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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切在方言眼里,好像电影里一帧一帧定格的慢镜头,他的头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搂着,身体往前倾倒。
但他还是从带着残影的缝隙中看到了桑奕明胳膊上流出来的血,还冒着热气,血湿透了他的衣袖。
桑奕明疼得闷哼一声,传进被压着耳朵的方言耳中,好像有一把来自天外的尖锐鼓槌,直接在他脑子里重重地敲了一下。
红色的血滴在白色的雪里,立刻就烧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洞,血一直往下滴,红色的小洞也越来越多,最后聚成了一小片红色的大洞,空气里绕着发冷的腥甜血气。
那样极致刺眼的白色跟红色,齐齐扎着方言的眼,方言从喉咙里撕出一声像个濒死小兽一样的尖叫,惊得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抖。
方成山打错了人,看着那些血傻了眼。
后面的一切都非常戏剧性,但方言掀开桑奕明衣袖,看到那么长一道往外翻着的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桑奕明身上。
后来的事都是栖南告诉他的,院子大门打开,方言姥爷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桑奕明爷爷。
桑爷爷看着院子里一片混乱,桑奕明蹲在地上,胳膊上在淌血,方言姥姥冲上去查看桑奕明的胳膊,朝岸宁爸爸摁住了院子里的方成山,抢走了他手里的铁锹。
朝岸宁妈妈以前是医生,检查之后确定桑奕明胳膊没有骨折,赶紧回屋拿了药箱,给桑奕明伤口消毒清创,指挥方言姥爷去叫隔壁开出租的王大爷,桑奕明的伤口需要去医院缝针打破伤风。
桑爷爷以前在部队里当过侦察兵,骨子里的韧劲儿跟敏锐都还在,他一眼就锁定了院子中间那个陌生男人,还有院子里那把锹刃沾着血的铁锹。
“是你把我孙子打伤的?”桑爷爷迈过大门槛,那双饱经沧桑的眼跟满是皱纹的脸,像战场上杀敌杀红了眼的老将军,吓得方成山双腿发软。
更让方成山害怕的是,桑爷爷左手真的握着一把短筒手枪,右手高举着长筒机关枪,两把枪枪口都慢慢对准了方成山。
桑爷爷一步一个厚重的脚印,越走越近,方成山再也撑不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着桑爷爷磕起响头,哭着喊着老爷子饶命,差点儿尿裤子,边哭边解释说他不是想打他孙子,他是想打自己儿子,铁锹不小心抡到了他孙子身上,是意外,还喊着他会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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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王大爷把车开到门口,带着桑奕明去了医院,出租车里坐了四个人,坐不下的人另外打车。
桑奕明在医院缝针打完破伤风,又在病房里挂消炎水,方言一家人都来了,姥姥姥爷一直在跟桑爷爷还有桑奕明赔不是,是他家的事连累了桑奕明,害他受了伤。
栖南也很感慨,想去戳桑奕明缠着纱布的手臂,但他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他怕桑奕明再把他掀一跟头,只说:“之前我跟别人家孩子在院子里打架,你的门可是关得严严的,怎么说咱俩也是一块儿长大的,你都不帮我一下,这回真仗义。”
桑奕明说:“你那是欠揍。”
“嘶……”栖南笑笑,“怎么说话呢?”
姥姥也拆栖南的台:“你把人揍了,又被人揍,有来有往挺公平,你不冤枉。”
方成山拎着东西去医院想和解,桑爷爷说什么都不和解,一定要告他故意伤人,但桑奕明说他愿意和解,但是他有条件。
方成山哈着腰凑到病床前,问是什么条件,无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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