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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飞快,哪怕体力极好,此时也难以自制地呼吸加速,胸口微微起伏。

但在眼前这幅如画的美景中,他的呼吸依然不自觉地暂停了一瞬。

暮色慷慨地洒落在清澈的湖面上,深碧的波光与灿金色的余晖交相辉映,连天色好像都被照亮了。

不知道为什么,满目的秀色中,荆白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湖边青年的背影。

他的姿势非常随意,一条长腿伸直,踏在靠岸的船头;一条腿蜷着,右手撑在膝盖上,懒洋洋地支着下颌。

他看上去非常放松,好像根本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他面前是一池残荷,严冬里,花朵早已凋敝,只有些许荷叶零零落落。

荆白的小舟横在这些凋零的荷叶中,同青年修长的背影一起,变成景色的一角,不仅不显得突兀,反而因为他自在的姿势,显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残荷中的野舟,暮色里的孤影,硬要说的话,那是一种枯败的美感。

美则美矣,荆白却发现,他并不喜欢这画面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

荆白只顿了短短一息,便立刻放重脚步走了过去。

郝阳刚的姿势虽然自在,但他显然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听见响动,立刻转头看了过来。

原本因为没有表情而显得凛冽的眉目,在看见荆白时变得柔和起来,他歪着头笑了笑,权当是打招呼:“聊得怎么样?”

那张英俊的面容在笑起来时更是熠熠生辉,荆白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只觉自己之前加速的心跳仍未平复,索性走到他身边坐下:“收获不大。”

他把得到的信息言简意赅地和郝阳刚叙述了一下,重点落在小曼的经历和众人的职责上。

郝阳刚一边听,一边若有所思地道:“也就是说,天黑之前,如果想身体不失控,我们必须回到房间里。”

荆白点了点头:“这是最明显的一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催促道:“时候不早了,你最好现在就回去。”

郝阳刚等了片刻,见荆白没再说话,一直看着湖面的双眼忽然转向了他。

他放在船上的左腿轻轻点了一下船头,道:“现在离天黑最多只有三十分钟,你的船呢,要停去哪儿?”

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这时仿佛从他身上蒸发了,他坐直了身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荆白,显得非常严肃。

荆白无声地凝视着对方黑漆漆的眼睛。

他想说“与你无关”,或者“你不用管”,他知道这话肯定可以激怒对方,让他尽快回去自己的房间。

但看着那双漆黑的,深湖一般的眼睛,他说不出口。

船是荆白在湖上完成打捞工作不可或缺的工具,对他的重要性自不必说。

荆白原本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计划,但郝阳刚发问时,他感受到的并不是像方才卫宁一般的试探,而是一种真实的关切。

郝阳刚就看见他淡红色的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往前走了一步,踏上了船头。

郝阳刚没动,只是看着他。

荆白一手拿起木桨,指着东南的一个位置,对他道:“我准备划到那边,把船拖到岸上去。”

他指的其实就是他昨天身体不受控时,去拿灯笼的那个凉亭的方向。

范府修得讲究,湖岸离水面都有一定的高度,人想下船时,可以轻松上岸,想把船拖上去却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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