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转运(1 / 2)
“活腻歪了。”袁韦庭唾骂道。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问道:“他怎么调戏你了?”
袁如很快皱了下脸,“……没什么,就那些。”要她再复述一遍她可说不口。
袁韦庭观她为难的神色,也不再说话,带着人进了办公室。
他的员工有的在一旁忙着电脑,有人在整理复印好的资料,有人在盖公章,各司其职,没有闲情关注她的出现。
他将保罗刚才拿进来的东西递给她,说:“手机,电话卡是你原来的,给你开通了国际漫游,可以给内地打电话发短信,另外SPY还在。”
她拿到手里打开看了看,发觉不认识这是什么牌子的手机,但看起来极其眼熟。
“嗯?这好像跟你的手机一样?”她认出这貌似就是他平日里用的那款,只是颜色不同,他是黑色,她是白色。
袁韦庭坏笑了下,“情侣款。”
看她脸色马上不对,改口道:“亲属款,行了吧。”
他的口无遮拦真的让袁如无地自容,周围又不是没人,耳朵更不可能封闭,他就不能说话之前过下脑子、顾忌点她薄面吗?
只会随心所欲,狂妄所为。
这导致她连谢谢都没说,转身走到沙发处独自摆弄新手机。
没多久,袁如在等待中困意再次席卷,偏倒在沙发角落睡着了。
袁韦庭在事情处理完后,将人抱了回去。洗完出来,已经接近五点。
第二日,袁如醒来就感到不对劲,小心从他怀里钻出来,站在床下掀开被子一看——
白床单上明晃晃的一小滩干掉的血渍。
昨天洗完澡换的卫生巾已超过十二个小时未换,漏到床上去也是意料之中。
踌躇片刻,其实她很想细看一下袁韦庭身上的浴袍有没有被波及到,但出于某种羞耻,转身先去卫生间收拾自己了。
等她再次出来,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
见她露面,袁韦庭调侃道:“我还以为是我弄假成真了。”
一醒来人不在,只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不得不让人仔细回忆昨晚他应当是什么都没干,那这东西只能是女人的月经。
袁如没听懂。
袁韦庭没再解释,起身带她到衣帽间,拉开门入目满满当当的女士服饰,从头到脚,无所不有。
隔壁的玻璃柜子里还有各式珠宝首饰。
令袁如觉得太夸张了,道:“二叔叔,你也不用准备这么齐全、这么多吧!我只待这两天啊!”
“你不是没有富人的认知?身为富家千金,这点东西都是基本。以后来这的机会还多,你自己选吧,等会出来。”说完他就要离开这里。
袁如急忙喊道:“那个……床上被我弄脏了……”
“我看见了,小侄女。”他揶揄道,“原来你发育真的没问题。”
这叫什么话!她当然没问题!
袁如十分不满,关上门不再搭理他。
在衣柜前纠结了很久,她最后选择了一套黑色的长款连衣裙,外搭一件短款皮衣,脚上一双短靴。
干净、利落,还低调!符合她的作风。
出来后,房间里已多了好几位生人。
大厅里挪出来一块空地,一名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正在摆放不知何意的神秘仪式。
袁韦庭在对面向她招手,袁如走了过去,疑惑不已。
“这是有‘澳门鬼王’之称的司徒大师,以前担任过我赌场的经理。他看风水、镇财纳运很厉害,你最近霉运重,我让他来给你做做转运。”
“啊?”
袁如真的惊讶他居然信风水!
仔细察言观色到他说的话和表情有些不符,话里的意思是相信玄学,但表情并不真诚,仿佛这话是说给他人听的。
“二叔叔,这次是事发突然,那人早有预谋,跟我运气关系并不大,你这个也……真的夸张了,我不信这些。”
正在受社会主义思想教育的年轻人,真的很难接受这些带一点故弄玄虚的玄学。
袁韦庭对她的回答是:“你可以不信,但要做。在赌场里,千万不要不信邪。”
在布置仪式的司徒京名闻言笑了两声,道:“小姐,这赌场为偏门之最,积聚了太多怨气,同时又是龙蛇混杂的地方,风水最难把握。看准了,还会弄出更多赌徒,这罪孽深重的事我早都不干了!今天袁老板特地请我说是给小辈转运,我才来的!其他不表,转运、安神位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小姐,你可以站进来了。”
袁韦庭轻轻推她,她脸色还是有些拒绝,但身后的手控制她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司徒京名让她闭上眼。
此后,她身边围绕着混合的低声颂词,持续了近十来分钟。
“小姐,你的八字一看就命好,但运气呈陡势之姿,好的时候为顶级,差的时候为见血之灾。转运仪式仅能破解一时的困局,未来的气运还全在于你的贵人。
“平日里去寺庙拜拜佛也是消灾转运的法子,调整房间风水或者佩戴开光吉祥物都是可以改运的,这个我相信袁老板会帮助,你无须担心。
“再者呢,平时心情保持愉悦,心里不要搁太多事,你眉宇间不安宁,小孩除了学习还要担心什么呢?最后再来个转运水,别被吓到哦。”
司徒京名对她、也是对袁韦庭说完,端起一碗烧了符纸的灰烬水,绕人一圈边洒边念叨“扬汤止沸,时来运转”。
袁如感觉到被泼洒了凉水,再加上耳边神神叨叨的咒语,不由得想笑,低着头努力止住笑意,直到大师说结束了才睁开眼。
她不信就凭这几样东西就能真的时来运转,有时候真的看不懂大人们的求神做法。
仪式结束,物归其位,吕瑞季进来送客司徒一行人。
见人一走,袁如扯了几张纸擦脸,问道:“二叔叔,你真信这些?”
“我刚不是说了,不信但要做。”
难怪他言行不一,人都是这样,做了心理上会变好。
袁如又道:“他说以前给赌场看风水,是不是也要给你的客人看啊?那不会让别人赢你输吗?”
闻言,袁韦庭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叫一声大师还真以为是神人了?他愿给谁看给谁看,结局还不是一样输到扑街。”
他也扯过几张纸,将人拉到身前,替她擦拭皮衣上的水。
“阿如,什么驱魔人、陈振聪、算命佬、盲先知、吉普赛人等等,没有一个人能赢过赌场。也许我也是上瘾的赌徒,宁愿相信转运仪式能让你时来运转,再也遇不到危险。”
男人深邃眼眸里的深情能令人轻易沦陷。
袁如极力想避开他的视线,左看右看注意到她的新手机在桌子上屏幕闪烁,当即摆脱他走了过去。
因着手机是静音状态,拿起来一看有数条未接来电和十几条短信。
袁如刻意回避了这一刻,他难得的认真模样只会让她内心更加纷扰。
“我去回个电话。”正好找个借口去冷静。
袁韦庭能纵容她的躲避,他要的答案应当是深思熟虑与矢志不渝的。
看她去了阳台,召人进来清洁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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