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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丰两手一摊,“没了。”

“去哪儿了?”这问题问傻了,纪孝泽一个人还能把这笔巨款给全用了吗,既然没用,又找不到,自然是转移给别人了,而能让纪孝泽帮忙的除了上面的那些人之外还能有谁。或者说,这钱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为自己贪的。

戴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被判那么重吗?就他这点钱其实完全可以得个无期,再要网开一面少判几年也不是没希望,但是他从头到尾都不认罪。”连自己的罪都不认,多余的消息更别想套了。这样不能为己所用,又只会添麻烦的人,谁愿意保呢?正好是新官上任立政绩的时候,白痴才不把握,所以加之舆论的炒作,从侦破到执行,都可谓是大快人心的美事一件。

“我之所以对他印象特别深的原因就是,我父亲说过,纪孝泽在被枪决前曾经自杀过很多次。明明给了他两年的时间好好想的,但是他迫不及待的就是要死,好像多活一天都不愿意似的,到后来可以说完全不择手段。”

这种事情背后的原因要真追究起来必然十分复杂,牵连甚广,但对阎澄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其实也不算太难理解,无非就是死了比活着更好,这所谓的好,不止是对那人自己,更是对他的家人,或者他认为重要的人的生活。

简单来说,就是纪孝泽进了一个大坑,现在坑塌了,他为了不让重视的人一起死,于是选择一个人和这个坑一起被活埋,不留痕迹。

戴丰说完,阎澄皱着眉不说话,直到廖远东把快要烫手的烟头从他手里拿掉时,他才回过神来。

戴丰道,“再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替阎少再去问问。”

阎澄却摇摇头,“不用了。”这种政治关系怎么可能理得清,而且纪孝泽死了,就是想把这些事都一起了断的,再翻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这条路上从来就没有纯粹的黑和白。

看阎澄又发起愣来,廖远东对戴丰挥了挥手,戴丰了然的起身离开了。

两人所在的这个角落陷入了一片沉默中,众人也都算有眼色,没人来打搅,半晌,廖远东才说话。

“阎王,你从小就是我们中间最聪明的,脑子好,成绩好,以后也能真真正正的成才,不靠庇荫不靠权势,这原本多不容易啊,但聪明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会比谁都要蠢,你懂吧。”

阎澄没有说话。

廖远东忽然笑了,“这点你该多和你们那市长公子学学,滑得跟个泥鳅似的。”

阎澄终于暂时从那思绪中抽离了出来,道,“你和郗瑭到底什么情况?”

廖远东也不嫌丢人,“我想上他,但他想带着我瞎转的情况。”

阎澄瞅了眼对面的戴丰,“就你这样闹着玩儿,郗瑭能搭理你吗,他又不是不正常。”

廖远东才是莫名其妙,“阎王,你觉得我把人都甩了他就会我搭理我了吗?而且,我这样闹着玩儿才是正常的,你那样……”他这句话说得特别重,“才是不正、常、的。”

阎澄呆住了。

第80章

这一局到最后阎澄还是喝多了,坐了廖远东的车被送回家,谁知道等门的竟然是陈妈,陈妈身后站的就是谈莺,鲍昶见了她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直到陈妈喊他他才想到手里还扛着个人。

还是廖远东比较淡定,对谈莺点了点头,问了个好,把阎澄放下后两人便匆匆上了车一溜烟跑了,哪里还有平时那个二世祖的嚣张样儿。

陈妈年纪一把但是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就把阎澄架在了肩上,谈莺走过去看了看儿子醺红的脸,听他嘴里还在含糊地在喊着什么,不由皱了皱眉。

陈妈一动不动地等着她吩咐,谈莺道,“送他回房间吧。”

“好的。”

“等等……”

谈莺拿出手帕仔细给阎澄擦了擦脸颊边残留的酒渍,然后才挥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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