曼交媾,一面毁了婚约,另一面叫南安侯同侯夫人为此愧疚从而自公中多出嫁妆,一并多扶持她的好表哥。

谁想被宝知所破,且那药下得计量之多,封二公子不仅来不及寻人,便泄了五六次之多,小厮见喷血了着急忙慌去寻封家姻亲,那文老夫人怎么不担心外孙。

真是无语,这般错误百出,是个人都可瞧出问题的陷害,令曼也傻乎乎去做。

宝知不知该是夸她单纯,还是笑她愚昧。

事已至此,这亲定是结不成了,再结便是结仇了。

也不一定。

宝知缓缓坐到床上,有些恶意地想:若是封二公子身子伤了,怕是要牢牢套住谢令曼。

可是竟算计尔曼,她愈想愈气。

真是拎不清!倘若不喜欢封二喜欢什么表哥,便去求长辈拿主意便是,一面心里想要,一面又不敢,优柔寡断!反而听外人的话来害自家人!

现下那什么表哥竟逃得无影无踪,便是两边都寻不到,想必也有其他的势力介入。

当下她真是理解探春在抄大观园时的悲哀,一个家族的倾覆不是从外头攻进来的,是里头自相残杀。

第二日请安时便不见令曼,连同二夫人那张俏丽的脸都肿肿的,想必哭了一整夜吧,谁能想到那早逝的“婆母”家中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好好“孝敬”了谢家一顿。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比宝知想象中还要严重,令州侯府的府医给封二公子疗伤,总归将断断续续流着的血止住了,不过封二公子身体亏损的厉害,脸色蜡青,像是要飞升一般,。

而侯夫人领着二夫人与令曼上府请罪,更是被狠狠羞辱一番,连同未出府的郡主娘娘也被“问侯”了一番。

自此郡主娘娘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以往觉得厌烦便是无视,可现下便是张口便骂,连着宝知也当众吃了一阵斥责。

令州侯府第二日就发信于陇西,封家收信后已近岁首,便决定过完年后由三子护送封夫人入京商讨。

这个消息如同阴霾般笼罩在侯府上下,那封将军手握陇西兵权,姻亲亦布京城,自不会轻易放过令曼,所幸向家识趣,封锁了消息,打点上下,竟也未流传只言片语。

这个年过的没滋没味,家宴时二房也只有长辈出席,一连几个庶子庶女也未能入宴,二夫人稍稍一提,得到便是郡主的“他们算什么东西,没人伦的小娼妇的兄弟姊妹,我要给他们脸了”。

想必那日令州侯老夫人在房内说的话实在是叫郡主颜面大失。

宝知当下也乖巧,自不去寻烈口,谨慎着出行几次。可纸包不住火,一次竟被魏夫人撞见那衍公子与女子一道出了书舍,而那女子直直登上南安侯府马车。

这一下就撞上郡主的枪口,郡主毫不留情面地骂了宝知一顿,当即把她撵回明日馆,抄了十遍的《道德经》。

这本是二夫人最期盼的,可当下她养大的女儿做了这等的事,虽不再是日日跪祠堂,却也被打了手心,每日抄书学礼仪,她如何分心去嘲笑他人。

终于等到元宵节,郡主的气也去了五六分,家中气氛也好了许多,南安侯知道小辈们被压了三四个月了,便做主让孩子们上街去。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叫卖着,孩童嬉笑着,也有未婚男女红着脸并行。

这便是人间的生活。

宝知由弟弟们守着,一手挽着尔曼,一手拉着宜曼,眼睛都要看不过来。

宜曼被一处小兔子花灯吸引,撒娇着讨要,不想店家微微一笑道:“小店的花灯只能猜,不能买。”

宜曼嘟着嘴,哥哥弟弟们便自告奋勇,有的猜对了,有的猜错了,便是远远的也能听到男子同女子的说笑。

街边二楼的食肆往下望去一览无余。

今日倒是将那总是不见其面的小美人看了个正着,只见那厚披风里头藏着张清丽的小脸,时不时眼睛一弯,与一边美艳绝伦,笑得颠倒众生的女子倒是构成一幅百合芍药图。

“小公爷在瞧什么呢?”一旁的公子讨好地询问那写斜坐于下摘窗的朱衣公子。

那人转头,只见其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便是同为男子,也叫人心惊。

“你爷爷做什么还需跟你汇报?”可惜这公子的好嗓音,说出的话却叫人尴尬。

他懒得理会他人的讨好,继续去看美人赏花,可惜好心情不过一息就灭了。

人群中有一个青衣公子正领着侍卫与小厮,不紧不慢地靠近,虽被南安侯府侍卫所拦,可那猜灯谜的公子中一人见其,便惊喜地招呼他一道玩。

季律光磨了磨后牙,心想这个梁公子真是个憨货,他姐姐 前些日子被些风言风语勾芡,这会还不知道避嫌。

更不必说美人今日连帷帽都没戴,也不怕被外男看去。

想必那小丫头虽聪明,却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般的事,该是四处躲去。

他自诩做一回好人,丢了酒盏,理了理衣襟,正要下去给她解围,却不想正对上美人对眼前人展颜一笑。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梁大姑娘。

她总是冷着脸,抑或礼貌随着众人作出反应。

喜怒哀乐皆是应时而做,叫人看不清真实的她。

又是这般谨慎,不叫人寻机会,还常年藏得那般深,躲着旁人。

可眼下的她是这般明艳,那笼罩在月亮四周的乌云渐去,毫无保留地流露出自有的气质,可谓仙姿佚貌 。

只是叫她露出这般神情的,却是另一个男子。

季律光看了许久,才认出那人。

原来不是流言,她是愿意的。

不就是被小时被邵珉当狗骑的奸生子嘛。

就是这样的男人?

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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